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爺,您也來了。”


    我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李兵,你遲到五十秒,事先沒報備,事後態度不端正,我說過過期不到視為自動辭職。”


    “不好意思,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員工了,請你離開。”


    八達通說完,李兵坐不住了。


    “什麽?你開除我?”


    “我遲到還不到一分鍾。”


    李兵震驚的看向八達通。


    “遲到一秒鍾也是晚點,你這樣的人,比遲到半個小時還可惡。”


    李兵氣急了,道:“八達通,別以為你剛接手公司,隨便就能拿我開刀,屬於何川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還以為你是以前的八達通嗎?”


    “開除我?你知道我一年為高利貸公司帶來多少收益嗎?”


    “我手下不要不聽話的人。”


    “你沒有資格開除我,我要去找柯文彬。”


    李兵說完,起身要走。


    “他沒有資格,那我呢?”


    我沉聲開口。


    “飛爺。”


    李兵欲言又止,臉色跟便秘一樣難受。


    這時一直沒有發言的李立東說道:“飛爺,這點小事就不勞您大駕了吧,管理公司的是八達通,您要是插手,以後八達通怎麽服眾!”


    他態度輕蔑,麵對比自己年長的八達通也是直唿名號。


    我記得之前他的樣子,麵對八達通可是卑躬屈膝,極盡討好。


    “我就是給他撐腰,不可以嗎?”


    “今天我周飛把話放這,誰不聽八達通的管教,就是和我周飛過不去。”


    “和我過不去,就是和誰過不去,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我的視線掃視一周。


    幾個經理被我看的低下頭,隻有邢彪和李立東看著我,眉頭緊皺。


    “李兵,你被開除了,你也不妨看看,離開這個公司,還能找到什麽工作。”


    “飛爺……”


    李兵看了我一眼,立刻求助性看向邢彪。


    “飛爺,要不給他一個機會……”


    一人看不過去說道。


    “你也想跟他一起走?”


    那人立刻噤聲。


    李兵隻能不情不願的起身離開。


    接下來的主場,全都交給八達通負責。


    有了剛剛的震懾,那些人不敢再說什麽。


    會議結束,我和八達通最後離開。


    “飛爺,今天多虧你,他們現在不服我,可能後續還有的忙。”


    “正常,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找我,我不怕你給我捅婁子,隻要敢做。”


    八達通立刻明白我的意思。


    “對了,那個小蛇挺機靈,可以用用。”


    “吳偉勇的秘書雖然現在討好我們,但他畢竟是吳偉勇的心腹,還是要提高警惕,換掉最省事。”


    八達通應聲。


    高利貸公司被開除一個經理,這件事並沒有掀起什麽波瀾。


    柯文彬隻是問了一下,就讓我們這邊繼續努力。


    八達通熟悉情況就熟悉很久。


    後來接著幾天,都沒有什麽進展。


    他幾乎每天晚上給我匯報進展,我眼看著他的白頭發都多了幾根。


    高利貸經理欺上瞞下的不再少數。


    單是那些爛賬,八達通就整理了整整兩天。


    “飛爺,壞賬太多,我是真愁。”


    八達通電話裏跟我抱怨。


    “那些經理怎麽說?”


    “人跑了,失蹤了,死了,窮的以身抵債,就是還不起。”


    這些東西本來就不好說清楚,經理這麽說,八達通也不能逼他們自掏腰包還上。


    這確實是個難題。


    “你在公司現在有多少自己人?”


    “除了您調給我的那些,還有十多個。”


    “如果實在不行,你組織一個專門的小隊伍,催收盯緊那些壞賬。”


    “飛爺,人不太夠。”


    八達通苦笑一聲。


    “讓小蛇幫你挑幾個,找那些在經理中不被重用的人。”


    “先催迴部分壞賬,給柯文彬看看成效,讓他看到一些好處,你後續進展才順利。”


    我這個想法不怎麽高明。


    但是八達通剛上位,最好先做出一點成績。


    這樣柯文彬那邊好看一些。


    收迴部分壞賬,是最直觀刷好感的。


    柯文彬那邊看到成效,才不會對他有偏見。


    然後才可以繼續收攏高利貸公司中的人。


    我讓楊飛宇配合,在他的幫助下,八達通很快找到幾個賭徒。


    在威逼利誘下,成功追繳了兩千萬的欠款。


    這些錢不多,但是對柯文彬來說,卻是一個好的開始。


    有了初步的成效,柯文彬的臉色好很多。


    一些識趣的人,已經開始懂得去討好八達通。


    但是要收攏很困難,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這天,我還沒下班,接到聶森的電話,邀請我去鴻運賭場看看。


    “飛爺,吳偉勇也在。”


    聽到這句話,我毫不猶豫的提前下班,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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