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這是您們點的菜,請慢用。”小二傳菜上來,適時的解救了我,我馬上拿起筷子就夾起菜,手從他手裏脫開來。他沒說什麽拿起筷子夾起筷子慢慢的吃起來。忽然感覺音塵絕的神色一冷。接著就聽到“老闆,這桌加一套碗筷。”小刀坐在凳子上,我的對麵。中間隔得是音塵絕。怎麽每次吃飯的時候小刀就出現了,他是不是算好了。估計是長了狗鼻子,循香而來,飯菜的香。


    “小刀你怎麽在這?”我問小刀。音塵絕的臉色很不好。


    “在這等你來的,知道你要從這經過。”小刀對著我眨眼。


    “等我做什麽?”不會又是讓我跟你走吧?!我小心的問。


    “當然帶你迴教中。不過先來殺音塵絕的。你說了殺了那個訂了你的男人你就跟我。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你說的話。”又不來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不會跟你走的。所以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你可以走了。”搞什麽,這傢夥估計不知道放棄二字是怎麽寫的。


    “有說過嗎?我不記得。我隻知道殺了音塵絕你就會跟我走。所以他一定要死。”小刀的臉色狠起來。


    “殺我,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音塵絕緩緩的說出這句話。


    不會兩人又想開打。我突然覺得頭很大。怎麽感覺有點像是愛情保衛戰。


    氣氛劍拔弩張。客棧裏原本有幾個吃飯的人全都走光光了。我一手握住音塵絕欲翻掌的手,他現在的功力沒有恢復,讓他們兩打,他肯定吃虧。小刀的眼睛落在我們相握的手,眼眯成了一條fèng。他們兩是不是失散的兄弟。雖然一個冰冷,一個沒正經。可是某些方麵又驚人的相似,譬如固執,己見,霸權……


    “小刀,我們兩單獨談下。”不談下就無寧日了。我準備起身到外麵去。


    音塵絕握住我的手。很緊。“你真的要走?”他陰惻惻的問我。


    “我沒有要走,隻是跟小刀去房間說幾句話,馬上就好。我不會走的。”我給他保證。


    “一柱香的時間。”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和小刀走進房間。


    “如果是說在一起的事情那我可以聽,如果不是就不要說了。說了我也不會聽的。”小刀一上來就丟了這句話。


    “我們做朋友不是很好嗎?朋友會比情人來得更長久些,做情人雖好卻也易變,朋友卻是一輩子的。”我試圖跟小刀溝通。


    “我說過我們從來不是朋友,以後也不會是。對你我隻想做情人。”小刀難得嚴蕭的說。可見他的認真。


    “在感情的世界裏一廂情願會受傷的,我不想傷害你。你懂嗎?!”我朝他大吼,真的快要氣瘋了。


    “隻要你在我身邊,就算受傷,我亦甘之。”他背過身去,聲音有厚厚的落寞。


    “你走吧。”看來說不出什麽結果來了。


    “我說過要帶你走的,現在不能走。”又來了!


    “我現大不能跟你走,而且現在你也不能殺他,這些都是為了我好,至於原因你先不要問,一個月以後我會去京城,到時候你到京城來找我,我會有事要你幫忙。”離我解守宮砂還有一個月,我已經事先和張秋婉說了,我要一個月後才會和音塵絕去京城。我當時的說辭是要一個月準備。


    “你真的會在一個月以後來京城?你想做什麽我一定會幫你完成。”他問我。


    “是,到時候你來找我,我會把我要你幫忙的事情說給你聽,你再確定要不要幫我。”


    “那好。一個月以後再見。”突然一把摟過我,在我唇上一吻就從窗戶飛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剛好音塵絕從外麵進來,看到我還在房間,冰冷的神色放鬆了一點。走近抱住我。“你讓我不安。”他低低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怎麽會呢,你多心了。我們休息吧,我好累了。”真的很累,跟他們兩個說話打仗一樣。


    黑暗中,有風吹過窗戶的吱吱聲。


    被蛇咬了


    從雲水鎮出發後,一路上就相對比較輕鬆了,當天就可以趕至曲陽宮,所以我的心情也就放鬆了一點。本身我是不想迴曲陽宮的,但是音塵絕非迴去不可,他也沒有跟我說原因。我還在想自己的事情,沒有多餘的心思的去關心他的問題。


    我靠在音塵絕的身上,眼睛微閉,進入四月的太陽讓人有點眩,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開始在馬上坐不安,音塵絕似乎感覺到我的異狀。把馬繩一勒。馬停了下來“怎麽啦?”低沉的聲音關切的問。


    “肚子有點不舒服。”我捂著肚子說。


    他躍身下馬,把我抱下馬,彎腰把我放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一隻手反搭上我的手脈。“受點熱,沒事。”他放心的道。


    “我想方便一下。”說受熱,馬上就有拉肚子的衝動。反應還真是快。


    看了下四周,隻有離我們比較遠的地方有一處樹林子,我跑向樹林子。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


