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起來比她師父和安雪之要年輕一些,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


    但是薑嫵卻從她的眉梢眼角,看到了曆盡世事的滄桑,這女子,估計比她的師父也小不了多少。


    “清月閣主也來了啊,快坐,不過是些小事罷了,沒想到還我們這些人親自來解決。”


    在安雪之看來,年輕人衝動易怒,很容易就發生矛盾,打起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這些事情在他看來都是小事。


    若非聽玉長老說,這二人一個是許清月的弟子,一個人洛原的徒弟,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安宮主,你看到我弟子的樣子了嗎的?一個斷了腿,以至於無法參加宗門大會,一個被洛原所傷,這都是我閣中的精英弟子,他們無法參加宗門大會,這事情還不算是嚴重嗎?”


    許清月看向了若琅華,眼中都是擔心。


    “的確不能就這麽算了,畢竟若非我及時趕到,我唯一的徒弟不僅要被重傷,還要被剝奪這次參加宗門大會的資格。”


    洛原也不帶絲毫懼怕,對著許清月就懟了過去,話語間毫不留情。


    “你的這個徒弟,真是好大的本事啊,我不過是去詢問一二,她竟然也敢對我出手,許清月,我就是當場殺了你的徒弟,你也該無話可說。”


    師父,好樣的。


    薑嫵被洛原硬氣的態度給震撼到了,看著洛原的背影中不知不覺多出了一些儒慕。


    “好狂妄的口氣,洛原,他們忌憚你,我可不怕,今日之事,你天玄門務必要給徒弟一個交代。”


    許清月看起來也是囂張慣了的,尤其是看向洛原的神色還帶著絲絲恨意,這點倒是讓薑嫵很是不解,看來他們之間是有什麽恩怨了。


    “好了,既然都想要一個結果,那便讓江歌若琅華將事情全都說一遍,再看如何處置。”


    安雪之看著兩人最終也隻是歎了一口氣,最後將目光放在了薑嫵和若琅華的身上。


    先論出了是非,隨後要怎麽處置都看他們自己吧,他可是管不了別人門中弟子的事情。


    “我們到湖邊散步,江歌和我師妹一言不合,就動手斷了我師妹的腿,作為大師姐,我自然要替師妹討迴公道,江歌本不是我對手,我也隻是準備給她一些教訓就罷了。”


    若琅華依舊驕傲清冷,即使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也沒有任何的改變,當真是一個不染凡塵的仙子。


    隻是這心思毒辣,顛倒黑白的本事,卻是比她的實力更厲害。


    “本來玉長老都做出了決斷,誰知道洛峰主執意護他弟子,竟然不顧長輩身份對我出手,還請師父和安宮主為我做主。”


    說完之後,若琅華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委屈。


    薑嫵看著卻是搖搖頭,這演戲的本領還需要再次鍛煉一下。


    “洛原,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對一個二十來歲的晚輩出手,真是白活了這麽大的年紀,你的徒弟也和你一樣狠毒,動輒斷人手腳,好大的威風。”


    許清月臉上帶著些譏諷之色,對著洛原說。


    “你這徒弟一看就和你一樣,不管什麽話都是信口而來,再說我徒弟還沒說話,你就如此武斷的定下是非嗎?”


    然後看著薑嫵,示意薑嫵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薑嫵走出來,對著眾人行禮,慢慢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若琅華說的倒是沒錯,就是漏過了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


    比如是她們看中了自己練功的地方,想要把薑嫵趕走,薑嫵不同意,她們便要動手。


    再比如,青青直接說要殺了薑嫵。


    而若琅華要做的斷了薑嫵的一條腿,並且廢了薑嫵的一身修為。仟千仦哾


    還有,洛原隻是阻止了玉長老對自己的處罰,若琅華就對洛原出手。


    “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怎可作證?”


    許清月嗤笑一聲,不屑開口。


    “那你的徒弟同樣也是一麵之詞,不是也不能信嗎?”


    洛原同樣反問一句,讓許清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好了,許清月,我也不與你多說,我到來之後的事情,玉長老可以作證,至於我到來之前的事情,看看這個斷腿自己的傷痕就清楚了。”


    說完洛原就看向了玉長老,意思很明顯,薑嫵說的是不是對的。


    玉長老無奈,如今他誰都得罪不起,最好的做法便是實話實說。


    “沒錯。”


    隨後洛原就站起身來,走到被扶著坐在一邊的青青身邊,作勢要看她腿上的傷痕。


    來的路上,薑嫵就和洛原說,是青青先對自己動手,她隻是匯聚靈力於身上,青青是被反彈而傷的。


    而反彈之傷,便會留下痕跡。


    “不,不要....”


    青青這個時候似乎才想起來還有這樣的一出事情,便死也不肯讓人驗傷。


    “嗬嗬,安宮主,許閣主,這件事情還要再次分辨嗎?”


    青青的不敢,就證明她是真的心虛,也證明了薑嫵所言的正確。


    “你叫青青是不是,我可和你說,我的手段,你年紀小沒聽說過,可你在我麵前若是說謊的話,我可以保證,你日後絕對不會好過。”


    洛原對著青青,聲音很溫和,但是隻有聽到的青青清楚,她的心中此時全部都是恐懼。


    洛原給了她一種感覺,很可怕的感覺,直擊心靈,她直覺若是真的說謊的話,日後真的可能生不如死,墮入地獄。


    “我說,我說......”


    蒼白著臉,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許清月,還有什麽話說嗎?”


    洛原微笑的看著許清月,隨後又將目光放在了安雪之的身上。


    “我的徒弟我就帶走了,至於怎麽處置你的徒弟,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洛原淡淡的掃視了許清月一眼,隨後就帶著薑嫵走了。’看似沒要什麽交代,可是青青的卻是白斷了,而且許清月要是不處罰若琅華,便不能服眾。


    “清月,上門去向江歌賠罪,然後跪於門規前,反省一日。”


    處罰雖然不重,但是卻讓若琅華顏麵全無,若琅華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師父。


    “師父,我是什麽身份,江歌那個賤人豈配讓我給他賠罪。”


    若琅華也不怕此時人多了,直接大聲叫起來。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需要去和江歌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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