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秦焰半天之後才神色鄭重的說:“大哥今天麵色好多了,昨天臉皮黃黃的,不好看。”

    秦焰嘴角笑容更加溫柔,任由胡亥的一雙小手在自己臉上亂摸,自己隻是輕拍著他的脊背,低聲說:“今日無事,你陪我再睡一會吧,現在天色還早。”

    胡亥點點頭,鬆開手掌,轉而抱著秦焰的脖頸,秦焰輕輕勾著嘴唇,將他掉了個方向,自己側過身躺著,讓胡亥背靠在自己懷中,被他雙臂緊緊鎖在胸口。

    秦焰看著胡亥柔軟卷發下露出的一段白嫩脖子,忽然有了些許玩性,用嘴唇溫存的裹住胡亥後頸的皮膚,輕咬了一口,在胡亥顫抖著身體反抗的瞬間將他用力壓在褥子裏,對著腋下、腰間的位置搔起癢來。

    “哈哈哈哈,大哥你放開我!”胡亥哆嗦著身體左閃右躲,整個人縮成小小一團,伸胳膊蹬腿的樣子看著簡直像是翻不過身的小烏龜。

    眼看著秦焰越發往自己身邊來,胡亥幹脆一把抱住秦焰脖頸,抬腿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

    但胡亥很快發現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因為哪怕自己窩到秦焰懷裏,秦焰的手腳仍舊是自由的,甚至因為他主動拉近了距離,想要騷到癢處反而更容易了。

    “自作聰明了吧。”秦焰笑著捏住胡亥一隻腳,往他腳心撓。

    胡亥笑個不停,臉上早就憋得通紅,再被秦焰調侃想要反駁,狠狠一下嗆咳出聲,沒等秦焰著急,他自己已經像隻找到攻擊方法的奶狗似的,奔著秦焰的臉和脖子咬過去。

    “讓大哥壞,讓大哥欺負我,啊嗚!”胡亥眼見秦焰有躲閃之意,更加來勁兒的往秦焰的臉和脖子上啃,可他自己根本意在阻止秦焰瘙癢,牙齒上根本沒用力,一口接一口的蹭在皮膚上,傳來濕潤又溫暖的感覺。

    秦焰身上最後一丁點睡意也被換洗消磨掉了,眼見胡亥同樣沒睡著,幹脆一麵握著他柔軟的手掌揉著小小的指節,一麵說:“你想好見到父王該怎麽說了麽?”

    胡亥討人喜歡的小臉瞬間皺成一團,抿著嘴唇,可憐巴巴的說:“進去指節衝到阿爹麵前,一把抱住他大腿往懷裏鑽,然後把、把手伸出來,隨便打——反正不可以打屁股了,阿爹書房裏常常有許多大臣呢。”

    秦焰聽到胡亥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貼在他耳後低聲道:“王翦上將軍此番大捷,若是沒有意外的話,負隅頑抗的代王和早就沒有一拚之力的燕王都會投降,被當做戰俘送到父王麵前。

    到時候父王肯定要辦大朝會,甚至會幹脆在鹹陽城門外迎接將士歸來——你想要找個人少的地方跟父王認錯,怕是不可能了。”

    秦焰話一出口,胡亥立刻嚇得坐起身,雙眼瞪得圓滾滾的看著他,總是彎出笑意的紅潤小嘴也的張開了,看著傻乎乎的,他的眼神裏滿是不敢置信。

    胡亥聽了片刻才苦著臉說:“什麽?當真要在全鹹陽城百姓麵前被阿爹打屁股麽?……大哥,我還是不迴去了吧,阿爹的信印放在你那裏,我我我……往哪裏躲才安全呢?”

    秦焰刮了刮胡亥的鼻腔,掐著他的臉蛋低笑道:“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偷了信印跑出來之前,就該想好退路和應對方法,省得被父王訓斥。”

    胡亥捂著臉蛋,淚眼汪汪的看向秦焰,十分諂媚的抱住他的手臂,往秦焰懷中一坐,不停用臉蛋磨蹭著秦焰的胸膛,語速飛快的說:“大哥,你幫幫我,大哥最厲害了。”

    秦焰笑著把胡亥抱在懷裏,等到胡亥安下心來,以為他同意了才忽然說:“既然你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該做好準備了——我不會幫忙的,你好好吸取教訓,現在知道疼了日後才會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大哥,你的畫風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的善良、仁愛、寬宏、體貼呢?

    這和人設說好的不一樣啊!

    對上胡亥傻眼的表情,秦焰笑得身心舒暢,他又揉了揉胡亥的一頭細軟卷發,重新合上眼,十分愜意的說:“你學過的《詩》還能記住多少?出來玩了兩、三個月別把學過的東西都忘得一幹二淨了,父王迴去,一定會抽查你在外麵有沒有懈怠——哎,若是讓他知道了你偷盜信印之後,非但沒有好好讀書習武,還將學過的知識都忘得一幹二淨,你說父王會怎麽做呢?”

    打屁股都是輕的!

    胡亥立刻蹦起來,一下子撲到車廂裏隔出的小櫃子前翻找了起來,迅速捧出幾卷書簡爬迴秦焰麵前,仰頭看著他,毫不遲疑的說:“大哥,父王容易挑哪裏考?給我劃點重點吧!”

    秦焰高高挑起劍眉,低聲說:“這時候了,你還想投機取巧?從頭到尾都背下來!父王博聞強識,連《呂氏春秋》都能夠全篇背誦,你別想糊弄他。”

    即使一直都清楚始皇帝十分有本事,記性也特別好,但胡亥真沒想到他竟然兇殘成這樣!

    看著幼弟完全傻住的神情,秦焰將他抱迴懷裏,展開書簡平鋪在自己膝頭,一字一句的講授起內容,胡亥開始的漫不經心在秦焰不斷吹拂在自己耳背上的唿吸平複下,竟然逐漸集中起了注意力,投入進去。

    秦焰拿出一半心思為胡亥講解著對他來說太過簡單的知識,另一半心思卻吊在他之前說過的“瑣事”上。

    攻打代城事實上並沒有秦焰所說的那麽輕鬆,至少王賁眼前就陷入了麻煩之中。

    代國是殘趙集結的勢力,哪怕司馬尚戰死沙場,這也不代表留守的小將之中就一個有眼光的人都沒有。

    當王賁帶領五萬秦軍趕赴武陽城的時候,作為代國的最後一道壁壘,代軍哪怕隻剩下兩萬精銳和五萬滅趙大戰留下的傷殘士兵,還是將他們全部都帶上了戰場,決定以命相搏,鎮守武陽城。

    “哪怕是硬碰硬,咱們也要保證國家不滅!”軍中滿是身有殘疾的士兵,可他們麵色嚴肅,眼神執著,沒有絲毫膽怯,顯然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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