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酈九歌迴到了自己的院子中,薑嫵讓侍女是準備一些吃食,又拿出了一套嶄新的白色衣衫,遞給酈九歌。


    “明鏡之人喜穿白衣,所以我給你準備的衣服也是白色的,湊合著穿吧。”


    語氣隨意,但是看著酈九歌的目光卻是帶著滿滿的笑意。


    自從上次從林風城迴來之後,薑嫵真的是好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殺父之仇,血親分離,這樣的深仇大恨,是她不得不背負的責任,也是她內心深處的傷痛。


    唯有酈九歌是她前世今生的救贖。


    縱然酈九歌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可是隻要看到他安然無恙的在自己身邊,那就是極好極好的事情了。


    “阿嫵,你不要總是這樣看著我,雖然我的確很好看。”


    接過了衣服,感受著薑嫵的眼神,酈九歌貌似有些無奈的開口。


    他其實也是明白薑嫵的想法,心中輕輕歎氣,終究是他沒有做好。


    素來清冷的麵容,此時也多出了默默溫情,溫柔的看著自己麵前的人。


    “就是因為好看,我才喜歡看的好不好?”


    薑嫵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


    身在天外天,如今更是身處兩個陣營,彼此要做的事情,都沒有告訴對方,日後發生什麽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所以此時能多看一眼就是一眼了。


    “那你等著,我先換好衣服,讓你看個夠。”


    酈九歌輕笑一聲刮了一下薑嫵的鼻梁,便往屏風後走去。


    此時的房間中,充斥著濃濃的情誼。


    轉身走到了窗戶邊上的桌子旁坐下,倒了兩杯茶水,靜靜等著酈九歌。


    同時心中也在思索著別的事情。


    “大司命,少主醒過來了,您要去看看嗎?”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血煞在門外對著薑嫵開口說。


    “哥哥醒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薑嫵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想要去看千明瑜,可是又想著還在換衣服的酈九歌,便猶豫了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


    酈九歌此時正好從屏風後出來。


    薑嫵基本上沒有見酈九歌穿過白衣,此時驟然見到,眼中也不免閃出了驚豔之色。


    之前總是黑衣,看起來俊美卻冷峻,帶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讓人心生敬畏。


    如今一襲白衣,冰冷如雪山的神色也因為薑嫵的原因而融化些許,如同天上仙人一般,凜然不可冒犯。


    “好,你隨我一起去。”


    稍作猶豫了一下,薑嫵就點頭答應,然後帶著酈九歌去了千明瑜的住處。


    外麵的侍女在看到酈九歌隨著薑嫵一起走出來的時候,眼中的驚豔之色無法掩蓋。


    這天闕少主生的實在是太好看了吧。


    “給天闕少主準備好住處。”


    薑嫵看了那些侍女一眼,有些不太高興的開口說道。


    酈九歌是自己的人,為何別人總是要肖想。


    “是。”


    那幾個侍女心中一陣後怕,趕緊躬身答應。


    他們好像忘記了,這個天闕少主似乎是哦大司命看中的人。


    聽說當時神女和大司命都看中了天闕的即墨寒,誰都想要看顧即墨寒。


    隻是神女竟然沒有爭過大司命,隻能看著這個冠絕天下的第一人,被大司命帶迴了明月穀中自己的住處。


    說起來,神女還不知道該有多惱怒呢。


    連神女都爭不過大司命,她們竟然敢去多看即墨少主,當真是嫌自己的命的太長了。


    自此之後,明月穀的所有女弟子,都心照不宣的做了一個決定,在看到即墨寒的時候,人人都是斂眉低眼,當做瞎子一樣看不到即墨寒。


    至於後來的薑嫵和即墨寒都感覺到有些奇怪,這些人到底是怎麽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薑嫵和酈九歌動作飛快的去了千明瑜的住處。


    而此時老境主已經到了,還有千玉沉竟然也早早的就出現在這裏了。


    “爺爺,伯父。”


    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薑嫵對著老境主和千玉沉行禮。


    此時的兩個人都站在千明瑜的床邊,扭頭看了薑嫵一眼,隻是在看到即墨寒的時候,千玉沉的臉色忽然就變了。


    “明月,你當照顧好即墨少主,將他帶到這裏做什麽。”


    千玉沉似乎有些不高興,沉聲對著薑嫵說了一句。


    而酈九歌聽到千玉沉的話,也是沉了臉色。


    有千玉沉這樣的一個人在,阿嫵這段時間在明鏡的日子想必也不是很好過。


    他們肯定極力想給阿嫵使絆子。


    “明鏡境主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隻是關心明瑜兄的傷勢,而且之前你們信誓旦旦的說是我天闕之人上了明瑜兄,我此次跟著過來,就是要和明瑜兄對峙,讓他看看偷襲他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酈九歌的態度很是強硬,讓千玉沉怔了一下,不過老境主卻是很高興。


    心中想著,不愧是明月喜歡的人在關鍵時刻也知道護著明月。


    這樣的人真是很不錯,明月的眼光也很不錯。


    老境主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是啊,大伯父,我也是這樣的意思,而且我有好好照顧即墨少主啊,你看他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還說我照顧的不好嗎?”


    薑嫵一臉無辜的衝著千玉沉說,隨後沒等千玉沉開口,就走到了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但是卻已經睜開眼睛的千明瑜。


    此時的千明瑜麵色蒼白,很是虛弱,但是睜著的眼睛,卻是緊緊盯著走上前來的薑嫵。


    嘴角甚至還帶著意思安慰的笑意,示意自己根本就沒事。


    “哥哥,你還好吧?”


    薑嫵說話的語氣帶著些小心翼翼。


    因為千明瑜是千玉沉血脈的關係,在知道關於自己親生父親的事情之後,薑嫵就想著和千明瑜斷了之前親密的兄妹關係。


    她做不到將千明瑜當做仇敵一般對待,可也做不到待他和從前一樣。


    可她本來的打算,卻隨著千明瑜的受傷而煙消雲散。


    當時看到千明瑜生死未卜的時候,她心中隻想著,千明瑜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我很好,你放心...”


    對著薑嫵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隨後便看向了她身後的即墨寒。


    “即墨兄,我知道偷襲我的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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