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送給你的?”


    薑嫵反問,臉上都是奇怪之色。


    皇帝可不是很喜歡酈九歌,天仙雪蓮這麽珍貴的東西,為什麽要送給你酈九歌,皇帝什麽時候吃錯藥了。


    “是太後讓父皇給的,而且是私下給的,別人並不知道。”


    聽到酈九歌的迴答,薑嫵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太後的旨意。


    那這就沒什麽奇怪的了,雖然酈九歌不得皇帝喜愛,可是太後最喜歡的孫子就是酈九歌了。


    而且一直憐惜九歌的母後不在,對他維護頗多,看到皇帝行事不公的時候,也會站出來為九歌說話。


    “阿嫵不用擔心,事在人為,我們總會找到完整的天仙雪蓮和斷空佛草的,而且就算找不到也沒什麽關係,又死不了人。”


    薑嫵搖頭,心疼地撫摸了一下酈九歌臉上的麵具。


    說是這樣說,可是其中的痛苦比死還要難受,而且時間長了,到底會如何,誰又能知道呢。


    心中著急,為什麽付出了那麽多的人力物力,還是沒有一點天仙雪蓮和斷空佛草的下落呢。


    但薑嫵卻沒表現出來,反而是和酈九歌笑得一樣雲淡風輕,帶著些溫柔暖意。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迴家了,若是明日找不到我的話,家中肯定著急。”


    本是一腔歡喜地想著去偷藥,結果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心中不免失望。


    “天色這麽晚,外麵又寒冷,要不你就別迴去了。”


    酈九歌下意識地說出這句話,雖然就感覺有些不妥。


    他們還沒成親呢,讓薑嫵在這裏留宿這算是什麽呢。


    “嗬嗬,九歌,若是我不迴去,你準備讓我住在那裏和你一起嗎?”


    重活一世,薑嫵發現了自己非常不好的一個毛病,就是非常喜歡是逗酈九歌,畢竟現在的他還是比較純情的。


    “阿嫵,你不要這樣...”


    酈九歌有些無奈的開口。


    反而是一邊的陌塵有些不恥。


    “薑嫵,你還是個女人嗎?有沒有一點女兒家的矜持,含蓄,懂嗎?”


    “我不懂,但是肯定比你這個連媳婦都沒有的人強。”


    薑嫵反唇相譏,陌塵蹭得起身,覺得這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他走還不行嗎?


    酈九歌也起身,陌塵以為酈九歌來為自己說話,誰知道他看都沒看自己。


    “阿嫵,我送你迴去,路上不安全?”


    他奶奶的,太氣人了,陌塵轉身就走,再沒有一絲停留。


    “好。”


    薑嫵笑著答應,若是不讓酈九歌去送自己的話,估計他也不會安心。


    走出房門,酈九歌給細心的給薑嫵披上一件披風,從頭到尾地包裹起來。


    然後攬住薑嫵的腰肢,縱身而起,飛躍疾馳間,並沒有讓薑嫵吹到一絲寒風。


    安心依偎在酈九歌的懷中,在漆黑的夜空中穿梭,大雪已然停下,可大雪卻將大地映的清白透亮。


    正如薑嫵此時的心情,清明暢快。


    薑嫵隻感覺沒過多長時間,就已經到了鎮國侯府的暮雲樓。


    “迴去好好休息。”


    把薑嫵送到房間門口,酈九歌溫聲說道。


    在外人麵前淡漠冰冷的離王殿下,將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麵前的女子。


    “好。”


    酈九歌看著薑嫵走進房間,又不知道停留了多長時間才離開。


    而另外一邊,薑沁臉色迴到自己的院子裏,將所有人都趕出去後。


    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冰冷,陡然抬手,一個價值不菲的花瓶就一下子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門外的丫鬟,聽到這個聲音,卻也沒感覺有多麽奇怪。


    畢竟今日,她們小姐準備在宴會上一鳴驚人,可是卻被北牧的那個郡主給搶去了風頭。


    還對著薑沁冷嘲熱諷,礙於在外人麵前端莊溫婉的形象,薑沁並沒有多說什麽。


    但是心中必定窩火,此時迴到房間定要發泄一下。


    “北辰如月,區區一個北牧郡主敢在我麵前如此囂張,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狠狠地說出了這一句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嘴角又露出了一絲陰毒的笑容。


    今日蕭雪應該已經將事情辦成了吧。


    薑嫵,我要讓你一個一個失去所有人的庇護,讓你在痛苦絕望中死去。


    隻是這些,薑嫵卻都不知道了,她在溫暖的房間中,睡得香甜。


    ----


    果然和薑嫵想的一樣,過來兩三天,蕭雪就托人給薑嫵送了帖子。


    意思是想要感謝薑嫵那一日的贈她衣物,替她請大夫,邀薑嫵於京城太白樓小聚,略備酒席,聊表感謝。


    “小姐,果然和你說的一樣,這個蕭雪果然上鉤了。”


    橫伊在一邊崇拜的看著自家小姐。


    “是人皆有所求,你隻要找到其所求為何,便能利用。”


    當然也有例外的,隻是不多。


    “那我們去不去?”


    “當然要去了,小姐等的不就是這天嗎?”


    越思笑著說,她感覺現在的薑嫵比以前有了太大的變化。


    薑嫵淡笑,想必那一邊的薑沁已經知道了蕭雪這裏並沒有成功。


    走薑淞溪這條路,似乎不怎麽可以了。


    難保不會有人將目光再放在薑澤流的身上。


    她在想,要不要給二哥也按上一個斷袖的罪名。


    隻是想想就急忙搖頭,薑家二字都有斷袖之癖,這似乎就有些不太可信了。看書喇


    “哦,對了,迴頭,你們讓人將房間布置的華麗一些,那些珍貴的東西,能擺上的盡量都擺上。”


    “是。”


    聽著薑嫵的吩咐,越思幾人又忍不住笑了。


    小姐現在真有暴發戶的潛質。


    第二日,薑嫵帶著越思三人,乘著馬車,去往太白樓。


    剛剛下了馬車,她就眼尖的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還沒等她說什麽,那人就走到薑嫵的麵前,臉上帶著笑意。


    “三姑娘,沒想到今日這麽巧,竟然在這裏遇到了。”


    開口的人,是那日在謝臨安的詩會上遇到一個公子。


    說起來還是關係比較好的,這是安茉的哥哥,丞相家的大公子。


    或許是自己的妹妹經常說好話的原因,所以安公子對薑嫵倒是很客氣。


    “原來是安公子,我受人之邀來此赴宴,安公子也是來此會友的嗎?”


    薑嫵輕輕一笑,微微點頭,客氣的開口。


    “是啊,今日三皇子設宴,我和其餘幾家公子都來此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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