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先生,您還真是陰魂不散,連這裏你都能進來,我倒是小瞧了你呢!”

    想到白天過後,他急忙往國內打電話,可是得到的卻是關於郝遙雪移民信息不詳的答複。

    此時再見到他攬著女孩的樣子,激發起來的是男人麵對強敵是不肯善罷甘休的昂揚鬥誌。

    這個樂恩澤倒是有些能量的。想到著,他把目光調轉向了遙雪。

    這是個讓他當初一見鍾情的女孩子,現在更加出落得美麗動人了,隻是臉上掛著些揮之不去的憂傷,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攬入懷中……

    就在這時,一個中等個子,一舉手一投足都透著一股貴族範的的男士走到宴會前方,手持麥克風說道:“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眾人停下了攀談,轉身麵向他。看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他繼續說道:“今天是伊林女士特意為各位貴賓準備的宴會,現在就請美麗的伊林女士出場。”

    邀請來的貴賓顯然知道伊林女生是哪位,都毫不吝嗇地鼓起掌來。在劈劈啪啪的熱烈掌聲裏,一個身材高挑,看起來四十多年紀的女性走了上來。她走路沒有腰肢亂扭,但卻自然流露出一陣韻味,將女人的嫵媚展露無疑,讓人忍不住將視線移到那輕輕擺動的腰臀之上。

    還未說話,她就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很高興今天有機會和來自各國的精英和成功人士相處一堂,尤其感謝東道主邁克.卡門先生慷慨提供這個美麗的地方供大家聚會。這次聚會一是和我的老朋友們還有一些仰慕已久的朋友們,另一個則是想要介紹一下我的兒子給大家認識。”

    人群中立時傳來一陣嗡嗡聲,眾人互相低聲詢問起來。參加宴會的貴賓大都認識伊林女士,少數沒有見過的也都聽聞過這個來自俄羅斯的神通廣大的女子,從來沒有聽說過她突然就冒出一個兒子。

    “然後,她眼光看向人群某處,說道:“安德烈,過來,跟客人們打聲招唿。”

    賓客們的眼睛隨著她一起轉過來,掃向人群中一個男人,而男人旁邊的賓客們後退了幾步,將他徹底地展現在人們麵前。

    在場的的各位女士們的眼睛都變得晶亮了起來。

    這種身材相貌氣質俱佳的男人,真是怎麽看都養眼呢,更何況他是伊林夫人的兒子,就代表著這個男人將來會繼承他母親富可敵國的商業帝國。

    天之驕子,也隻能用這樣的詞匯來形容這位了。

    樂恩澤還是掛著千年不變的寡淡臉點頭向大家致敬,然後輕握住赫遙雪的手,走到前麵的伊林女士麵前。

    伊林女士笑著擁抱著他,低聲說道:“我的孩子,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舞台,以後你就可以盡情展示自己吧。”

    樂恩澤卻微皺了下眉,然後舒展開,轉過身看向賓客,用流利的英式英語說到“大家好,我是樂恩澤,非常榮幸認識各位前輩。”又是一陣掌聲,掌聲稍息,樂恩澤繼續說道:今天榮幸同我的妻子赫遙雪與大家見麵,也希望各位以後來到中國的時候,可以聯係我,我一定會做個慷慨的東道主,款待各位貴賓。”

    言簡意賅地說完後,就伸手攬住身邊的女孩,向眾人點頭示意後,準備下台。

    從賓客的目光開始注目樂恩澤和她時,赫遙雪就有些驚呆了,她沒有想到突然間他就變成眾人的焦點,連帶著把她也置於聚光燈下,這讓她很不習慣,隻能機械地被樂恩澤牽著走,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他說什麽,妻子?……妻子!?”自己什麽時候成了他妻子了,赫遙雪如夢方醒,剛想張嘴說話,樂恩澤狠狠握了一下她的手。

    這時,她也突然發現自己的堂哥正站在人群的最後麵,直衝著她擺手,身後站著兩個彪形大漢。堂哥看到她發現他了,似乎有些興奮,嘴裏說著什麽,可是還沒說完,後麵兩個大漢從左右將他像小雞一樣夾在當中,轉身向會場旁十幾米外的一個小屋快步走去,堂哥被夾持著一邊走一邊努力迴頭看遙雪。遙雪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知道這是男人對自己的警告,張了張嘴,最終她也沒有說什麽。她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伊林女士聽到妻子一詞,皺了下眉頭,撇了她一眼。

    這樣的聚會通常沒有什麽主題,都是賓客們自由交談,伊林女士顯然是宴會的絕對主角,一下子就被眾人圍了起來。而樂恩澤當眾露個相,和大家禮貌地打個招唿,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也樂得輕鬆,帶著遙雪越過人群,向她堂哥進去的那個屋子走去。

    人群中的陸明峰現在很不好,他被樂恩澤突然變化的身份給弄蒙了。

    他不明白,明明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暴發戶,出了有些破錢外一無是處的混血雜種怎麽突然間就出來一個有權有勢的媽媽,轉眼間就成了高富帥?

