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劇烈的力量襲來,直接打在薑嫵的麵前,擋住了薑嫵的腳步。


    “參見境主。”


    所有人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立即就半跪在地,衝著來人的方向恭敬行禮。


    千玉沉此時的麵容,無比沉默,凝沉眼神,先是漠然的看了薑嫵一眼,隨後又看向了她身邊的酈九歌。


    “大哥,你要為我和鏡心做主啊。”


    千山海在看到千玉沉出現的時候,立即就大聲叫了起來。


    “千明月不尊長輩,對我出手,重傷於我,後來鏡心想要替我討迴一個公道,卻同樣被出手狠辣的她給打傷,如今心思陰險的人,日後如何能擔得起我明鏡大司命的位置。”


    千山海隻用幾句話就想要把薑嫵的罪名給做實。


    而且他們絲毫都不提起自己做的事情,全部都說著薑嫵的不是。


    “求父親為我做主,我隻是想要替三叔討迴一個公道,也想教教明月妹妹長幼尊卑的規矩。”


    千鏡心也被自己的手下扶著上前,一張臉頰,蒼白無比,手掌緊緊捂住小腹的位置,隻是即使是這樣,仍舊有鮮血不停地滲出。


    這幅樣子,看起來著實要比薑嫵要淒慘多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隻是隻有在薑嫵身邊的酈九歌知道薑嫵此時受的傷有多嚴重。


    動用本源,傷及本身,可比那區區一劍要重的多了。


    “千山海,千鏡心,你們都是明鏡舉足輕重的人物,從前我也將你們當做過真正的對手,可如今看來,將你們這樣無恥的人當做對手,是我此生最大的羞辱。”


    酈九歌上前站在了薑嫵的身邊,看著千山海和千鏡心說。


    尤其是在看向千鏡心的時候,眼神中的厭惡之色,不加絲毫掩飾。


    “即墨少主,你為何要這樣說,我這麽做明明都是為了....”


    千鏡心的話隻說了一半,眼中還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起來我見猶憐。


    她的這幅的樣子,足以讓天下大多數的男子為其瘋狂,可是這其中卻不包括酈九歌。


    對於千鏡心,酈九歌從始至終,都是厭惡,如今更是恨不得殺氣而後快的恨意。


    “千鏡心,你可真是虛偽的很,事實如何,在場的弟子,都不是瞎子,自然都是心中有數的,今日我就將話放在這裏了,別說今日,就算是以後,隻要你還做出今日這樣的事情,說出今日所說的話,不管在什麽地方,我都會出手,給你一個難忘的教訓。”


    薑嫵心中氣血翻湧,明明也是氣極,可仍舊是冷漠的麵孔,看著千鏡心說。


    想要抓走酈九歌,還來羞辱自己的父親,千鏡心本就是最該死的人了。


    “大哥,你看她,在你的麵前,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便可以想象剛才的她是有多過分了,這次你若是不作出決斷的話,日後對我明鏡來說就是一大禍害。”


    千山海的眼中此時竟然浮現出了隱隱興奮之意。


    此時的薑嫵說出那樣的話,很明顯就是在證實自己和鏡心說的話是真的。


    “嗬嗬,此時你們是不是很想讓我去死啊,可惜,你們注定不能如意。”


    看著兩人的樣子,薑嫵忽然笑了出來,笑意悠長,帶著些嘲諷。


    \"明月,對於鏡心和你三叔說的話,你可有什麽意見?\"


    到了這個時候,千玉沉終於開口了。


    按照他的修為,不可能看不出薑嫵此時幾乎要支撐不住的情況,隻是他卻當做沒看見一樣,看著薑嫵沉聲問了一句。


    “我若是他們罪有應得,境主相信嗎?”


    都是一丘之貉而已,此時都不過是在眾人的麵前裝模作樣罷了。


    按照薑嫵看來,此時的千玉沉估計要比千鏡心他們還想要自己去死吧。


    隻是自己現在並不是他能隨意拿捏的人了。


    千鏡心要強行將酈九歌抓走的事情,薑嫵是不會說的,因為那樣的話,幾乎就是讓酈九歌顏麵盡失。


    畢竟是天闕少主,如今天外天中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


    這樣的話,對他來說,基本上就是麵上無光的事情,薑嫵不會將這樣的事情放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


    再有千鏡心羞辱自己父親的事情,薑嫵是不可能重複出來的。


    而且她就算說出來了又怎樣,千玉沉又怎麽會站在自己這邊,說到底都是他們全部不要臉皮罷了。


    “既然你也說不出什麽話,那這件事情,我的心中就有了一些定論了,你三叔和鏡心都不是外人,但是你畢竟也重傷了他們,你去向你三叔和你鏡心姐姐賠個不是,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千玉沉猶豫了一下之後,對著薑嫵開口說。


    “大哥,怎麽能這樣....”


    千山海聽到千玉沉這樣的處理,頓時就睜大了眼睛,怎麽可以就這樣放過了薑嫵呢。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千鏡心給拉住了,然後衝著他搖搖頭。


    千山海不明白,千鏡心的心中卻很清楚。


    按照薑嫵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向他們道歉。


    想必父親的心中也該是清楚的、。


    “讓我向他們道歉?嗬嗬,不可能,千鏡心,關於你辱我父親的事情,我不想多說,我隻是要說,來日,我總會一雪今日之齒。”


    薑嫵總是如此,從來都不會低頭,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放肆,明月,此次事情本就是你做錯了,傷了長輩姐姐,我隻是讓你道歉,並沒有對你做出別的懲罰,即使這樣你還是不高興,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千玉沉此時終於動怒了。


    或許是因為薑嫵的話語,也或許是因為她傷了自己最寶貝的女兒。


    “境主,是我過分,還是千鏡心過分,我相信你的心中自然很清楚,隻有你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冷笑一聲,並沒有因為千玉沉的這句話就產生了畏懼。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的話,作為境主也作為你的大伯父,我今日就好好教導你一番,讓你明白真正的道理。”


    千玉沉似乎很痛心的樣子,好像沒有辦法一樣,一道淩冽的靈力朝著薑嫵而去。


    按照薑嫵和酈九歌此時的狀態,兩人是合起來都抵擋不過去的。


    “即墨寒,你退後。”


    薑嫵直接把酈九歌拉倒了自己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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