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衛並沒有讓我久等。


    他想做的就是搬神!


    他告訴栗子,他這次想帶一個朋友來一起玩。


    能是什麽朋友?


    當然是他請來的老千!


    這也就是行話所謂的搬神!


    就像當初栗子輸了錢,我去幫她贏一樣。


    老千做局經常會碰到這樣的局麵,不過就是兩個老千的鬥法罷了。


    贏了自然好,但輸了什麽下場也都有。


    “王魚,這……”


    “接嗎還?”


    栗子問我。


    她有些遲疑,顯而易見,她並不想冒這樣的險。


    但實際上,這種局並不是很好躲。


    如果對方老千真的想幫的話,也許你不去這個局,他就會盯你一段時間,然後像老八那樣殺到我和張磊的局裏。


    那樣的話,局麵將會更難控製。


    並且……


    很沒自信,也沒膽量!


    “接!”


    我一口應了下來。


    我父親曾經告訴過我這樣一句話。


    男子漢大丈夫,自當能屈能伸。


    但那是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比如,你不服就會死!


    麵對一些小事情不要害怕失敗,因為一旦養成了害怕失敗的習慣,那成功也會離你漸行漸遠。


    尤其是老千這個行當,沒膽量,沒產量。


    沒產量,也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


    所以我自然沒有不接的道理。


    “好!”


    栗子得到了我的應允,隨後立即去準備。


    許是因為求得人助,格外自信,所以馮衛約的時間很急。


    當天下午,這局便成了。


    我出道時間並不算太久,原本我還挺期待看一看其他同行的,但一見麵,我頓時一愣!


    馮衛請來的人我竟然認識!


    “你好,初次見麵,請多關照啊!”


    他笑眯眯的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還有一撇八字胡。


    雖然明顯看得出,他不想別人認出自己,加了很多偽裝,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栗子也瞥了我一眼,眼神中滿是詫異。


    我們兩都見過他。


    老雞!


    當初也算是我闖入了他千虎哥的局,他出千被我抓到把柄,被我要挾著二一添作五參了一手。


    由於他的千數並不算高明,或者說,這人根本沒多少千數可言,無外乎是借助一些外力。


    所以臨走的時候我曾經勸過他,該換飯碗了。


    這段時間我也沒跟虎哥聯係,我也不知道他聽沒聽。


    但我猜測。


    他應該是沒聽,不然何以帶上眼鏡,沾上胡子出現在澳門。


    當然。


    也不排除他並沒有在香江出事兒,而是想躲著澳門的誰才喬裝了一番。


    “關照。”


    “關照。”


    我笑嗬嗬的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握他的時候我嚐試過給他打老千行當的暗號,但他並不懂。


    這代表他就是個小半瓶。


    小半瓶一般用來指那些自學點小把戲,或者是像他這樣靠著其他手段出千的人。


    這一類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麽師傅,或者師傅也不是行內人,所以對於行內的一些規矩,暗號通常也是一知半解。


    而他當然也認出了我。


    之所以跟我打招唿用的初次見麵,就是不想讓我戳穿他的身份。


    “嗬嗬!”


    “讓你們囂張!”


    “今天我可請來了一個高手!”


    “敢玩的就坐下吧!”


    馮衛率先坐下。


    我見狀一笑,隨之也做了下來。


    我拿起麻將輕輕的摸了一下,就知道這就是曾經我在香江跟虎哥他們玩的那一副鬼牌。


    今天的地方也是馮衛找的,顯然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我輸。


    我笑眯眯的看向還沒落座的老雞,調侃道:“怎麽樣高手?”


    “這人都坐下了,你這高手想啥呢?”


    “玩還是不玩?”


    “還是怎麽玩?”


    “玩什麽?”


    “都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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