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一道縹緲空靈的聲音忽然響起。


    疾光流過,酈九歌和即墨穗嬈的麵前突然站了一個人。


    “寒兒,穗嬈,這次的事情,你們做得過分了。”


    依舊是溫潤儒雅的目光,天闕聖主還是和從前一樣,不過眼神掃視過兩人,那淡然的模樣,卻讓即墨穗嬈和酈九歌心中一寒。


    “不敢。”


    兩人心中都很不服氣,臉上也都是冰冷,可是口中卻同時開口說出了一句話。


    因為他們都清楚,自己沒有反抗的資本。


    “原來是即墨兄啊,我還以為你在後方坐鎮,不舍得出來呢。”


    千玉沉和天闕聖主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兩人又被稱為天下二絕。


    他們是旗鼓相當的對手,自然相熟。


    “玉沉兄說笑了,孩子們不懂事,我迴去之後,自然會好好教訓,不過明鏡和諸神殿的事情就和我天闕無關了。”


    天闕聖主淡淡的說了一句,同時眼神也看向了燕驚雲和素陵光他們。


    “我沒想到諸神殿的大祭司竟然是你,素陵光,當年你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原來他們都是舊相識。


    酈九歌心中想道。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即墨徽,我已經不是當年的素陵光了。”


    素陵光卻是冷冷一笑,看著天闕聖主即墨徽的眼神竟然也是帶著殺機和恨意的。


    “你們所做的事情,你們可以忘記,可我不會忘記,且等著吧,該付出的代價,我必會找你們討迴來的。”


    “就憑你們一個小小的諸神殿,素陵光你好像很是天真呢。”


    千玉沉不屑的說了一句。


    “那且看著吧。”


    \"其實我現在對你身邊的這個黑袍人還是比較好奇的,能讓你素陵光都甘心輔佐的人,到底是誰,縱觀天下,我似乎也想不出來這樣的人了。\"


    素陵光一向心高氣傲,仗著有幾分本事,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


    也就隻有當年的千星河,讓他甘心喊一聲大哥,處處追隨。


    可是千星河早就死了,那這個黑袍人又是誰呢。


    “當然是殺你們的人了,今日且罷,來日方長,你們等著就是。”


    燕驚雲一身黑袍,所有人都看不清楚她的麵目。


    聲音沉悶,不辯男女,對著千玉沉和即墨徽說了這一句之後,對素陵光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就同時後退。


    然後如流光一般消失在此處。


    千玉沉和即墨徽並沒有阻攔,隻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還不將人手撤迴來。”


    即墨徽平靜地對著酈九歌和即墨穗嬈說。


    此時下方的大戰仍舊在繼續,鮮血依舊在流淌。


    酈九歌和即墨穗嬈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按照聖主的吩咐,下令手下之人後退。


    雲衛和天邊雲影,也是迅速撤離。


    “境主,可不能讓他們輕易走了,貿然打上我明鏡,殺我弟子,傷我少主,是不是真當我明鏡無人了。”


    隻是雙方剛剛結束戰鬥,青尋就急速出現在千玉沉的身邊說。


    不過他可不是真心忠於千玉沉,而是不甘心,畢竟千明瑜可被酈九歌打傷了呢,死傷的弟子也是明鏡的。


    想到這些,青尋都是十分不甘心的。


    “明瑜受傷了,如今怎樣?”


    千玉沉一聽到千明瑜受傷,臉上頓時露出了擔心之色,趕緊去尋找千明瑜的下落。


    “咳咳,勞父親掛心了,孩兒沒有什麽大礙。”


    千明瑜被青尋扶著,麵色有些蒼白,微微咳嗽了一下搖頭說道。


    “傻小子,還沒事呢,這次的傷你若是不自行修養一個月以上,根本就不會好轉。”


    青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對著千明瑜說。


    這個小子,這都什麽時候,還抱著這副良善不與人計較的模樣做什麽。


    “來,我看看。”


    千玉沉眉心一擰,走近千明瑜,一縷靈力探出觀察千明瑜的情況。


    和青尋說的沒什麽差別,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可也是不輕的傷了。


    又看著下方死傷的弟子,浮在海麵上的屍體有明鏡的,也有天闕的。


    “天闕聖主,這件事情你要如何說?”


    千玉沉手中出現了一粒靈藥遞給了千明瑜之後,便冷聲說了一句。看書喇


    “天闕和明鏡雖不是盟友,可是於天外天並立,也很少發起戰爭,可近二十年,兩方素來進水不犯河水,你們此番攻擊到底為何?”


    即墨徽聽著千玉沉的質問,溫潤的眸子也漸漸變得冰冷,扭頭冷冷的看著酈九歌和即墨穗嬈。


    “父親,此番都是我的注意,因為前段時間千鏡心截殺於我,此次我便是來給自己找一個公道的。”


    即墨穗嬈擋在了酈九歌的麵前,淡漠的開口。


    她替酈九歌攬下愛責任,並不是和酈九歌的感情有多好,而是因為酈九歌是阿嫵喜歡的人。


    若是他出了事情的話,阿嫵會很傷心的吧。


    “穗嬈,你是我的女兒,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即墨徽看著她搖搖頭,然後將目光在酈九歌和即墨穗嬈的臉上來迴看了幾眼。


    “大哥,你要給我做主啊,即墨穗嬈如此傷我,簡直是不將明鏡放在眼中。”


    千山海也在此時忽然上來,雖然站都站不穩,可是陰鷙的眼神卻緊緊盯著即墨穗嬈。


    “住口。”


    千玉沉猛然厲喝,被一個小輩打成這樣,還不夠丟人嗎?


    “好了,天闕聖主,你自己看要如何給我一個交代吧。”


    所謂原因,他們也都不想知道了。


    他們之後主要做的就是對付諸神殿,還有準備不久之後的山河祭。


    “自然會給玉沉兄一個交代的。”


    此時天闕和明鏡並不宜開戰,可是天闕若不給明鏡一個交代的話,那即使是為了顏麵,千玉沉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寒兒,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即墨徽忽然問了酈九歌一句。看書溂


    “無話可說。”


    酈九歌淡淡的說了一句,冰冷的不似人間之人。


    “好,既然如此的話,今日之事,你便要付出一番代價。”


    說完之後,猛然一掌拍向酈九歌,帶著移山填海的威勢,直接把酈九歌從空中打進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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