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甫點頭承認石鵝底下還有空間後,帶著幾個家族的帶頭人向石柱右前方走了四五十米,繞到一塊約有一間房屋那麽大的石頭後麵,將眾人帶進了一個山洞。


    山洞入口隻能容兩人並排行走,前進三四十米後就豁然開朗,裏麵的空間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麽大。


    根據行進的方向和距離來判斷,這處空間正是位於石鵝蹲著的那根石柱正下方。


    從進入山洞開始,陳天龍就察覺到洞內的氣場有些紊亂,洞內溫度也是忽高忽低,時而陰寒,時而燥熱。


    眾人打開手機燈光仔細查看空間內的情景,隻見在周圍對應五行八卦位置的石壁上,都打鑿得有一個直徑約一米的圓環,圓環內的石壁上分別刻有代表金、木、水、火、土的符文。


    在離位和坎位,火符文和水符文被人鑿去了一大半,地上零零散散地掉落了一些從石壁上鑿下來的碎石。


    在這處空間的地麵上,顏色深淺不一的岩石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陰陽太極圖案,隻是在陰陽魚魚眼的位置上,人為地刻上了“陰”和 “陽”,但陰陽二字也是被人鑿去了 “日”和 “月”,隻剩下一個包耳偏旁還隱約可見。


    “楊叔叔,石鵝垂淚應該是與陰陽失衡有關,隻要將這裏被破壞的符文恢複到原樣,施法激活符文應該就能解決問題!”


    陳天龍用手機照了照被破壞的符文,指著幾處被破壞的地方對楊林甫說道,其他幾個家族的帶頭人,經過陳天龍的指點後也明白過來,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特麽的,老子要是知道是誰幹的,老子非抽他的筋剝他的皮不可!”


    看完石洞內被破壞的地方,楊林甫忍不住青筋暴起,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粗口。


    “楊族長,你家祖墳山離得這麽遠,難道就沒有守墓人嗎?”


    宋敬秋看到這些被破壞的地方也感覺到很惋惜,忍不住向楊林甫問了一句。


    “我家有守墓人的,隻是他是個啞巴,我覺得叫他來也沒用,也沒留意他現在在哪裏!”


    楊林甫隨口答道,不過心裏麵還是有點埋怨守墓人不盡責,這裏都被破壞成這個樣子了,也沒見守墓人出現。


    就在大家轉了一圈準備撤離的時候,陳天龍想到石人坳王家的那個山洞下麵有石門,於是便用手機照著沿著石壁仔細檢查,看看這裏是否也有相同的布局。


    當陳天龍沿著石壁走到一處陰暗的角落時,他發現了一個躺在角落裏的老頭,老頭須發皆白,穿著一身灰色的土布衣服,躺在角落裏一動不動。


    “楊叔叔,你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家的守墓人!”


    陳天龍大聲喊道,伸手摸了摸老頭脖頸上的脈搏。還好,老頭的脈搏還在跳動,隻是暫時暈死了過去。


    聽到陳天龍的喊聲,楊林甫和眾人又折返迴到陳天龍身邊,當他看到躺在地上的老頭時,非常驚訝地叫了一聲“向伯伯”。


    陳天龍讓大家用手機照著老頭,掏出銀針在老頭身上“幽門”、曲池等幾處穴位上紮了幾針。


    “咿呀!咿呀!”


    老頭轉醒後就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向山洞的洞頂位置。


    “他是說傷他的人還隱藏在頂上!”


    楊林甫經常與這個守墓人打交道,懂得這個守墓人的一些啞語,一邊翻譯一邊用手機照向洞頂位置。


    “唰!”


    就在大家都舉著手機照向洞頂的時候,一道白光從洞頂急速向著眾人打來。


    情急之下,陳天龍運力將手中手機擲向那道白光,心念一動將雷擊棗木劍握在手裏。


    陳天龍的手機與白光相碰並沒有應聲而碎,而是阻擋部分白光後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剩餘的一小部分白光還是繼續襲向眾人。


    陳天龍首當其衝,用雷擊棗木劍擋下了襲來的剩餘白光,跳起身來朝著白光發出的位置猛劈。


    “唰唰唰!”


    三道白光連續襲向陳天龍,隨著一個黑影身形一閃便朝著洞口方向急掠而去。


    陳天龍揮劍擋下白光後也顧不了許多,緊接著也跟著黑影追了出去。


    出了洞口,守在洞口外麵的幾家族人還沒反應過來,黑影幾個起落後就踏上了下山的石台階。


    陳天龍一路跟隨,與黑影的距離也越來越近,於是便掏出了三枚銀針捏在手中,準備距離合適時就向黑影甩出。


    “唰!”


    黑影在經過坐在石台階上休息的柳芸墨身邊時,迴頭看了陳天龍一眼,順手向著柳芸墨揮出了一道白光。


    “芸墨小心!”


    陳天龍來不及甩出銀針,隻得大聲叫喊,可還是為時已晚,柳芸墨還沒看清眼前的狀況便被白光打中,身體一軟便癱倒在石台階上。


    “芸墨!”


    陳天龍嘶吼一聲,在柳芸墨的頭部快要接觸到石台階的時候,伸手摟住了柳芸墨的脖頸,而黑影也趁此機會,幾個縱身後便消失在台階的盡頭處。


    “芸墨,你醒醒!”


    陳天龍將柳芸墨樓在懷裏,聲嘶力竭地喊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落。


    “芸墨,你快醒醒啊!都是我害了你,幹嘛要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啊!”


    看著懷中緊閉著雙眼的柳芸墨,陳天龍失去了理智,一遍一遍地責備自己,眼淚混著鼻涕不停地往下流。


    “小龍,她還有脈搏!”


    後麵跟來的宋敬秋伸手摸了摸柳芸墨的脖頸,拍了拍陳天龍的肩膀說道,順手又遞給陳天龍幾張紙巾。


    陳天龍擦幹眼淚,摸了摸柳芸墨的脖頸後,抱起柳芸墨快速地來到柳芸墨的車旁,將柳芸墨橫放在越野車後座上,陳天龍迅速掏出銀針紮了柳芸墨身上的幾處大穴。


    當楊林甫和宋敬秋他們趕到時,柳芸墨已經睜開了眼睛。


    “芸墨!”


    陳天龍見柳芸墨醒來,俯下身用自己的臉貼著柳芸墨的臉頰,在柳芸墨耳邊輕聲喚道。


    可柳芸墨隻是將眼珠子轉了轉,給不出任何迴應,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


    “啊咿呀,啊咿哦。”


    楊家的守墓人此時也跟了下來,看著柳芸墨的樣子,指了指柳芸墨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拍了拍楊林甫又指著陳天龍咿咿呀呀地說起了啞語。


    “小龍,向伯伯讓我告訴你,柳姑娘這個樣子應該是魂魄受損了!”


    楊林甫將守墓人的話翻譯給陳天龍聽後,自己也連連給陳天龍說了幾聲“對不起”。


    聽了楊林甫的翻譯,陳天龍直起身子,將手掌覆蓋到柳芸墨腦門上,閉著眼睛檢查起了柳芸墨的魂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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