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現在外麵到處都有悠悠的畫像,你可注意了。”小刀突然道。


    “在下自會注意的。”李言正色道。然後走出了出去。


    我和小刀進了小刀的房間。


    “問吧,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清楚。”我一進房間就對小刀直接道。


    “你之前叫一個小太監給我送書信要我在二日之後到宮中的荷居來找你,為何我去了荷居你卻已經不知所蹤。”小刀慢慢的說了他的疑問。


    我想了下才迴他“自從上次在青樓發生發了那件事後,音塵絕的心裏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對我的懷疑,你也知道音塵絕的性格。迴去後他一直就軟禁了我。我們的關係很僵。音塵絕雖然愛我,但是我不能忍受被軟禁的生活。在我讓小太監送信的當天,四皇子,也就是你那天在青樓碰到和我一起的那個人。那天我和音塵絕走後,我從布衣行拿出來的衣服是他給我拿迴去的。四皇子當天帶著他的貼身太監來給我送衣服,四皇子和我關係一直很好,加上他人也單純,音塵絕對他並沒有防備之心,我就見到四皇子,然後趁四皇子上茅房的時間,買通了他的貼身小太監,讓他給我送信給你前來救我出去。”一下說了這麽多喉嚨受不了,畢竟才剛復元。喝口茶潤潤繼續道。


    “我本是想著你二日之後來尋我,卻在當天聖上宣召我,你也知道此次誰登帝位和音塵絕有著莫大的關係,聖上一心想讓大皇子繼承大統,為了怕其他皇子拿我來製約音塵絕,聖上給了我一塊令牌,讓我在他病危之時就趁音塵絕不注時離開。第二天傍晚時分聖上就病危,音塵絕立馬趕了過去,隻留下幾名大內侍衛看守我,殊不知這大內侍衛是聖上安排在荷居送我離開皇宮的。他們幾人讓我吃了啞藥,然後又給我戴上了這麵皮,至使麵目全非,話不能言。我憑著聖上的令牌很快就出了皇宮。所以我才會先一天離開皇宮。然後在客棧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碰到李言,我不識路,他帶我來這裏找你,可惜你不在,隻好留下書信給你。後來在李言家住了兩天,昨天進城發現到處在找我,我就讓李言帶我來找你。事情基本上就是這樣了。”我把所有的事情對小刀說了一遍。


    小刀聽了許久沒有說話,然後看了我幾眼突然道“那聖上為什麽不直接賜死你?而是讓你活著離開皇宮。怕是沒有這麽簡單吧,他不擔心你反悔?”


    “聖上本早就在宣我之前準備好了毒酒賜我,後來我說如是聖上賜死於我,音塵絕知道豈還會助大皇子登位?聖上怕是也知道音塵絕視我怎樣。我這般一說聖上倒是為難起來,於是我就把我音塵絕軟禁我一事說出來,趁機把我想離開音塵絕的想法說了,聖上這才給了令牌,讓我得以出宮。”小刀沒事別這麽多疑可好?!


    小刀良久沒有說話,但是看我的眼神有著我說不出來的東西,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終於小刀看著我開口道“悠悠,既然你已經離開音塵絕,那你可願意跟我迴玉溪教?”


    “當初音塵絕給我種了帶盅的守宮砂,我已是音塵絕的人又怎再配得上你。”我背過身,悠悠的說,語氣無奈。


    “我本非良人,又豈能要求你玉潔冰清。”小刀略為低沉的聲音在我身後靜靜的響起。


    我靜靜的不說話,小刀也沒有出聲,空氣似乎凝住了。


    “我以什麽身份跟你迴去?”許久過後我才開口。


    “以我的女人,教主夫人的身份。”小刀突然走到我麵前看著我道。俊美的臉上有著一絲喜悅和激動。


    “我有一個要求,不知可否答應?”我頓了頓才道。


    “悠悠你說。”小刀抓起我手。


    “後天在此成親,我要以正式的身份和你迴教。”我語氣堅定的說。


    小刀慢慢的收起喜悅和激動。“好。隻要是你想的,我都可以為你而做。成親之後我們就退出江湖,從此踏山戲水看夕陽可好?還記得你當初說的嗎?”小刀把我輕輕的攬進懷裏淡然的語氣透著一絲寵溺。


    “好。”我迴抱著小刀。


    小刀隻怕今生我要負你了。


    李言迴來的時候已是傍晚,剛好三人一起吃過晚膳。在花廳喝茶。“李言,二日之後我和小刀就要成親了,你可願意留下來喝一杯喜酒。”我對李言問道。


    “那要恭喜二位,隻是在下身無他物,實在愧疚的很。”李言語氣倒還真的充滿愧疚。


    “我請留下來喝酒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如果當初沒有遇到你,我到現在還找不到小刀,所以我是真的要感謝你。”我看看身旁的小刀道。


    “還請一定要留下來喝上一杯酒,悠悠並無其他的朋友。”小刀笑笑說。


    “那在下就厚著臉皮喝上這杯喜酒了。”李言頗不好意思道。


    小刀喚來小安子“本教後天要和悠悠姑娘成親,以後她就是你們的教主夫人,你們且都好生伺候著。馬上去置辦成親什物。還有通知教中在京城附近各香主前來參加本教的喜宴。不得有誤。”小刀吩咐小安子的樣子,和平時對我嘻笑是完全不一樣的威嚴。


