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嫵此生所有的逆鱗都來自酈九歌,毫無疑問,溪則就是觸了薑嫵的逆鱗。


    溪則麵對薑嫵又狠又快的一劍也有些驚訝,她隻是聽北辰如月說過薑嫵是個很厲害的女子。


    但是並沒有見識過,一直不以為然,總是感覺他師兄喝月姐姐誇大其詞,覺得再厲害又能怎麽樣。


    可交手數十招之後,才明白他們所言非虛,自己也許並不是對手,隻是縱然如此,他還是不願意服輸。


    “薑嫵,今日我必將你帶迴北牧。”


    師兄心悅薑嫵,他便把薑嫵送到師兄的跟前,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難道自己還帶不迴區區一個薑嫵嗎?


    “哼,那就將你全部的本事拿出來好了,讓我看看北辰驚鴻的師弟到底有幾分本事。”m


    對北辰驚鴻的恨意此時全部都轉移到這個所所謂溪則的身上。


    果然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沒一個好東西。


    話落的同時,劍隨身動,薑嫵再次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朝著溪則而去。


    單論武功來說的話,薑嫵如今絕對是頂尖中的頂尖,若是全力對上北辰驚鴻的話,可能也就隻差一分。


    麵對不及北辰驚鴻的溪則,她本可以輕鬆取勝的,隻是終究重傷不久,大病初愈。


    一時間的爆發力很強,足以壓製溪則,可若是長久作戰,對薑嫵來說便很吃虧。


    幾十招之下,溪則竟然也慢慢發現了薑嫵似乎後繼乏力,眼睛一眯,便要緊追而上。


    掌風連綿,兵器翻飛,一時間竟然平分秋色。


    “你瘋了,現在和人如此拚盡全力的交手,命都不要了嗎?”


    陌塵突然趕到,擋在了薑嫵的前麵,接過了溪則的一招,隨即越思他們也都到了薑嫵的身前,將她緊緊護在身後。


    “殺了他。”


    既然人都到了,薑嫵也並未逞強,直接對著眾人說。


    陌塵越思等人可沒一個庸手,群起而攻之的話,溪則能有多少的勝算。


    “好,你先退到一邊。”


    之前溪則侮辱酈九歌的話,陌塵自然是聽到的,看著溪則的眼神也多出了幾絲寒光。


    隨後和越思等高手,一起朝著溪則而去。


    “薑嫵,你此舉未免太過小人。”


    溪則被他們逼得節節後退,有些惱怒的對著薑嫵說。


    “我從未說過我是君子,既然敢惹我,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持劍而立,薑嫵朗聲開口。


    隻是他們想殺了溪則的心思終究是沒有成功,在北辰如月的示意下,北牧之人護佑到溪則的身邊,逐漸和陌塵他們對上。


    看了一會之後,薑嫵的眉頭緊皺,她並非是溪則沒有被殺而皺眉。


    卻是因為己方落入下風的戰局,憂心不已。


    對方的兵力實在高出他們太多就算此時士氣正濃,在長時間作戰之後,也漸漸落入下風,似有不敵之象。


    “繼續進攻。”


    和薑淞溪纏鬥的北辰如月,還不忘大聲發出命令。


    隨即薑嫵就感覺到不好,遠處似有鋪天蓋地的馬蹄聲傳來,連綿不絕,聲聲震耳。


    城牆之上的謝臨安和薑嘯自然也看到了遠處黑壓壓一片的人影,理所應當的以為這是北牧的後續兵馬。


    “北牧這是將兵力都壓在這一擊之上了嗎?”


    謝臨安沉聲說道,薑嘯剛毅的臉上也多出了幾分不甘。


    若真是如此的話,白雲城真的很難保住。


    兵力懸殊,又不在荒山野嶺,可以有迂迴作戰的資本,除了硬碰硬,他們沒有別的辦法。


    “侯爺,傳令讓下麵的人撤迴城中吧,不然他們危險。”


    謝臨安輕輕歎了一口氣,縱有才華的萬千,此時也無施展的餘地啊,隻能硬守了。


    “恐怕是來不及了。”


    薑嘯指著一個地方給謝臨安看,那裏看樣子至少有一萬的北牧兵馬,堵住了大酈士兵迴城的路。


    “衝破他,另派兵接應。”


    看到這裏,謝臨安也極快的作出部署,他不會讓下麵的人孤軍作戰,再無後援的。


    “好....”


    薑嘯看著下方還在浴血奮戰的薑嫵等人,準備迴答,然後派人接應。


    隻是這樣的話,大酈的傷亡的恐怕要更加嚴重了。


    “慢著...”


    話沒說完,令未頒下,又忽然被謝臨安打斷。


    “侯爺,你看那些人,他們好像不是北牧的人。”


    隨著黑壓壓的人越來越近,他們的旗幟也越來越明顯,上麵似乎不是黑底紅字的牧。


    而且的紅底銀字的燕,當先到達的人似乎先殺的人也是北牧士兵。


    “他們似乎是燕國的人。”


    薑嘯喃喃說道。


    “不是似乎,那就是燕國的人,嗬嗬,侯爺,戰爭的轉機此時不就來了嗎?燕國選擇站在我大酈這邊了。”


    謝臨安終於鬆了一口氣,嘴角也不自覺的露出一絲淺笑。


    看來之前的努力沒有白費。


    “是你聯絡燕國的。”


    看到謝臨安的這個樣子,薑嘯問道。


    “不是我,而是我以九歌的名義,休書給燕國皇帝,陳情利弊,告知結盟的益處,隻是之前一直都沒有迴音,我以為燕國已經選擇了作壁上觀,沒想到他們卻忽然出兵了。”


    “你什麽時候做的這些事情?”


    薑嘯看著麵前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書生,此人心思果然夠深。


    “在九歌離開大酈,去往北牧之時。”


    原來在那個時候,謝臨安就已經料到了這一切的發生。


    而且最重要的是,竟然成功了。


    當真是個奇人,有他在酈九歌的身邊,再加上平陽軍和自己薑家的助力,酈九歌若想得到大酈,不過是反掌之間。


    “侯爺,看來兵力要全部押出了,這一站若是勝了,短時間內,北牧將無力對抗大酈了。”


    北牧多日攻城,今日卻要分出勝負了。


    “好。”


    不再猶豫,薑嘯下了城牆,親自帶著人打開了城門。


    “隨我出去,擊退北牧之敵。”


    薑嘯帶著大批軍隊出城。


    比剛才更慘烈的戰爭開始了,大酈和燕國兩方共同夾擊之下,北牧頓時陷入困境。


    薑嫵也於戰場之上斬殺敵人,此時的他們陷在處處殺伐的烽火中,已經顧不上和溪則的爭鬥了。


    “阿嫵,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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