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能屈能伸。”


    “還真是什麽樣的情況下都能硬著頭皮給自己打造人設啊!”


    我聞言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隨後楊飛宇問道:“但是飛爺,看您跟他應該有不小的仇怨吧?”


    “就是這麽侮辱他,是不是讓他太幸福了?”


    我聞言笑了笑,道:“別著急。”


    “他明天還會來的!”


    我十分篤定,賭錢會上癮,但跟在人屁股後麵撿錢,就更上癮。


    如果如徐彬所說,他現在已經是個賭徒。


    相信拿了我的錢,很快就會去賭。


    而就算我不出手禍害他,我這些錢也都是他的催命符。


    我給他增加了賭資,他大概率就會越輸越多。


    而他輸掉的每一分錢,對於他而言,都是增加了一份詛咒。


    這種詛咒,也就是有了錢,而又輸掉的不甘心!


    會讓他徹夜難眠,輾轉反側,隻想再玩一次!


    玩一次迴本!


    玩一次上岸!


    也隻有上岸迴本,才能結束他所有的焦慮,但他這麽想,別說我猜他八成是被人設了局。


    即便是沒有局,正常賭錢,有這樣貪心不足心態的人也是十賭九輸。


    次日,徐彬把我的車開了迴來。


    跑了一整天,他加滿了油,也把車洗的幹幹淨淨的。


    同時,他也得知了昨天晚上我打人,花錢平事兒的事兒。


    “王魚,真發了啊?”


    “昨天給出去了多少錢?”


    徐彬問我。


    “十萬。”


    我笑著說道,徐彬聞言一咧嘴,道:“好家夥,真有錢!”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隨後徐彬瞥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換做別人,我會認為他是想借錢。


    但實際上,我了解徐彬。


    徐彬從小到大,家裏雖然不算是有錢,但勝在家教很好。


    做人很有原則,不是自己的東西從來不動。


    果然,他一開口,並不是借錢,而是擔心,道:“但是王魚,兄弟說一句話你也別不愛聽。”


    “掙到了錢是好事兒。”


    “但也不能太狂,也不能隨便花。”


    “你說那幾個爛蒜,你給他們那麽多錢幹什麽?”


    “還有,你在外麵到底幹的是什麽?”


    “能不能跟我說說?”


    我聞言一笑,也沒有掖著藏著,道:“我在澳門。”


    “做博彩!”


    “博彩?”


    “賭錢?”


    徐彬一愣,隨即皺眉問道:“違法吧?”


    在他們大多數人看來,賺大錢,賺快錢的路子必然是都寫在刑法上的。


    所以,徐彬再次賊溜溜的警告我,道:“本來幹的就不是什麽見得了光的生意!”


    “你還非得這麽狂,讓這麽多人都盯著你!”


    “兄弟,你不找死嗎?”


    我聞言一笑,拍了拍徐彬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做的事兒都是合理合法的。”


    “他們再怎麽盯著我,也找不出我的毛病。”


    “但是有一件事兒,我得提醒你。”


    “我迴來是躲災的。”


    “雖然這裏離澳門很遠,但是也別讓其他人知道我是從澳門過來的。”


    “什麽?”


    “躲災?”


    “你不還是違法了嗎?”


    徐彬一臉問好,我聞言一笑,道:“不是違法,是跟當地的勢力!”


    “黑社會?”


    徐彬眉頭緊鎖,道:“很危險嗎?”


    他就像是一個十萬個為什麽,拉著我問了很多的問題。


    我也很耐心的為其解答。


    但同時,我也問了他一個問題。


    “對了,有一件事兒,我想問問你。”


    “我去了我母親的墳。”


    “看樣是是有人經常去,收拾的還不錯,是你嗎?”


    我問徐彬。


    這幾天,我就一直都在想,會是誰給我母親上墳。


    甚至,我都想到了五姨。


    雖然她曾經對我母親不好,但我覺得還是有可能我母親死後,她良心不安,所以去修繕了一番。


    但如果真的是她,昨天五姨夫就已經替她說出來了。


    所以,不是五姨,那也就隻能是,我臨走前,交代替我燒百天的徐彬了。


    “墳?”


    徐彬聞言一愣,隨即道:“我是替你燒了百天的。”


    “清明和七月十五我也都去了。”


    “但我隻燒了紙。”


    “我看到了那墳修的不錯,但不是我做的。”


    說罷,徐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每次去,也就是買點紙而已。收拾收拾雜草而已,修成那樣,需要挺多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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