    過了一會,我摸摸舒服了的肚子,走出石頭,正準備往迴走,卻聽見後麵有糙叢蟋蟋聲,我神經馬上一崩“哇,有蛇。”尖叫出聲。立馬撒腿就跑。一直不敢迴頭看,哪知那蛇溜得比我還快,蛇身纏上我的腿,在我的腳上咬了一口,一陣劇痛,感覺頭一陣眩暈。在我倒下前,音塵絕把我接住了,一手抓起腳上的蛇,然後迅速在我身上點了幾處大穴,以免血液流得過快加深中毒程度。一條通體碧綠的蛇,眼睛乏現詭異的紅光。音塵絕看到此蛇時臉上神情變得冷峻,眼神出現一絲慌亂。


    我已經處於半散渙狀態,隻感覺音塵絕約我餵了一顆藥丸到我嘴裏。在我腳上劃開一道口子,流出綠色的毒血,我的腿也呈現詭異的綠色,難道我要死了?我腦子閃過這個結果。不知道會不會又穿迴去,可是我現代的身體不知道還在不在?接著我就暈了過去。


    鼻子間充斥著濃濃的藥糙味,睜開疲憊的眼睛,房裏點著燈,是晚上。發現自己在一個木桶裏麵泡著。桶裏的水是黑乎乎的,散發著濃重的氣味。還是我們之前 的房間。我抬起自己的手,都泡得起皺發白了,看來不知道泡了多久了。


    感覺門吱的響了,有人進來,一看是音塵絕。“醒了?感覺不舒服嗎?”他站在木桶旁邊問我。


    “沒有,就是覺得沒有力氣。”感覺很疲倦。我有氣無力的迴。


    “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從鬼門關上繞了一圈迴來了。


    “我泡了多久了?”


    “泡了一天半了。”他的聲音很柔,不像以前那般冰冷。用手拂起我落在臉頰上的頭髮。


    “還要泡多久?”我苦著臉問。不想泡了,感覺很難受。


    “可以不用泡了。”他低低的笑起來。暈,早不說。看他樣子絕對是故意的。


    “可以洗澡嗎?”我急切的問,這藥味實在不敢恭維。


    “嗯。”還在笑。


    “那快給我準備一桶水,我要洗澡。”我激動。


    “不用。”又恢復霜一般的臉色。


    “什麽不用,這樣會很臭的。”我急得哇哇叫。


    他不理我,從屏風上取了一件他的衣袍,把我從水裏撈起來用衣服裹住我光溜溜的身體,橫抱起。我才注意到自己沒有穿衣服!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像他說的一樣,習慣了就好!看來他的預見能力不錯。


    抱著我走到床左邊的地方,那裏是衣櫥,衣櫥裏麵有一個突起的小圓點。“按一下。”他對我說道。


    “是這個嗎?”我指著小圓點問他。


    “嗯。”他應了一聲。


    我按了一下,衣櫥竟然轉了開,然後一道門,他抱著我往裏麵走。我們一進去,衣櫥又馬上合上了。想不到我在這裏麵住了這麽久都沒有發現這個地方。有幾個台階往下延伸,旁邊的牆壁上每隔幾米遠就鑲了一顆珠子。難道這就是所說的夜明珠?!真是有錢啊。用手去摸,因為過道不大,所以我伸手可以摸到。“想要?”他低沉的嗓音響起。


    上次我離宮的時候我帶著那一包袱的珠寶什麽的,他說不用帶,我說不行,怕被人偷了,帶著放心點。現在我又去摸這個,他肯定把我當成了財迷了。臉有些發燒“沒有,就是摸摸。”訕訕的道。


    “家裏有很多,想要就去拿。”我聽到家裏這兩個字,他用的不是宮裏。我沒有再說話。越說越錯。


    下了長長的台階,裏麵竟然是一個小型遊泳池大小的溫泉。冒起白霧,熱氣騰騰。難怪除了那次我說要給他提水洗澡以外,我從來沒有見他洗澡。真是會享受,要不是我這次中毒,是不是還沒得福享用一下。


    把我放進水裏,我泡時水裏,從水裏把衣服脫了放到地上,白霧應該看不清楚,所以我很放心的沒有穿衣服。整個人連頭泡進水裏,水不冷不熱,水溫大概四十度。正當我感覺有點唿吸不來的時候,有隻手把我的頭從水裏扶起。“你想悶死自己嗎?”有些隱約的怒氣。


    他什麽時候下水的?我抬頭看他,他是站著的,所以我就很直接的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他沒有穿衣服!頭很直接往後倒去。碰的一下頭磕在了旁邊的石頭上。眼冒金星。他趕緊把我扶起,這下好了,我們兩個都光光的站在水中。“讓我看看頭。”手伸到我頭上來,我推他,不讓他看。眼睛一直閉得鐵緊的。生怕再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你把衣服穿上。”我急道。


    他一把扯過我抱在懷裏,這下我們身軀緊緊的貼在一起,他一手攬著我腰,一手在我後腦檢查了一番。我在他懷裏掙紮,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欲望。幸好我沒有心髒病,要不這麽來一下不掛了才怪。“不要亂動。”他的聲音明顯起了變化,我自然知道是什麽。


    “那你先放開我。”我小心的說。


    “你在擔心什麽?我現在還不會碰你。”他緩緩的說,聽了他這話,我緊崩的神經慢慢的放鬆下來。唿。其實我很佩服他的意誌力的,不是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過了一會,我感覺他的身體慢慢的從緊崩到放鬆。他慢慢的把我放開。把我轉過身,拿起毛巾細細的給我擦起背來。比起剛才那個,這個我覺得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我在心裏不禁暗忖“不知明天會不會長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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