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玖遲疑片刻,垂眸不敢看禧歡的眼睛,“我想知道,幾年前師叔給我看的那些記憶?”


    禧歡輕輕點頭,又握住了他的手,飛往城樓。


    因為這次玖玖迴來,剛好趕上了中秋節,現在很晚了,但是家家戶戶都掛著燈籠。


    從高處俯瞰下去,就像是星火一樣。


    給人一種安寧而又和平的感覺。


    “你覺得是前世好過,還是今生好過?”


    禧歡的問題問的太直白,柳明灸突然笑了,這笑容沒有前世的陰鬱,有的是少年人的瀟灑。


    “自然是現在,如果前世那般隻有一個人給我光明,我想牢牢抓住,就像一把沙一樣,抓的太鬆,怕被風吹走,抓的太緊又怕所剩無幾。”


    柳明玖看著下麵的燈光,“現在,這裏的燈光,有一處是我家,有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有父母,還有很多,最重要的是有小師叔,有……。”


    說道後麵收了音,“此生不必把情愛之事看的太重,我有愛我的你們,這便足夠了。”


    禧歡看著他,雙眼幹淨澄澈,不是最開始見到那般陰鬱,帶著點變態的感覺。


    “我現在再教你一個功法,可以轉換你體內的力量,基本的不會削弱,而是轉換成你能控製的範圍之內。”


    柳明玖點頭,又想起什麽,最近好像她一直都在教這些人一些事情,這樣一想,想問什麽,又覺得不奇怪。


    禧歡看著遠方,自己還能在這裏待多久呢?


    這個世界的體係被自己改了,那麽注定他們的結局不是那般的歇斯底裏,為了愛情而毀滅眾生。


    如果一切的毀滅都是為了愛情,一切的救贖也是為了愛情,那麽這個世界的群眾就太可憐了。


    後來,明靈雪變得越來越擔心,可是接點越來越近。


    明靈雪不願意跟隨著劇情走的結果就是,越來越虛弱,魂力越來越淡。


    就連禧歡也維持不了。


    看著躺在床上明靈雪,她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


    “我好像有一半的意識已經到了那具身體,小師叔,怎麽辦啊,”


    聲音裏透著無助。


    有一種被宿命追著趕,自己卻無力迴頭的感覺。


    “我真的很厭煩夢中我那樣子,你說那是我的前世,我的母親是鳳凰神女,父親是魔,把我養大的爹爹是宗門大掌門,他老人家教育過我,作為一個神女的職責。


    以前或許我不懂,但是和夢境中的故事一對比,我好像在小師叔這裏,能感覺到神女該有的職責,但越是知道,‘我就越怕我會變成夢那個樣子’。”


    禧歡看著她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頭,“那你想迴到五百年後嗎?”


    明靈雪眼睛一亮,“我還能迴去嗎?”


    禧歡看著她,語氣溫柔:“我和玖玖連手,可以把你送迴去,隻是你迴去之後,變化會很大。”


    明靈雪眼神希冀,充滿了期待。


    禧歡抬手掐訣。


    明靈雪沉沉睡了過去。


    禧歡來到門外,柳明玖在外麵等待著。


    禧歡示意邊走邊說。


    “小師叔,她怎麽樣了?”


    柳明玖語氣擔心。


    禧歡無奈道:“她不想按照原定的命數來,你也知道,她來自五百年後,現在你們的命數已有變動,她不願意,所以神魂這樣拖著也不是個辦法。”


    柳明玖似乎明白了,“我知道了,還請師叔和我一起打開神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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