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叫藍牧！”鬱正元一開始還有些不耐煩，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等等，你說你來自《非人類基因統合體》？”
“是的？”藍牧頷首。
鬱正元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覺得我像傻子嗎？嚴肅點！你這是侮辱公共機關知不知道？”
藍牧無奈道：“我真的來自《非人類基因統合體》，雖然這可能讓你們有些無法接受，但我真沒有騙你們，也必要必要騙你們。包括我來到這個世界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們相信這一點。”
鬱正元神色不變，依然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暗道：編，繼續編，真以為他也像陳堂一樣中二呀，這麽離譜的事，也就陳堂會相信。
對於鬱正元的不信任，藍牧雖感無奈，卻並不意外：“我知道，你們不會這麽容易就相信我說的話。但我想，你們心裏多少還是會有些疑惑，不知道我是從哪冒出來的，要不然也不會派人監視我對不對？”
鬱正元心中尷尬，臉上卻鎮定自若，看上去毫無破綻：“你是怎麽發現我們在觀察你的？”
“觀察？”
藍牧有些失笑，卻沒有在這上麵計較，“姑且算觀察吧。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會察覺不到，但你既然派人觀察我，又一聽《非人類基因統合體》幾個字就有這麽大的反應，相信也是看過這本小說的。你覺得，對小說裏的藍牧，哪怕是變迴普通人的藍牧來說，發現你們很難嗎？”
鬱正元看他的眼神愈發像是看傻子一樣：“《非人類基因統合體》隻寫了幾章就停更，你覺得我們會對裏麵的一個人物很熟悉？事實上，要不是……我們根本不會注意這本書。”
藍牧：“……”
好吧，這次是他犯了經驗主義錯誤，忘了因為陳堂的威脅，作者已經把劇情改得麵目全非，以致後麵編不下去，有太監的趨勢。
“這個……”他思索了一下，才解釋道，“小說寫了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作為小說裏的主角，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樣，隻要平時多注意一下，就能發現一些普通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鬱正元：“那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普通人沒有的能力，其實可以有一個更好的解釋，那就是——間諜。”
“你說我是間諜？”藍牧愕然。
鬱正元點點頭：“你不覺得，你的能力，還有那些異常之處，都可以用間諜來解釋麽？因為你是間諜，之前沒有在國內活動，所以像是突然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一樣；因為你是間諜，所以你能發現我們的觀察。”
“……”
藍牧楞了楞，忽然發現對方說的居然很有道理，如果他不是當事人，說不定就信了，“那我的小說呢？我在小說裏提到的火災，還有那幾隻股票，可都是在事發之前寫的，難道也能用間諜解釋？”
鬱正元眉頭微皺：“火災的事確實不好解釋，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因為你，或者說你們清理得太幹淨，讓我們沒能找到線索。但那幾隻股票，隻要安排幾名商業間諜，想提前拿到業績預報並不困難。”
藍牧：“……”他怎麽感覺自己越解釋越無力，再這樣下去不是間諜也要成間諜了。
好在，他還有絕招。
“那島國的地震呢？我可是在小說裏寫了，下星期島國就會發生地震，你不會認為我所在的間諜組織那麽厲害，能提前這麽久預測到地震吧？等下星期時間一到，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藍牧略顯得意，他就不信，當地震爆發，事實擺在眼前，對方還不相信他能預測未來？
而隻要對方相信自己能預測未來，那再要他們相信自己是一本書裏麵的人物，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許多時候，想讓別人相信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最好的辦法不是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而是拿出另一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尤其是在後者與前者存在一定的關聯時，隻要讓人相信後者，他們就會自動相信前者。
鬱正元點點頭，就在藍牧以為自己終於說服了對方時，對方卻如天外飛仙般地迴了一句：
“島國發生地震不是很正常嗎？現在有很多騙子，包括專家，還有一些給企業做諮詢策劃的機構，最不怕做的就是預測，反正隻要挑概率大的說，說得越絕對越好，說錯了沒關係，事後可以再圓迴來，可隻要說對了一次，那就可以大書特書，把個例當成通例。”
說著，他看了藍牧一眼：“到時候，如果島國沒有發生地震，你大可以用蝴蝶效應解釋，比如某項施工或者某項實驗影響了地殼運動等等，再不行可以直接甩鍋給某個未知原因，畢竟我們連地震預測都做不到，是不可能掌握所有能影響到地震爆發與否的變量的。
可如果真的發生地震，那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讓我們相信，你真的是一個從小說裏跑出來的人物？然後，你再借助這個特殊的身份，要我們配合你做一些看似合理實則很離譜的事？
比如，要我們放棄甚至殺掉某個傑出的科學家，說他未來的某個發明會毀滅世界？又比如，要我們阻止某個官員上任，理由是他在未來某一天，會做出一項貽害無窮的決策？甚至，要我們幹涉別國，原因是這個國家未來會威脅我們？”
聽到這裏，藍牧大汗，忙不迭地辯解：“不會的，不會的，先不說我不是騙子，就算我……不對，我不是騙子，我真的是《非人類基因統合體》裏的藍牧。我做這麽多，包括把很多未來的事寫進小說裏，不是想忽悠你們去做一些有損郭家利益的事，而是想借助郭家的力量，來阻止某個可悲的未來！”
鬱正元冷笑：“那不就是打著未來的名義，忽悠我們去做一些看似不會有損郭家利益，實際上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是對是錯的事？”
