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在門口守了有一炷香時間,就聽見身後有嘈雜聲音。


    他迴頭一看,看到是漢子們簇擁著一個滿身傷痕的男子朝他這裏走來,他問:“這就是你們的桓大哥嗎?”


    一群漢子都答:“是!”


    桓大哥還未喪失神智,見了守在門口的李寶,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在地上:“寶大哥,救命之恩,弟張桓永世不忘!”


    說罷,就叩頭在地上。


    “現在才知你的姓名,原來你叫張桓麽。膀大腰圓的,隻輸給我典家哥哥。快起來吧,我見你身上都是些皮肉傷,我這裏有一丸藥,拿去吃了吧。”


    李寶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紙包,又從紙包中取出一顆藥丸。


    這藥是先生送給的,避免李寶在異地他鄉遇到險情無力救治,因著天下雖有名醫,但名醫是偶例。


    而大部分的醫者都如西方中世紀的一聲那般昏庸,隻靠一些恰巧得來的知識假托以神秘來治病,救得好,是醫術精妙;救不好。是病人命該絕。


    張桓把那丸藥吃了,登時就見效果,身上的傷口大都不在往外出血,甚至小部分細小傷口都在收斂,再說話時,他的氣息都強了不少:


    “我聞寶大哥是已吾先生座下大將,這藥可是先生賜下的?”


    李寶得意一笑,說道:“哈哈,當然是先生賜下!這種神藥,天底下,除了我家先生,還有誰人能有。”


    張桓激動言道:“寶大哥,桓渴慕先生久矣!所以有一不情之請,萬望寶大哥答應。”


    “什麽事?說來聽聽。”


    “寶大哥,桓希望追隨寶大哥,隻求日後能拜見先生一麵。”


    李寶打量了張桓一眼,見他雄壯模樣,到了新平縣該是能用得著的,於是就道:“好,好!我答應你!”


    然後一群漢子都跪在了地上:“我也願意追隨寶大哥,請寶大哥帶我們上路吧!”


    他們在此地都犯了王法,以後再不能安定耕作居住了,索性就跟著李寶去往新平縣,重新紮根。


    李寶掃視一眼,頗感驕傲,反正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他手一揮:“好,你們都隨著我到新平縣先生道那裏。


    如今那裏正缺護衛人手,先生遣我到新平,也是為了護衛。你們都是見過血的人,正好在先生道做個護衛!”


    ……


    “嗯,我同意你帶上他們去新平。”


    “是,先生。”


    一塊【通天玉】,鏈接千裏遠。


    張桓看的十分心動,聲音猶帶一點虛弱:“寶大哥,這聲音就是先生的嗎?寶大哥,請讓我和先生說說話吧。”


    “先生?”李寶問華十二。


    玉裏傳來聲音:“可以。”


    “先生!”


    張桓激動的難以言表,他對先生的崇拜並不是沒有來由,也不是簡單的隻聽了傳過來的先生的神話就產生崇拜。


    其實他原本陳王麾下弩兵之一,後來逃散迴到故鄉。


    所以當時是親眼目睹了先生飛天的神力才產生信仰的情緒。


    迴鄉後,張桓原以為能安心的做個農民。卻沒料到陳王妄心不死,在陳國大招徭役,而張桓擔心將來又與先生發生碰撞,所以帶頭起來反抗。


    “你就是張桓吧,身上的傷怎麽樣了?影響行動不?要是不便行走,大可以晚幾天再走。”


    玉裏傳來華十二溫和的聲音。


    張桓已經流出熱淚,道:“謝先生神藥,不然桓可能已然身亡了。”


    華十二嗬嗬一笑:“這怎麽能謝我呢,是李寶送你神藥,又不是我下的令,是他自發贈送的,不過這藥確實是我給他的,所以擔一點感謝就好。


    李寶才是真正對你有救命恩情的人,你要好好的跟著他,也幫著我守好先生道。”


    ……


    “徒兒,你近些時日行功,可感到有什麽異常?”


    樊阿看向自己的師者,欲言又止,最後卻反問一句:“師父,難道你也?”


    華佗撚須,腦中思索不停,口中言道:“徒兒,近日為師行功時,總能覺察有股氣息,從外而入,流竄於四肢百脈,似無居所,隻是胡亂轉悠。


    徒兒,你是否有這般感受?”


    樊阿就道:“師父,果然你也有這般感受。這般感受,樊阿已經忍受數日了,唯恐是自身錯覺,所以不敢說出。”


    華佗哈哈一笑:“徒弟果肖師父。


    為師也憂慮此事,所以一直埋藏心中。”


    一對師徒,皆是名醫,一個是現在。一個是將來。而他們口中之功,便是華佗自創的‘五禽戲’了,不過眼下還未定名,所以以‘功’代稱。


    笑過之後,華佗說出思考結果:“地動之前,你我師徒絕無這種感受,而地動之後,這種感受自然而生。所以,為師以為,這兩者之間必定相關。”


    所謂‘地動’,自然便是【靈脈】入地產生的動靜了,因其震感並不如何劇烈,因而不能稱之為‘地震’,所以稱之為‘地動’。


    於是,也有了曆史一筆:某年某月某日,中華之地皆動,疑地下有萬獸翻身。


    若非華十二攪亂曆史進程,這則記錄必為後世‘地心空洞說’的信仰者引以為寶藏記錄。


    樊阿說道:“師父所言甚是(啊,對對對)!”


    “徒兒,你我不能在此地停留,我等要一路追索,去找尋地動源頭,或許,到了那,你我就能明白產生這種感受的緣由了。”


    天下聰明人還是有的,地動是漸次傳來,由當麵的遠處來,近處消了,身後的遠處就顫動。


    而根據這種現象,華佗就判定,地動必定有一個源頭。


    華佗既然做出了決定,那麽身為徒弟的樊阿就沒有反駁的餘地,所以他問道:“師父,你我何時動身起行。”


    華佗心急此事,說道:“此事不宜遲,今日收拾行裝,明日就出發。”


    樊阿道一聲:“喏。”就退出去做自己的事了。


    ‘五禽戲’,模擬模仿一些動物的行止,其動作恰巧符合了【靈脈】出身世界的修行規則其中某點,所以招來少量靈氣匯集於身。


    然則,‘五禽戲’終究不是一部真正的修行典籍,所以靈氣遊動於身,卻不能落到該有的目的地——‘丹田’裏去。


    看神州大地,有如此巧合者,似乎隻有如此一例,甚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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