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風逸的理解後不久我給付景軒打去電話,等了片刻才接聽。

    “喂~~付老板,現在有空嗎?想找你幫個忙。”

    “沒事。”話筒裏傳來沙啞的迴答,隻有兩個字言簡意賅。

    我覺察出他語氣裏隱隱的不悅,於是問道:“你怎麽了?不高興?”

    “沒,有什麽事你直接說。”

    “電話裏說不清,你既然沒事我和風逸過去找你當麵聊。”

    “我在家。”

    “好,那我們一會兒就到。”

    掛斷電話我困惑的看著身邊的風逸,說道:“付景軒好像不太對勁。”

    “他跟你說什麽了?”

    “那倒沒有,就是感覺。”

    風逸拉起我的手,微笑說:“小雨總是有特別多的感覺,那家夥可能隻是昨晚沒休息好,剛剛又被你吵醒所以脾氣臭了點。”

    “也許吧。”

    我們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往付景軒所在的寰宇新地別墅小區,給我們開門的是景耀哥哥,見到我們時他很是意外。

    “雨荷、風逸你們怎麽過來了?”

    我看著麵前這張和付景軒一模一樣的臉龐,言語卻格外平緩溫柔,一時有點難以適應。

    “呃···景耀哥哥,是付景軒叫我們過來的。”

    “軒軒已經兩天沒出門,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我想著如果他今晚還不出來就給你們打電話問問情況了。”

    “不會吧,前天晚上他從我那離開的時候還挺正常,我先上去看看情況。”

    付景耀點點頭跟著我們來到二樓景軒的臥室門口,半掩著的房門內是漆黑的環境,我想起第一次來找他的時候,尷尬的場麵曆曆在目。

    “付景軒!!我和風逸來了!”

    等了片刻屋內響起開燈的聲音。

    “進來吧。”

    三個人推門走進去,淩亂的衣服、褲子和酒瓶鋪滿地麵,偌大的床上付景軒依靠在中央,身上穿著睡袍,神態疲憊雙眼迷離,往日規整的頭發胡亂的交織在一起,仿佛被誰狠狠的揪過。

    “你咋了?”一時情急我竟蹦出了東北話。

    李風逸和付景耀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驚恐的看著付景軒。

    “我沒事。”

    “當我們瞎嗎?有事沒事我們看不出來?”

    付景軒翻身離開床,摸到床頭桌上的一包煙,發現裏麵是空的便攥成一團,又在地上找到煙盒,結果也沒有,最後撿了一根半截的煙叼在嘴裏。

    手指夾著煙點燃後深吸一口,他朝著我們走來。

    吐一口煙正吹在我臉上,修長的眼眸半眯著注視我。

    “咳咳···付景軒,別鬧了!我們找你是有件要緊的事。”

    “說吧,我聽著呢。”

    李風逸看不下去他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伸手將我拽到身後。

    “想找你幫忙查一個人。”

    “查誰?”

    我趕緊把挎包裏的名片拿出來遞給他,並說道:“是這個叫於嫚嫚的媽媽,想查她近五年來的事情,越詳細越好。”

    付景軒接過名片看了看轉身開始尋找自己的手機,屋子實在太亂,我和風逸以及景耀哥哥不得不幫著找,找到後付景軒站在落地窗邊開始打電話,我們幫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景耀哥哥下樓去準備晚飯。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他終於放下手機疲憊的坐在床邊休息。

    我一邊疊著他的衣褲一邊詢問道:“怎麽樣了?”

    “能找的關係我都找了,等他們的答複,估計晚上能收到些消息。”

    “恩恩,謝謝你。”

    付景軒攏了攏亂糟糟的頭發搖晃一下,說:“不用,你和李風逸喝茶嗎?去我書房坐一會兒,我洗個澡再過去。”

    “好。”我說著把疊好的衣服拿到隔壁的衣帽間裏放好,然後和風逸一起來到書房坐在茶台旁等待著。

    期間我們聊了聊付景軒的情況,明明是有事發生,他卻刻意隱瞞不說,以他的個性我們很難讓他開口。

    風逸建議我別逼得太緊,如果是讓付景軒都頹廢的理由,恐怕我們真的幫不上什麽忙。

    可我還是會猜測原因,難道是倪焱?或者是林若秋?不會是李夢吧。

    付景軒搞不定的就是那幫人,整天神神秘秘愛說別人聽不懂的話。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付景軒推門走進書房,他換上牛仔褲t恤衫,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出現在我們麵前。

    不管怎麽說人看起來精神些了,可手裏依舊是香煙不斷。

    我好奇的問道:“付景軒,我們能來求你幫忙是因為覺得你是我們的朋友,朋友遇到困難應該互相幫助,你到底遇到什麽事了?”

    付景軒坐在單人位的沙發裏撣了撣手中的煙灰,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迴答說:“生意上的事有點困難,沒事的。”

    “哦~~重建黑火的資金問題啊,我們這方麵真的是幫不上忙,要不找李夢試試唄。”

    “讓我求女人那我成什麽了?我和她還沒熟到能開口借錢的程度。”

    “也對,我再想想還有誰比較有錢。”

    付景軒開始給我和風逸沏茶,聊了聊各家的事,他說快過年了準備一些禮物想登門的時候送過去。

    我家隻有我和父親,李風逸更是簡單,所以感覺真沒必要弄得多隆重。

    付景軒說過年是中國的傳統節日該有的禮節不能沒有,問起我父親愛喝的酒名,平時工作都去往哪些城市,還有喜歡什麽東西等等。

    我邊想邊說,風逸也跟著認真聽認真記,好像這些都是必考題一樣。

    問了一大圈,不知怎麽的聊到了我父母相識的過程,這部分我不想說太多,提起那個女人,心情就會變糟。

    “我爸告訴我他是在河邊撿到一個老婆。”

    “撿到的?有點意思,說來聽聽。”付景軒給我的茶杯裏倒滿茶水。

    “哎呀,他就那麽說,吸引你繼續聽罷了,其實就是他在河邊散步遇見一個漂亮的大美女,大美女的手包不小心掉進河裏,他跳下去給人家找迴來,然後兩個人就認識了,認識了就好上了,好上就在一起了,這個故事講完了。”我連珠炮似的說完,付景軒和李風逸都聽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看來他們的緣分不淺,這樣的相逢結合也非常浪漫。”風逸淡淡的說著。

    “浪漫個屁,最後還不是拋棄我爸跟野男人跑了。”我氣的大口喝茶,把茶當成酒往下灌,好懸燙到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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