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精水不是興奮劑,所以無所謂飲用與否。


    華十二看出李根眼熱,索性又摸出兩個大碗來,倒出兩碗叫他和他那位對手一同飲用。


    “謝先生!”


    還沒喝呢,李根就先道了聲謝,這廝最近是開發出了鑽營的技能,原來隻是好吹牛皮,現在好拍馬屁。


    不過他功力淺薄,說的話也不十分合華十二的意,因此華十二並不特別喜歡他,隻是對他多注了一點意。


    李根底子薄,這一點注意正合他使用,要是華十二真派他擔當什麽大任,他根本不可能完成,所以啊,一來二去之間也算是歪打正著。


    如此,第一輪‘八進四’的比賽結束,接下來就是第二輪。


    華十二頗有印象的李寶與典衣全在第二輪上場,卻碰不到一塊,各有各的對手。


    這兩人不像李根那半瓶子晃蕩的模樣,比賽一開始,李寶就開始了以命搏命,儼若瘋狗的打法,不出意外,他的對手果然被他這一套架勢嚇唬住,出招變得謹慎,逐漸膽小。


    李寶見勢對自己有利,但並沒有馬虎,他這一套有個弊端,就是耗力,短時間內不能將對手拿下,那麽之後就隻能任對手宰割。


    所以,他眼下建立的優勢稍不注意就是水中月影,似存實無。


    再看典衣那擂台,其看點可比李寶擂台少多了,兩個人都穩紮穩打,尤其典衣,輕易不出招,兩個人就這樣耗著。


    正當華十二去注意典衣擂台時,就聽見人群齊發出一聲驚唿。


    他趕緊將目光鎖定李寶擂台,竟見到勝負一分,李寶氣喘如牛的站在擂台上,他那對手卻已經出現在台下了。


    “怎麽迴事?”華十二頗是惋惜自己沒能一直注意。


    眼下這場比賽可沒錄像,日後想要再看,就需要借助類時光穿越這樣的技能或者物品來迴味了。


    擂台下,人群沸反盈天:“這漢子,可真厲害啊。”


    “我知道這人,叫李寶,據說還跟先生交過手咧。”


    “啥?那怪不得呢,一般人哪是這種人的對手啊。”


    既然已經分出勝負結果,華十二雖沒親眼見證擂台上的決勝時刻,也很感到可惜,但是這場比賽到底結束了,不可能重演一場,於是他將注意力轉到典衣擂台上。


    典衣仍是穩紮穩打的模樣,甚至華十二能從他的神情中察覺到一種名為‘自在’的感覺出來。


    但他的對手卻不同,大抵是受到了另一擂台已經完成的影響,他開始變的急躁,出招的頻率呈現出增長的態勢。


    可他著急出招,又能獲得什麽戰果,或許是典衣早想到這般局麵,應對起來特別從容。


    “典衣這是想打‘防守反擊’的戰法啊。”


    受足球競技類網文的影響,華十二對‘防守反擊’這套詞印象深刻,在這類網文中,主角起家的球隊因為處在劣勢而不得不時刻處在防守的態勢中。


    反擊即是在沉穩的防守中找到敵人破綻,然後寄希望於一球破門,守到比賽結束。


    果然,對手的心急使得露出了不少的破綻給典衣看,典衣抓住其中一個機會,趁對方迴援不及時,一下將對方砸到,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將其摔下擂台。


    典衣,勝!


    典韋因此感到十分的欣慰,他家中人丁不旺,此家為族也,典衣已經是他族中很有能力的一個年輕人,眼下能看到典衣如此出色,他自然很是高興,也感到對他的培養沒有白費。


    雖說明麵上沒有開小灶,但典衣從長大以來,就一直跟著典韋廝混,他沒有典韋的天生才能——肌肉力量,那他就隻能學習。


    縱是無書,但讀到了自然,也就能學到天地。


    但這類人才走到最後的概率太小,因為社會上升通道太細,有個人先走了,就也擠滿了。


    大概這也是他未能在史書中揚名的緣故吧,說不得就輕飄飄的死在天災人禍中,或是人命價格頗低的戰場上了。


    第二輪‘八進四’比賽結束。


    華十二如上一輪般,也給他們還精水恢複氣力,也虧得這葫蘆低如個小人頭,不然還乘不下這般多的水。


    日色尚在,時間還有。


    華十二因此也就趁熱打鐵,叫‘四進二’的比賽開幕。


    不搞什麽抽簽的把戲,華十二仍按照領隊的排序,叫他們這般對打,正是不巧,典衣和李寶碰上了。


    “不如抽簽呢。”


    華十二樂嗬嗬的安排時,沒想到是這樣境況,他以為典衣對李寶,是場重頭戲,應該放在決賽的位置上。


    奈何言出無悔,又道是:君無戲言,華十二雖不為君主,但他在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的心裏,已經有了君主一樣的權威。


    華十二未必能察覺到此事,但天然的對違背自己先前定下的言語感到反感。


    這一場中,仍是兩個擂台同時開打,但華十二卻幾乎將注意力全集中在‘典李會’上,這兩人的搏鬥現場,宛如火星撞地球般。


    誰為火星?李寶;誰為地球,典衣。


    這五個字說的不是場麵的火爆,而是對兩人搏鬥態度的生動形容。


    這李寶,真如來勢洶洶的火星,對著典衣猛衝猛走,幾乎逼著典衣繞遍了整個擂台;可典衣呢,竟如地球般,被太陽係的引力牢牢鎖住,無可閃躲,隻是不停接招,老神在在。


    雖說典衣形勢堪憂,但華十二卻覺得李寶是秋後的螞蚱,長不了。


    典衣明麵上是個夏蟬,其實乃是葉後黃雀,就等著好整以暇的吃下那力氣全無的螳螂。


    華十二皺眉:“李寶平常看著陰沉、善忍,但遇到事情卻這樣激烈,恐怕不是能做事的人啊。”


    李寶確有幾分智慧,但不能如泰山一般,遭遇風暴也能穩坐。


    這也同他的生存經曆有關,前文曾說他父母早亡,是從別人的嘴裏搶飯吃才活下一條命來,這就養成了他旦夕或亡的危機感。


    遇到小事,他能靜氣;遇到大事,他坐不住。


    他心中的幾分計算撐不住他的脾氣。


    哎,可惜了他的誌向。


    果不其然,結局沒能超出華十二的預料,待李寶力氣竭盡,典衣從容收拾殘局,完成了這一場比賽。


    擂台下,李寶氣喘不止,注視天空,不知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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