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凡爾賽的時候,執法堂熱鬧非常!


    這麽說吧,有史以來,執法堂就沒來過這麽多長老!


    幾乎門派一半的長老都來了!


    夏侯堂主趕緊讓人去各處搬椅子,好在涅修不吃不喝,要不然還得一通忙活。


    除了岑長老和晉長老,有親傳弟子的另外七位長老也在。


    九人不停地和過來旁聽的長老寒暄。


    他們知道這些長老裏麵有一部分已經站在他們這邊了,有一部分則是牆頭草,這次過來就是想看看風向。


    晉長老心裏冷笑,他正愁找不到發作的機會,鳳溪那個臭丫頭就將把柄送上門來了。


    這一次不但她要倒黴,她的那兩個靠山也得跟著倒黴!


    如今靠著九竅神骨丹,他們收攏了不少長老,就算不會明確支持他們,但也不會站在古宗主那邊。


    古宗主想要穩住局麵,就得犧牲薑長老和吉長老,畢竟這兩個是他的馬前卒。


    他正暗自得意的時候,就聽見人群中有人喊道:“鳳溪,到!”


    吃瓜弟子們自發讓開一條道路,鳳溪在幾名執法弟子的……陪同下,施施然走了過來。


    晉長老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這一次,任憑鳳溪再伶牙俐齒,再能蠱惑人心,也得乖乖認罪!


    鳳溪走到堂前,對著夏侯堂主行禮:“弟子鳳溪拜見夏侯堂主。”


    夏侯堂主見她十分鎮定,心裏納悶,莫非她說動宗主為她撐腰了?


    能嗎?


    不是他背後蛐蛐宗主,就他們這位宗主打個哈欠之前都得權衡一下利弊,他能為鳳溪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出頭?


    夏侯堂主壓下心裏翻騰的思緒,說道:


    “鳳溪,岑長老狀告你殘害入室弟子荊千青,你可認罪?”


    鳳溪當即說道:“堂主,弟子冤枉啊!


    一個時辰前,我在趕往宗主住處的路上遇到了岑長老,我退到了路旁,並且躬身行禮。


    岑長老可能是看我不順眼,也可能是因為我之前的罪過他,就說我衝撞他了,我雖然覺得冤枉,但也不敢和岑長老頂嘴。


    我本想著認個錯就算了,沒想到荊千青蹦了出來,直接就伸手朝我抓了過來。


    我一個剛入門的內門弟子,連靈骨都還沒修出來呢,我能不害怕嗎?!


    出於本能我伸出右手防禦,我的本意是想把他的右手給推開,誰承想,他的右手手骨哢嚓一下就斷了。


    我當時都嚇壞了!


    我腦子裏麵閃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岑長老幹的!


    他不惜砍斷入室弟子的手來栽贓我!


    我要是不跑,說不定就直接把我給弄死了!


    所以,我趕緊跑了!


    我覺得哪裏都不安全,就跑到宗主那裏告狀去了!


    宗主說要按規矩辦事,讓我來執法堂找您主持公道。”


    一旁的岑長老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好你個鳳溪!


    你不但不認罪還倒打一耙!


    我得多缺德才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他怒道:“一派胡言!分明是你衝撞我在先,千青隻是指責了你幾句,你惱怒之下就砍斷了他的右手骨!真是歹毒至極!”


    鳳溪看向他:“岑長老,您就算想汙蔑我也得考慮下實際情況啊!


    我一個連靈骨都沒有的小廢物,就算真有那個心,我有那個本事嗎?!”


    岑長老冷笑:“就算你巧言令辯也沒用,當時有不少弟子都看到了!”


    說到這裏,他對夏侯堂主說道:“夏侯堂主,可否讓證人上堂?”


    夏侯堂主點頭:“可。”


    當即就有三名內門弟子上堂作證,他們倒也沒添油加醋,把自己看到的情形講述了一遍。


    他們的證詞對鳳溪十分不利,因為三人都看到確實是鳳溪立掌為刀把荊千青的右手骨給砍斷了。


    岑長老冷笑道:“鳳溪,你還有何話說?”


    鳳溪又氣又急:“我當時是因為太害怕了,情急之下才立掌為刀想把荊千青的進攻逼退。


    我現在想來真是後怕,我這凡骨撞上他的靈骨,倒黴的肯定是我!


    誰承想最後變成他倒黴了!


    如果不是岑長老你栽贓陷害,難道是天道見我弱小可憐又無助暗中給我幫忙了?”


    吃瓜弟子們一陣騷動。


    “我覺得鳳溪說的這個理由靠譜!


    天道之前就給她賜過福,暗中幫忙也不是不可能!”


    “我覺得也是,鳳溪一介凡骨,怎麽可能把荊千青的五品靈骨給砍斷?!一定是天道暗中幫了她!”


    ……


    晉長老見岑長老氣得臉色鐵青,生怕他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他對夏侯堂主說道:


    “無論鳳溪是如何做到的,她把荊千青手骨砍斷這件事情鐵證如山,還請夏侯堂主能夠為荊千青主持公道!”


    夏侯堂主還未表態,就陸續有長老站出來替晉長老站腳助威,給夏侯堂主施加壓力。


    夏侯堂主十分為難。


    說實話,他也覺得鳳溪沒有這個本事,偏偏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就算想替她開脫也沒辦法。


    哪怕是荊千青動手在先,也得判鳳溪一個防衛過當。


    這時,鳳溪說道:


    “堂主,我請求您親自驗傷,看看荊千青這手骨到底是怎麽斷的!到底是他碰瓷兒還是我鳳溪所為!”


    夏侯堂主點頭:“好!把荊千青帶上來!”


    荊千青慘白著臉走上堂來,右手腕纏著白布。


    鳳溪心說,晉長老他們這些反派一點也不夠格。


    作為原告,你倒是弄得慘一點啊!


    比如用左手拿著斷掉的右手……爬上來,至少多加十分的同情分!


    荊千青惡狠狠瞪了鳳溪一眼,然後拆開了右手腕上的白布,手骨脫落在地。


    夏侯堂主走到他近前仔細查看,有幾個旁聽的長老也湊過來看。


    最可氣的是,鳳溪也湊過來看。


    “這斷口比刀切的還整齊呢,一點毛茬兒都沒有!這刀工也太好了吧?!”


    荊千青氣得直哆嗦,他見鳳溪就在他眼前,憤怒之下伸出左手就去抓鳳溪的脖子,顯然是想把鳳溪給掐死!


    鳳溪“慌亂”之下將右手立掌為刀朝他的左手砍去!


    哢嚓!


    荊千青的左手應聲落地。


    荊千青還沒怎麽著呢,鳳溪哽的一聲暈了過去。


    荊千青:“……”


    人群之中,傳來吉長老的怒吼聲:“你們這群賤人,居然逼死了我的外孫女,我和你們沒完!”


    被罵做賤人的幾位長老:“……”


    你們家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是祖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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