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塵是醫者,更是天闕頂級醫道世家的子弟,薑嫵其實對陌塵還是抱著希望的。


    而陌塵看著薑嫵的眼神,忽然感覺有些羞愧。


    好像自從迴到天外天之後,他就沒有能幫到酈九歌的地方了,現在也是。仟千仦哾


    “神意沉心素來無解,若是你想破除的話,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薑嫵的眼中頓時充滿希望,不管是什麽辦法,她都要做到。


    “由至尊之境的高手,強行探入識海之中,用絕對的實力,抽出神意沉心。”


    而這樣還是隻針對旁人,就是酈九歌自己修煉到至尊之境,都沒有辦法。


    薑嫵聽到這句話,臉上頓時充滿了黯然之色。


    這片大陸,整個天外天,修煉到至尊之境的高手,傳言之中,隻有兩人。


    天闕聖主,明鏡境主。


    可這兩人怎麽會幫她呢。


    尤其是天闕聖主,那是恨不得酈九歌一輩子都想不起自己來。


    而且神意沉心本就是聖主逼迫酈九歌修煉的。


    至於明鏡境主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


    明鏡和天闕本就是死敵,明鏡怎麽會幫助天闕少主呢。


    “薑嫵,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用過多擔心,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謝臨安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薑嫵,隻能如此說了一句。


    “可我還是想要試一試。”


    低沉的聲音說明了薑嫵沒有多大的把握。


    可若是什麽都不做,按照謝臨安說的船到橋頭自然直,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可她薑嫵不是一個喜歡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上天的人。


    從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你要怎麽試,難道是自己修煉到至尊境界嗎?”


    那樣的話,不知道要過多長時間了。


    現在薑嫵才是融天境二品的實力,距離至尊之境,何等遙遠。


    “也許可以,也許我還可以找到明鏡境主。”


    不管可不可能,總要試試才知道。


    兩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薑嫵,沒想到薑嫵竟然真的有這樣的想法。


    “也好,你若是想做就去做吧。”


    最終謝臨安也隻是歎了一口氣說。


    他們二人除了成為酈九歌的累贅,以前似乎什麽都沒做到過。


    然後三人相對無言,兩人叮囑了薑嫵好好養傷之後,就告辭離開。


    “周平川將軍,現在在哪裏,你們可知道?”


    這是酈九歌叫過舅舅的人,是真心對待酈九歌的人,薑嫵還是比較關心的。


    “你放心好了,在九歌答應了成為天闕少主,修煉神意沉心的之後,周將軍就被人送迴外界了,此時應該已經迴到大酈了。”


    他們都是要挾酈九歌的籌碼,如今事情達成,聖主也不會為難他們了。


    “如此就好。”


    陌塵兩人走出了小院,看著天外天中,高聳入雲的山巔和宮殿,如此冰冷,如此傲然。


    “陌塵,薑嫵都是嚐試去做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們若是什麽都不做的話,萬事讓九歌一個人撐著,好像就愧對了我們結拜之意了。”


    兩人走著,些臨安忽然開口。


    “那你說我們要如何做。”


    陌塵看著謝臨安,他專心修習醫道,從來都不關心這些事情的。


    “權勢,地位,讓我們自己在天闕有更高的話語權,這樣的話,九歌才不會是孤身一人的在戰鬥。”


    “你的意思是...”


    謝臨安前行一步,嘴角緩緩勾出了一個笑意,隻是此時卻沒有了從前的溫和,而是帶著冰冷駭然的殺機。


    “掌控我們的自己的家族,成為天闕七大主事之一。”


    說完謝臨安就頭也不迴的往前走去了。


    腳步堅定,不言放棄。


    良久之後,陌塵也邁步往前走去。


    “那就做好了,反正一條命而已,當年葉老大的也一條命沒能改變九歌的命運,那現在就再加上我們的兩條命好了。”


    而在小院中的薑嫵卻絲毫都不知道謝臨安和陌塵要準備做的事情。


    她在想,也許幾個月之後的山河祭,她或許真的可以去參加也說不定。


    或許那個時候,就能看到明鏡境主了。


    “隻不過若是想要進入明鏡,最先要解決的一個人就是薑沁了。”


    薑沁已經出了天闕,不知道現在師父有沒有對薑沁出手。


    心中不自覺有些擔心。


    閉上眼睛,心中沉思。


    ******


    不說薑嫵,且說另外一邊,寧隨風本是和薑嫵同一日下山的。


    但是到了現在他還沒有迴去,反而出了東洲主城。


    去了距離主城三百裏外一個小城鎮中。


    而在那裏,也早就有一個人在等著他了。


    寧隨風在一處密林中等候,眼神隱隱帶著些激動之色。


    “隨風...”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道平靜溫雅的聲音忽然響在了寧隨風的身後。


    寧隨風猛然迴頭,便看到自己的不遠處,站著一個人,看身形應該是一個女子。


    身形修長窈窕,通身氣度有些微微的冷意,可是看著寧隨風的眼神卻是帶著溫情。


    “師父...”


    而寧隨風在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眼圈頓時就紅了,走近女子幾步,跪在她的麵前,衝著女子磕了三個頭。


    “好孩子,快起來,還有,都這麽大了,還是這麽愛哭啊。”


    女子的眼睛也似乎有些動容,伸手拉住了寧隨風,將他扶起來。


    “師父,我們已經十年都沒見麵了,隨風真的好想你。”


    麵對女子,寧隨風的眼神中不自覺的多出了儒慕敬愛。


    這是他最尊敬的師父,若沒有師父,她早就不知道死在什麽地方了。


    “猶記得,當年你還是一個到我腰間的臭小子,如今都這麽高了啊。”


    女子也很感慨,師徒兩人找到一處地方坐下,沒有說正事,隻是在訴說著多年不見的想念。


    “可是師父卻一點都沒變。”


    雖然師父還是帶著麵紗,看不清楚麵容,但是寧隨風卻知道,師父沒有多大的變化。


    “臭小子嘴可真會說,也不知道以後是哪家姑娘倒黴嫁給你。”


    拍了一下寧隨風的腦袋,女子忍不住輕笑一聲。


    而寧隨風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對著女子開口。


    “師父,最近我在天闕倒是遇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她竟然大鬧天闕少主和聖女的訂婚大典,還說自己即墨寒從前的妻子。”


    寧隨風說的自然是薑嫵。


    隻是沒想到,女子在聽到寧隨風的話後,忽然就愣住了,忽然站起來,對著寧隨風開口。


    “隨風,你可知道那個女子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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