    想起他曾經在那個男人麵前曾經流露出來的些微的優越感,如今都變成了辛辣的反諷。

    他一直堅信隻有體貼的自己才能讀懂赫遙雪,也隻有自己才能給她真正的幸福。雖然樂恩澤占了先手,他還是有信心將遙雪奪迴來的。可是,現在的狀況讓他沒有信心了,隻能失落地望著那個男子霸道地拖著遙雪走出他的視線。

    走進小屋,遙雪一眼看見堂哥正遊走在兩張巨大的擺滿了各種精致食物的桌子間,不時地拿起一些塞進嘴裏。

    遙雪看得鼻頭一陣的發酸,堂哥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頭,看這狼狽的吃相,活脫是從難民營裏放出來的。

    “哥……”遙雪吐出一個字後,再也無以為繼,激動地走過去伸手抱住了堂哥。

    郝偉波當初被打的淤青現在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吃得正興頭的時候,被妹妹一把摟住,頓時噎住了,翻著白眼伸手撈過杯果汁大口地灌了下去,這才緩了過來。

    “哎喔,姑奶奶,美女的擁抱還真不是我能消受得起的,你這一下子差點把你哥哥我抱死!”郝偉波經過這番波折居然沒啥改變,還是跟以前一樣吊兒郎當的德行。

    遙雪氣得伸拳捶了下他的胸。然後說道:“你可真是想把人急死,當初你怎麽這麽不帶腦子,居然去充當什麽商業間諜?這算什麽啊……你要是出了什麽事,叫我……還把你爸媽可怎麽活啊!”

    郝偉波卻滿不在乎:“妹子,又瞧不起你哥哥了是不是,跟你說就差一點,就那麽一點,我就把對方的底細全搞出來了,敢給我親叔叔下絆子,害得你們家家破人亡,我就要叫那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郝偉波的一席話就像慢慢一盆的涼水澆得透心涼。她尤記得當初堂哥去樂恩澤的公司臥底,而現在堂哥言之鑿鑿的控訴不正是說當初害死她的父母的罪魁禍首不正是樂恩澤嗎?

    就在這時,樂恩澤走了過來,伸手習慣性地放在了遙雪的肩膀上,遙雪猛地一迴身,啪的一聲,一耳光扇在樂恩澤的臉上,一時間屋裏靜極了。郝偉波本來準備向下一塊乳酪進攻,結果被遙雪這一耳光嚇得將乳酪掉到了鞋麵上。他不敢相信一向大家閨秀地遙雪居然會做出打人耳光的事來,而打耳光的對象居然是樂恩澤?

    樂恩澤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絲毫看不出被打後的惱羞成怒,如果不是臉上有著淡淡的掌印,幾乎讓人意外剛才那記巴掌是個錯覺,他還緩緩放下了伸向遙雪的手臂,靜靜地看著遙雪,眼神裏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郝偉波小心翼翼地說道:“妹妹,雖然恩澤這小子是有點不地道,我都被逮起來揍了半天,他才打進來救了我,但也不至於挨個耳光吧?”

    “什麽?”遙雪轉迴身看著堂哥,“不是他抓的你嗎?”郝偉波被問楞了:“怎麽可能?我和恩澤從高中起就是鐵哥們。我當初去萬達臥底,恩澤是不知道,知道後就讓我撤出,可惜老子貪大了,結果露了餡,被抓了起來,還是恩澤救的我。不過這小子也確實該打,救了我之後,他不馬上放我下來,居然拿個手機拍來拍去的,他媽的準備排成短片衝擊奧斯卡嗎!”

    遙雪聽到堂哥的話,才知道自己誤會了恩澤,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可是聽到堂哥說恩澤拍他被打的照片,她一下子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當初他威脅自己穿女仆裝時給自己看的嗎?

    原來他根本就是在騙自己!

    想到當時自己受到的屈辱,遙雪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揚手就要再給恩澤一巴掌。可惜這一次,她細白的手腕被樂恩澤牢牢地握住。

    男人冷冰冰地說:“你要是覺得吃虧了,我可以派人把你哥吊起來,結結實實地打一頓,也不枉你這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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