何英說起這句話,神情平靜。


    不愧是何家的人,一樣的狠。


    當初柯文彬對何家人下手的時候也是如此。


    我對這個社會突然生出一股厭惡感。


    父子相殘,兄妹相殘,澳門博彩業的生存環境竟然如此惡劣。


    “你覺得不合適?”


    “如果柯文彬真是千門的人,我們幾個鬥過他的可能性,恐怕隻有三成。”


    盡管心中不太讚許,但是我清楚,這是最快捷的方法。


    “就怕失手,現在柯文彬在櫻花國,那裏可是宮本家族的大本營。”


    何英道:“我就不相信,那些人會跟在柯文彬身後寸步不離。”


    “不過畢竟是在那方土地,要真的成手還是有些難度。”


    接下來,我們就這個問題開始籌謀,何老雖然去世,但是臨死前給她留下不少人。


    何英能夠派出五個精英,我同樣也派出五個配合她。


    因為是在別國的地盤,人太多反而可能會露出馬腳。


    何英讓我把這件事交給她來做,她在櫻花國那邊有人脈,可以更好的安排,我答應。如果有熟悉那邊的人來做,確實更容易一些。


    “這裏你不應該呆太久,柯文彬的地盤,肯定有他的人在監視。”


    “我知道。”


    提醒完她,我又安排好那幾個人,準備離開。


    “這件事一定要快,否則的話,可能會生出其他變故。”


    “我又不是新人,知道怎麽做合適。”


    我帶著葉睛離開普京娛樂城。


    我並沒有撤迴在櫻花國的人,反而還叮囑他們要注意,包括盯著何英的人。


    不是不信任,隻是覺得這樣才能保險一些。


    時間已經很晚,我想到答應黎文星給他送盆栽的事情,又是頭疼。


    我連人還沒有拜訪過。


    於是又聯係手下去辦。


    第二天下午,我的手下告訴我,根本約不上,對方直接一句話給堵迴來,不管派誰去都是。


    可能在那些文人眼中,我們都是散發著銅臭味和血腥氣的商人。


    或許這件事換個人比較合適。


    我思考我身邊的文人,但是我的社交圈一向狹窄,來來去去不過就是博彩界那些人,唯一算文化人的應該是陳橙意。


    看到手機那串號碼我隻是猶豫片刻就打過去,當我說出要求後,對方沉默。


    “如果要是能買到,事成之後,我願意送五十萬感謝費,如果不成功也沒關係,我再想辦法。”


    “拿錢侮辱我?”


    陳橙意那邊傳來她有些賭氣的聲音。


    “不是,我總麻煩你不好意思。”


    她猶豫片刻說道:“算了,誰讓我欠你人情呢。”


    “我去試試。”


    她掛了電話。


    陳橙意沒有拒絕,我估計是八九不離十,再則她是澳門知名主持人,佩林大師應該會賣她一個麵子。


    果然,當天晚上,陳橙意就告訴我盆栽拿到了,要給我送過來。


    我想拒絕,那邊已經掛斷電話。


    不到半個小時,陳橙意就到我這。


    大師的盆栽果然就是不同凡響,連我一個不懂的人,都覺得很藝術。


    我早就準備一張卡,被她拒絕,不管說什麽她都不願意接受。


    我們兩個正推著一張銀行卡,樓上傳來腳步聲。


    我們兩個同時抬頭,看見何英從樓上走下來。


    她看到陳橙意手中的銀行卡,眉梢一挑,冷笑一聲道:“在我麵前裝的跟正人君子一樣,沒想到……”


    她嘖嘖搖頭,悠然的走下來。


    “她怎麽會在這裏?”


    陳橙意詫異的瞪著我。


    她不知道我和何英的關係,又見她穿著睡衣,理所應當的誤會了。


    “真是沒想到。”


    “我真為你女朋友感到悲哀。”


    她把卡扔在茶幾上,快步離開。


    “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


    我站在原地,看到兩個女人,有點一個頭兩個大。


    “飛爺,柯文彬幹爹那邊有消息了。”


    楊飛宇走進來說道。


    “跟我上書房。”


    我路過何英沒說話,直接上二樓。


    “關於柯文彬和山野齊到消息打聽到了,兩人十年前在拉斯維加斯相識,兩年後關係逐漸變得親近,應該是那個時候認了父子,後來柯文彬在博彩集團越來越順風順水,是有山野齊的幫助。”


    “山野齊沒有兒子,隻有女兒,每年祭祖都是柯文彬陪同,父子兩人關係很好,柯文彬每年平均有兩三次會去櫻花國。”


    “柯文彬認識宮本家族也是在山野齊到幫助下。”


    “千門的消息倒是查到的不多。”


    “隻知道山野齊所在的那個組織層次很高,勢力龐大,不是一般的千門小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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