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王——劉王——”


    屋外傳來驚慌大喊,頓時引得屋內的大王歡快的神色一滯:“怎麽了?”他狐疑起來,看看左右,俄而又覺得自己的擔憂沒必要。


    “你們幾個,出去看看。其他人繼續飲酒!”


    大王倒是心寬,也切實是最近日子過的逍遙,並不覺得身處的環境可能有什麽危險,因之放鬆了警惕。


    離門近的那幾個不情不願的放下酒,出門相看,迎麵就撞上一個漢子,這幾個酒喝的多,連忙搖搖腦袋,才將將看清楚來人。


    ‘原來是他。’


    幾個人放下了心,都認出這人是他們一夥子的。


    “劉王呢?劉王?快喊劉王出來呀!”


    這個慌亂漢子不正是僥幸從朱三寶棒下逃生的那個,他是一臉的汗水,並著涕淚,真個是狼狽不堪。


    這幾個不悅,就有一人喝道:“住口!劉王正在飲酒作樂,要是打擾了他,我們幾個可保不住你的命。”


    居然還有些條理。


    驚慌漢子急上加急,頓時跺腳:“快把劉王給叫出來,事情壞了!壞了!”


    有人打了個酒嗝,問道:“什麽事……什麽事情壞了?”


    驚慌漢子:“現在可來不及說了,快把咱們兄弟都叫出來,有人打上門來了!”


    “切——”有個醉漢嗤笑一聲,道:“是你喝醉了,還是我喝醉了,這麽個地方,還有敢來找我們弟兄麻煩的?哈哈……既然迴來了,就一起進屋飲酒吧。


    都迴去吧。”


    驚慌漢子被他們氣的神經暴跳:“你們幾個都喝醉了,我不與你們說,把路讓開,我去尋劉王說。”


    “娘的,你還真長了脾氣!以為我喝醉了就拿不動刀了?”


    醉漢的思緒不可理喻,聞聽此言,隻覺得驚慌漢子是在看不起他們,舉起了手上的刀子,明晃晃的對著那驚慌漢子。


    驚慌漢子的刀早在路上就已跑丟,看到這景,心中一涼:“今個是死了。”


    這是卻又從屋裏走出了一個,不耐煩的說道:“外麵到底有什麽事啊,劉王等著你們飲酒呢!”


    驚慌漢子又生起了期望:“你快把弟兄們和劉王都喊出來,就說是有人打上門來了!”


    “還有這樣的事!”


    站在門邊的倒是輕易相信了驚慌漢子的言語,連忙轉身進了屋舍。


    看到這情景,驚慌漢子的心情幾乎為之一鬆,但他卻不知道,他這番言語卻惹怒了麵前的幾人,這幾個醉漢中,有人就說道:


    “你是真不怕死!娘的,先把他的嘴給砍下來,要是劉王發怒,就用他的爛嘴來下酒,給劉王消怒!”


    說著,就動起了刀子。


    驚慌漢子手上沒有武器,隻得左閃右避,好在他清醒,對麵的醉漢糊塗,因此雖然險情頻發,但好歹沒見血。


    正當他們鬥的熱鬧時,耳邊卻都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哈,不等我們動手除了他,反倒自己個先發生內訌,真是有意思。”


    這聲音,正是先生華十二的。


    原來是他們幾個在原地先等了一等,但不見人來,於是朱三寶就帶著兩人隨著氣味找了過來。


    “快住手!打上門的就是他們幾個!”


    驚慌漢子的心又提了起來,看到打頭的朱三寶,他就想起這豬頭豬臉的漢子向他們衝去的情景,頓時又發了一層白毛汗。


    醉酒的漢子聽了,就說:“就是這幾個人,哈哈,不需大王動手,我們幾個就先殺了他們!”


    幾個醉眼,不曾識的朱三寶容貌,隻道最前麵的胖漢子怎麽長得這個模糊,這個耳朵,他怎麽那麽長;這個鼻子,他怎麽那麽圓。


    另一邊,屋內的氣氛炒熱。


    “是誰這麽不知死活?敢來找本大王的麻煩!弟兄們,拿上兵器,咱們出去看看!”


    大王一拍案台,自個先站了起來,拿起一把大刀,率先就走到前頭,他這一動,就帶起了連環反應,房間裏的人無不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後。


    卻有一個,正是之前出言讓大王投奔蔡大風的。


    他心裏一跳,知道滿場的醉漢不能在意他,就把麵前的黃巾抓在手中,並沒有跟著大王出去,反而悄悄的跑了。


    在外麵,竟早已出現了一道血案。


    狼牙棒鋒銳未消,百來斤重量叫人們挨著就死,擦著就傷,朱三寶就算想留手,也不可能,幾個動作下去,就讓幾個醉漢交代。


    他的腳下是一片血跡,朱三寶竟笑著:“先生,俺還不錯吧?”


    華十二則誇他:


    “不錯,不錯。這迴沒砸腦袋,可見你是把我的話真聽進去了,下迴繼續這麽幹,不要不得已時,不要砸人腦袋,太惡心。”


    算是個是非不分?


    原來那漢子驚慌,現在那漢子恐懼。


    剛才他跑得快,隻見到朱三寶無可披靡之勢就被嚇退,因此沒能見到他的屠殺,這次他是見到了,膀胱因此放鬆。竟就這般的尿了褲子。


    朱三寶正得意著,對麵的某間大屋內唿啦啦走出一大堆人,個個帶兵刃,人人能殺人。領頭的居然還穿著一幅甲,真是罕見。


    這幾十個都是醉漢,少了理智。


    大王問一聲:“就是這幾個?”


    沒人迴答。


    進屋叫他們的,不知道是誰打上門。知道是誰打上門的,現在害怕的說不出來話。


    “那就是這幾個!區區……一,二,三……三個人就敢來找本大王消遣,娘的!來上幾個人,把他們給宰了,真是無趣!”


    大王是一個草頭王,自打他從蔡大風手下脫離,就帶著手下,占了這個裏社,為非作歹,但從跟隨蔡大風的經曆中,他也知道了不少。


    某次飲酒時,就說:“娘的,那麽多姓劉的都是大王,為何我不是?


    我也姓劉,也該做一個大王,弟兄們,從今往後,你們得叫我為大王!都聽到了沒?”


    於是他就此稱王。


    那麽他到底有沒有劉氏皇族的血脈在身呢?


    其實是沒有的,東漢二百年,代代王族子孫都記在族譜,不拘他有多麽落魄,君不見就連編草鞋的劉備其名都在漢家族譜之中麽。


    但這個是不重要的,因此就這麽一說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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