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雪地中躺著一個人,四周沒有腳印,詭異又驚悚,讓人毛骨悚然。

    黑羽快鬥走到濱野利也麵前,目光掃視了一眼,蹲下後摸了摸濱野利也的體溫,頓時一股寒意冰涼。

    死了!

    他微微皺眉,查看了一下濱野利也的情況,頭上沒有傷痕,麵部也無損傷。

    咦!

    黑羽快鬥神色一動,用手撐起濱野利也的脖子,一條深深的勒痕出現,然後他又繼續查看了一下其它地方,並沒有傷痕。

    死於勒死!

    檢查完濱野利也,他抬頭看了下四周,左右前三個方向都是一顆顆大樹,組成的樹林,地麵雪地裏白茫茫一片,無腳印的痕跡。

    黑羽快鬥琢磨了一下,站了起來,轉過身麵對著眾人,開口道:“濱野先生死了,從屍體的傷痕來看,是被人勒死,不過......從現場來看,這是一起沒有翅膀的人類無法辦到的犯罪事件,換而言之,是不可能犯罪”。

    “不可能犯罪?”荒義則楞了一下。

    “的確,在這麽寬闊的後院中央,不可能有人移動時不留下任何腳印”

    田中貴久惠捏著下巴道。

    “可是為什麽是濱野先生?”園子咬了咬嘴唇。

    “對啊,為什麽濱野先生會被殺死”小蘭疑惑道。

    “應該是仇恨!”

    小泉紅子掃了一眼除了他們之外的那三人,唯一的解釋就是因為結怨,而被某人殺害。

    “我記得濱野先生曾經被卷進過逃脫王跟影法師的爭鬥中,會不會是他們懷恨在心”黑田直子隨口道。

    “這....”荒義則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但又沒有說出來,他目前也被懷疑中,如果能擺脫嫌疑,當然好。

    “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出現,肯定是躲在某個地方,說不定殺害濱野先生的就是這兩個人中的一個”

    田中貴久惠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好似要驗證她的話。

    聽著幾人的談話,司徒修深思著,他到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隻能等鬼斯通迴來,把懷疑的範圍縮小,然後在監視整個房子,確保兇手不能繼續害人。

    “我們還是先迴到房子裏在想辦法,至於濱野先生的屍體就讓他留在外麵,保持現場不被破壞”

    黑羽快鬥提議道。

    “那我去打電話報警...”荒義則轉身迴了屋。

    看著其他人都迴了屋,司徒修扭頭看了一眼黑羽快鬥,然後也跟著進了屋。

    這一次死人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有怪盜基德在這裏,他還以為隻是一場簡單的偷竊,也一直在想怪盜基德會偷什麽。

    隻是.....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聽到有人提起怪盜基德的預告函,所以一直以為是一場簡單的愛好者魔術聚會。

    因此,他還想著看看怪盜基德的魔術表演,順便逗逗黑羽快鬥。

    迴到屋裏,荒義則撥打了電話,發現電話打不出,懷疑是有人掐斷了電話線。

    這一下可不得了,田中貴久惠害怕的提出要離開,其餘人連忙相勸,不過,依然阻止不了。

    於是他們一行人前往那座唯一出去的橋,看見橋已經被燒毀,無法出去,也就是說他們被困在這裏。

    眾人無奈又迴到山莊的房子,齊聚在客廳。

    司徒修掃視了一眼荒義則,本來想分別問一下三個人單獨的時候都在幹什麽,但又感覺有點廢話,酒庫的拿酒,燒洗澡水的燒水,還有一個迴了臥室,都不用問就知道。

    客廳裏,須鐮清曰呂收拾著餐桌,眾人都已經沒有心情吃宵夜搞魔術節目,一個個都神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

    突然,園子低聲道:“是不是我的錯啊?”。

    “啊?”司徒修看向園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園子,你怎麽呢!”小蘭有點擔心道。

    “因為...是我選擇濱野先生當節目部長....”

    園子停了一下,神色中有些低落,然後道:“如果當時他不是單獨窩在房間裏,就不會被害,是我畫的符號害了他”。

    “園子.....”

    小泉紅子話還沒說完,黑羽快鬥斷言道:“不是你的錯,當時你的眼睛被蒙住,那些紙條隻是你隨手畫上去的,就像摸彩沒中一樣,沒有人會怪擲鏢的人,這道理是相同的”。

    園子不由一怔,看向黑羽快鬥沒有說話,黑羽快鬥迴了個笑容,又繼續道:“再說了,你隻是當濱野先生表演的助理而已,你不必太自責,對吧”。

    “嗯~”園子點點頭,被黑羽快鬥這麽一開解,心情好了一些。

    小蘭、小泉紅子在一旁相視一笑,一切竟在不言中。

    聽著幾人的談話,司徒修迴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由於以為隻是普通的玩鬧並沒有太在意,如今看來那個魔術有點不對勁。

    當時濱野利也的反應是怎麽也不相信節目部長會是他,換而言之,那個魔術被人掉包,被一個提前知道會有這麽一場魔術的人掉包。

    司徒修當時以為是怪盜基德掉的包,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而是兇手掉包,以便在濱野利也單獨的時間,把他殺害。

    荒義則?