藍牧：“……”
“是的？”藍牧頷首。
鬱正元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覺得我像傻子嗎？嚴肅點！你這是侮辱公共機關知不知道？”
藍牧無奈道：“我真的來自《非人類基因統合體》，雖然這可能讓你們有些無法接受，但我真沒有騙你們，也必要必要騙你們。包括我來到這個世界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們相信這一點。”
鬱正元神色不變，依然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暗道：編，繼續編，真以為他也像陳堂一樣中二呀，這麽離譜的事，也就陳堂會相信。
對於鬱正元的不信任，藍牧雖感無奈，卻並不意外：“我知道，你們不會這麽容易就相信我說的話。但我想，你們心裏多少還是會有些疑惑，不知道我是從哪冒出來的，要不然也不會派人監視我對不對？”
鬱正元心中尷尬，臉上卻鎮定自若，看上去毫無破綻：“你是怎麽發現我們在觀察你的？”
“觀察？”
藍牧有些失笑，卻沒有在這上麵計較，“姑且算觀察吧。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會察覺不到，但你既然派人觀察我，又一聽《非人類基因統合體》幾個字就有這麽大的反應，相信也是看過這本小說的。你覺得，對小說裏的藍牧，哪怕是變迴普通人的藍牧來說，發現你們很難嗎？”
鬱正元看他的眼神愈發像是看傻子一樣：“《非人類基因統合體》隻寫了幾章就停更，你覺得我們會對裏麵的一個人物很熟悉？事實上，要不是……我們根本不會注意這本書。”
藍牧：“……”
好吧，這次是他犯了經驗主義錯誤，忘了因為陳堂的威脅，作者已經把劇情改得麵目全非，以致後麵編不下去，有太監的趨勢。
“這個……”他思索了一下，才解釋道，“小說寫了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作為小說裏的主角，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樣，隻要平時多注意一下，就能發現一些普通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鬱正元：“那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普通人沒有的能力，其實可以有一個更好的解釋，那就是——間諜。”
“你說我是間諜？”藍牧愕然。
鬱正元點點頭：“你不覺得，你的能力，還有那些異常之處，都可以用間諜來解釋麽？因為你是間諜，之前沒有在國內活動，所以像是突然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一樣；因為你是間諜，所以你能發現我們的觀察。”
“……”
藍牧楞了楞，忽然發現對方說的居然很有道理，如果他不是當事人，說不定就信了，“那我的小說呢？我在小說裏提到的火災，還有那幾隻股票，可都是在事發之前寫的，難道也能用間諜解釋？”
鬱正元眉頭微皺：“火災的事確實不好解釋，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因為你，或者說你們清理得太幹淨，讓我們沒能找到線索。但那幾隻股票，隻要安排幾名商業間諜，想提前拿到業績預報並不困難。”
藍牧：“……”他怎麽感覺自己越解釋越無力，再這樣下去不是間諜也要成間諜了。
好在，他還有絕招。
“那島國的地震呢？我可是在小說裏寫了，下星期島國就會發生地震，你不會認為我所在的間諜組織那麽厲害，能提前這麽久預測到地震吧？等下星期時間一到，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藍牧略顯得意，他就不信，當地震爆發，事實擺在眼前，對方還不相信他能預測未來？
而隻要對方相信自己能預測未來，那再要他們相信自己是一本書裏麵的人物，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許多時候，想讓別人相信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最好的辦法不是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而是拿出另一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尤其是在後者與前者存在一定的關聯時，隻要讓人相信後者，他們就會自動相信前者。
鬱正元點點頭，就在藍牧以為自己終於說服了對方時，對方卻如天外飛仙般地迴了一句：
“島國發生地震不是很正常嗎？現在有很多騙子，包括專家，還有一些給企業做諮詢策劃的機構，最不怕做的就是預測，反正隻要挑概率大的說，說得越絕對越好，說錯了沒關係，事後可以再圓迴來，可隻要說對了一次，那就可以大書特書，把個例當成通例。”
說著，他看了藍牧一眼：“到時候，如果島國沒有發生地震，你大可以用蝴蝶效應解釋，比如某項施工或者某項實驗影響了地殼運動等等，再不行可以直接甩鍋給某個未知原因，畢竟我們連地震預測都做不到，是不可能掌握所有能影響到地震爆發與否的變量的。
可如果真的發生地震，那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讓我們相信，你真的是一個從小說裏跑出來的人物？然後，你再借助這個特殊的身份，要我們配合你做一些看似合理實則很離譜的事？
比如，要我們放棄甚至殺掉某個傑出的科學家，說他未來的某個發明會毀滅世界？又比如，要我們阻止某個官員上任，理由是他在未來某一天，會做出一項貽害無窮的決策？甚至，要我們幹涉別國，原因是這個國家未來會威脅我們？”
聽到這裏，藍牧大汗，忙不迭地辯解：“不會的，不會的，先不說我不是騙子，就算我……不對，我不是騙子，我真的是《非人類基因統合體》裏的藍牧。我做這麽多，包括把很多未來的事寫進小說裏，不是想忽悠你們去做一些有損郭家利益的事，而是想借助郭家的力量，來阻止某個可悲的未來！”
鬱正元冷笑：“那不就是打著未來的名義，忽悠我們去做一些看似不會有損郭家利益，實際上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是對是錯的事？”
藍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