    隨便談了下,然後我以累了的理由迴去休息。李言自己先迴房了,小刀把我送到房間暖暖的說了句“好好休息。”便走迴自己的房間。


    迴到房間我並沒有急著上床,而是找來筆墨和紙,攤開白紙,提筆醮上筆墨,想了下在紙上寫下幾行小字。把紙小心的撕下來,放到一張銀票裏捲起來放進懷裏收起來。然後熄燈上床。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的新娘喜服就送了過來。看著眼前耀紅了眼的喜服,心微微抽痛。我一直在努力不去想音塵絕,可看到這喜服思念還是如狂風暴雨撲天蓋地般席捲而來。


    “悠悠,我們成親吧。”


    “悠悠,你在這裏乖乖的等我迴來。我們迴曲陽宮成親。”……


    音塵絕的話清楚而又絕望在我的耳邊迴響。眼淚順著臉頰無聲滴流在地。旁邊給我換衣服試喜服的小丫頭喜兒看見我的樣子有點不知所措道,卻也不敢做聲,隻得兢兢的站在旁邊動也不敢動。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轉過身抓起袖子在臉上一頓亂擦。這一擦又想起音塵絕在臨江客棧遞給我的手帕,他在溪邊為我細心擦腳……眼淚越擦越兇。“你先出去。”把小丫頭叫了出去,一個人跌坐在床上。為什麽我要卷進這些是是非非。在現代的生活雖然清苦,可是我活得自在,可如今我卻象是一顆棋子 。來去,生死全不由自己。撲閃而下的淚怎麽也停不下來。


    在我兀自流著淚的當下,門卻吱的一下開了,抬起迷濛的眼睛看著走近我的人。小刀。垂下頭,雙手手背在臉上使勁擦流不盡的眼淚。小刀走近蹲在我前麵,抬起我的臉,拿著手帕在我臉上拭肆意橫流的眼淚。“我的悠悠就要做新娘了怎麽還可以哭呢?就算是喜極而泣也不行。”聲音那般溫柔。輕輕抱著我。


    “對不起。”我哽咽著把頭放在他肩上。小刀我帶著別人的心嫁給你。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麽。


    慢慢平息下來。“試下這喜服可還合身,要是不好馬上就去改。”小刀颳了我的鼻子道。


    我點點頭。小刀背過身,我就脫了外衣換上紅色的喜服。“好了。”我輕輕說。


    “悠悠明天一定是最美麗的新娘了。”小刀轉過來看著我麵色動容道。


    “怎麽會呢?我隻是一隻醜小鴨,你娶我虧了。我賺了一個有錢有勢武功又高,長得又帥的相公。”我調皮的一笑。


    “是虧了點,怎麽辦呢?”小刀跟著我笑起來。


    “你剛才才說我是最美麗的來著,怎麽一下又說自己虧了,你的立場怎麽這麽薄弱,敢情你是哄我啊。”我不滿的大叫。


    “剛才那樣說為了給你一點勇氣和自信,沒想到你很有自知之明嘛。”小刀涼涼道。


    “氣死我了!可惡!”我衝過去打小刀,小刀立馬就逃開了,我追著他滿屋子跑。短暫的喜悅,好像又迴到了初見小刀的情形,也是這般拌著嘴。小刀,人生若隻如初識那該多好。


    整個賭場的人開始忙著準備成親的事宜。隻有我很閑。陸續有人趕過來賭場,是玉溪教在京城附近的一些香主,腳程快的已經到了。最慢的也會在明天喜宴開始之前到。大家很忙,但是沒有一點喧鬧之聲,因為現在是國喪期間。我這兩天沒有出去,小刀也沒有跟我說外麵的事情,但是我的誣咒沒有發生我就知道至少大皇子沒有登位。


    和小刀還有李言一起吃過晚飯。


    “悠悠,可有什麽要我幫忙的?”李言看了看四處在忙的下人問道。


    我心裏一喜,正不知道如何開口“李言,那天進城的時候我把自己的一塊玉佩掉到你家了,那是我最好的姐妹送的,你可不可以迴去給我找下呢。”


    “當然可以,那我這就動身迴去給你找。”李言馬上站起來。


    我也跟著站起來把昨天晚上裹了小紙條的疊得整齊的銀票放到李言手上“想是你身上也沒有錢了,這銀票你拿著。”


    “在下怎可用姑娘的錢呢?”李言又把錢推了迴來。


    “是朋友的話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如果不是那你就直說。”我把銀票放到他手上,然後很用力的一握。我不知道李言是否有感覺到暗示,但是他沒再推辭。


    “你快些去吧,等會晚了路就不好走了,還有如果晚上趕不來,明天早點來就是了。”我跟李言道。


    “那在下先走了。”然後對小刀抱抱拳就走了出去。


    “我先迴房,吃飽就想睡覺。”我作嗬欠狀。我不知道小刀是否有看出什麽。說著就往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小刀在後麵喊了我一句“悠悠。”


    “什麽事?”我沒有迴頭。


    小刀沉吟一下才道“沒事,晚上早點休息。”


    “哦,你也一樣,先迴房了啊。”頭也不敢迴的走迴自己房間。


    明天我就要成親了。音塵絕我們終於馬上就要有一個了斷了。


    第二天天才剛亮,馬上就被兩上丫頭從床上拉了起來“小姐,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教主吩咐我們前來為小姐梳妝。”


    洗漱過後兩人就開始給我把喜服穿上,在臉上塗脂抹粉。最後的梳頭是由喜娘來梳,這喜娘邊梳邊說“一梳早生貴子,二梳兒孫滿堂,三梳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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