    黑田直子?

    田中貴久惠?

    這三人,司徒修記得當時荒義則跟黑田直子都沒有過任何動靜,唯有田中貴久惠主動幫別人寫名字在紙條上,在交給園子。

    難道田中貴久惠也是黑羽快鬥口中提過的助理之一?

    一個大膽的想法,園子是外在的助理,田中貴久惠是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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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術的神奇在於預言,濱野利也沒有碰過紙條,也沒有近距離接觸園子,那麽要想知道誰是誰,唯有提前計劃好。

    這必須有一個內應去幫助,讓大家眼中都覺得濱野利也沒有碰過紙條,還被預言中,排除園子,剩下的就是接觸過紙條的田中貴久惠。

    這個大膽的想法,司徒修隻能暫時擱在心裏,他沒有線索,沒有證據,沒有原因。

    況且,還有兩個人沒來,逃脫王跟影法師,也值得懷疑。

    “黑田小姐,你們剛剛說濱野先生被卷進了一場鬥爭這是怎麽迴事”

    小泉紅子看向黑田直子道。

    聞言,司徒修神色一動,這有可能是原因。

    見眾人的目光望了過來,黑田直子解釋道:“我們半年前都在網上討論以前的老魔術師名為“逃脫王”的春井風傳,他的表演逃脫秀非常精彩,不過,他都已經退休很久了,於是大家都希望有人能再表演,結果一個月前那位魔術師春井風傳真的再次表演,不過,卻在表演中意外身亡,

    然而最近大家都在討論那次意外身亡的事件時,影法師突然說出很莫名其妙的話.....”

    黑田直子停了一下,目光掃視了一圈,然後道:“他說:那位偉大的魔術師的死,全都是你們造成的....”。

    “等等.....”

    司徒修喊住了黑田直子,然後道:“你剛才說春井風傳大師已經退休,他怎麽會再次表演呢?難道你們討論的時候,有這位大師在?”。

    他的想法是春井風傳看到別人討論逃脫秀的事情,為了讓粉絲再次目睹,而冒著年齡大的風險再次玩逃脫魔術表演。

    “我們也這樣想過,當時查過是不是春井風傳大師利用某個網名混在裏麵看到我們的討論,又或者是他的朋友,可是虛擬的網絡都是假名,無法查證...”

    荒義則搖搖頭,然後道:“於是我們想出了一個辦法,舉辦這一次的魔術聚會,確認一下半年前討論的人”。

    “那麽你們發現什麽”

    司徒修琢磨了一下問道。

    “除了影法師的身份不知道,其餘人都在現場”

    荒義則頓了頓,然後道:“網名的逃脫王我認識,叫西山務”。

    “那這次沒來的影法師是春井風傳的朋友?”

    司徒修沉吟了一下,既然沒有春井風傳,隻有可能是春井風傳的朋友。

    他懷疑半年前討論的事件裏,影法師跟春井風傳說起那件事,導致了那一場表演意外死亡,於是影法師為了報春井風傳的仇,設計了這一次的聚會,殺死討論裏的人。

    “應該有可能,不過....”

    荒義則遲疑了一下,然後道:“影法師是最近才加入的,並不知道半年前討論的事件,但,從他的話中好像知道半年前的事情,這就有點奇怪”。

    “什麽....”

    司徒修楞了一下,影法師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那件事,隻是後來知道,換而言之,他斷定影法師給春井風傳報信這件事不成立。

    可影法師是從哪裏知道的!

    等等!

    他突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情,前世的某些聊天軟件,都可以創建幾個不同小號去撩騷,用不同的小號跟一個人聊。

    如果,隻是打個比方,這群人裏有認識春井風傳大師的人,因為那次的表演意外死亡,而認定是討論的人導致,於是起了報複之心,策劃了這起殺人案。

    不過,那人又擔心謀殺事情暴露,為了轉移其他人的視線,又建立了一個虛擬小號,讓所有人都懷疑是這個小號幹的。

    想到這裏,司徒修暗道一聲:我它喵的真是天才!

    看著司徒修一下提問一下思索的樣子,黑羽快鬥總覺得麵前的小孩不一樣,有點像上次遇到的小偵探柯南。

    難道東京市區的空氣不一樣,連小孩子智商都這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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