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台上,君聞正在紙上勾勾畫畫,時而愁眉不展,時而茅塞頓開,紙上的八荒伏魔陣已經初具雛形。


    君聞有幾處拿捏不太準,但是見鳳溪在閉目打坐,他就把陣圖收進了儲物戒指,也開始盤膝打坐。


    天近傍晚的時候,三人才結束了打坐。


    君聞趕緊拿出了繪製的陣圖:“小師妹,景老四,你們幫我參詳參詳,我有些地方記不清了……”


    鳳溪迴憶了一下,然後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景炎也提出了一些建議。


    景炎雖然在劍道上麵的天賦不如君聞,但也隻是不如君聞而已,比葛鈞生等人要強得多。


    在三人的齊心協力之下,八荒伏魔陣圖基本完成了。


    至於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隻要再和葛鈞生他們對陣一次,就能徹底解決了。


    君聞興奮不已:“師父還說南域的劍陣是不傳之秘,我看長生宗還是挺大方的嘛!


    咱們這才來了幾天啊,就把八荒伏魔陣告訴咱們了。


    按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把南域的劍陣包圓了!”


    景炎當即給他潑了冷水:“你和小師妹今天的表現,他們都看在眼裏,我看以後咱們想進劍閣沒那麽容易了。


    就算讓咱們進去,恐怕也看不到什麽太高階的劍陣。”


    君聞覺得景炎說的有道理,頓時有些泄氣。


    早知道這樣,不如今天輸給他們好了。


    也不行,要是輸了,他們玄天宗豈不顏麵掃地了?!


    這時,鳳溪笑眯眯的說道:“不讓咱們進劍閣就不進唄,咱們去找葛鈞生他們比試不就行了?!


    既有錢賺又能偷學到劍陣,何樂而不為?!”


    君聞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小師妹,還得是你啊!這可真是一箭雙雕的好主意!


    等把葛鈞生他們的羊毛薅光了,咱們就換別人,反正長生宗那麽多親傳弟子呢!


    小師妹,到時候我負責去約架,拉仇恨什麽的,我最擅長了!”


    鳳溪點頭:“到時候用點套路,讓他們搶著和咱們比試,咱們再趁機抬高出場費……”


    兩人越說越激動,不約而同發出了奸笑聲。


    景炎:“……”


    他記得他們玄天宗好像是名門正派來著,怎麽現在感覺越來越跑偏了?


    三人從悟道台上麵下來,鳳溪依然還原了煉心路的禁飛陣法,迴了自己院子。


    她並沒有馬上進屋,而是站在魚池前麵盯著那些遊來遊去的赤煙鯉。


    那些赤煙鯉極力表現自己很活潑,生怕被鳳溪拿去烤了。


    鳳溪看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一枚靈石丟到了魚池裏麵。


    “希望明天早上醒來我能看到一魚池的靈石,如果願望成真,明天早上我就賞你們饅頭渣吃,如果不能成真,嗬嗬。”


    鳳溪說完,轉身進屋了。


    魚池的水麵上咕咚咕咚開始冒泡,全都是赤煙鯉無法說出口的#¥@%#%#……


    剛進屋,木劍就對鳳溪說道:“主人,那些魚肯定有貓膩,晚上我去監視它們吧!”


    鳳溪搖頭:“若是被它們發現了,說不定就開始裝死了。


    暫時不用管他們,過段時間再說。”


    木劍見鳳溪這麽說也就沒再堅持,轉而說起白天的事情:


    “主人,我最開始想不通你為什麽不讓我發力,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


    什麽時候都不能把底牌全都亮出來,得留一手!


    我就是你留的那一手!


    主人,我就知道你最看重我,也最信任我,所以才會把我當成最後的底牌……”


    它正嘚啵嘚的時候,鳳溪冷不丁問道:


    “你的劍鞘在哪?是在悟道峰還是另外四座山峰?”


    木劍的聲音戛然而止。


    停頓了片刻,這才說道:“那個,我,我隻是知道在長生宗,具體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畢竟分開的時間太長了,我的修為又下降了,沒辦法感應到它的位置。”


    “是嗎?”


    “是,就是這麽迴事,我說的都是真的。”


    木劍以為鳳溪還會繼續盤問,結果鳳溪什麽也沒說,隨便從書架上麵抽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木劍的心七上八下的,總覺得“脖子”上麵懸著一把刀,隨時都會砍下來。


    這一晚上木劍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鳳溪倒是睡得很香。


    早上起來,她伸了個懶腰就跑到了魚池邊上。


    看到裏麵的靈石,她笑得合不攏嘴。


    這哪裏是魚池啊,這是聚寶盆啊!


    種下一枚靈石,收獲一大堆靈石!


    要是淮長老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會不會把手裏的字據給生嚼了?!


    她把靈石收起來之後,照例賞給了赤煙鯉一把饅頭渣兒。


    看著它們你爭我搶的樣子,善心大發的說道:


    “既然你們這麽喜歡吃饅頭渣兒,以後我就不給你們撒餌料了,都換成饅頭渣兒吧!”


    赤煙鯉們:“……”


    這日子沒法過了!


    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它們還不如變成烤魚算了!


    必須得想點辦法才行了……


    過了一會兒,淮長老興衝衝來了。


    “鳳溪啊,藏書閣那邊傳來消息,今天就恢複開放了,一會兒吃過早飯,你們去藏書閣看書吧!”


    鳳溪好奇道:“燒獸皮卷的損賊找出來了?是不是朱雀峰的那些人幹的?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峰主能幹出罔顧人倫的事情,他們能幹出火燒獸皮卷的事情也不足為怪。


    他們要是燒別的東西也就罷了,居然燒獸皮卷,那燒的可是咱們長生宗的傳承和臉麵啊!


    必須得嚴懲,要不然不足以平息眾怒……”


    淮長老:“……”


    執法堂都沒查出什麽呢,你就直接給蓋棺定論了?


    他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鳳溪:


    “燒毀獸皮卷的人還沒找到,但是藏書閣也不能一直不開啊,所以經過商議,藏書閣照常開放。


    隻不過會加強藏書閣內部的巡視,不給有心之人可乘之機。”


    鳳溪點了點頭:“這樣做倒也可以,畢竟不能因噎廢食嘛!既然這樣,我們趕緊過去吧!”


    鳳溪他們到了藏書閣之後,抄完規定的書頁之後,進入了藏書閣。雖然第三層還有不少沒看完的書,但是第三層暫時封鎖,他們就到了第四層。


    淮長老待了一會兒,見沒什麽異常就先走了。


    鳳溪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所以隻挑玉簡看,跳過了那些獸皮卷。


    她正看得入神的時候,君聞拿著一卷獸皮卷過來了。


    “小師妹,我有幾處不太理解,你幫我看看?”


    鳳溪沒敢接過來,讓君聞展開獸皮卷,她抻著脖子看了一會兒,思索片刻說了自己的看法。


    君聞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跑到一旁繼續看了。


    不大一會兒,君聞就鬼鬼祟祟的湊到了鳳溪身邊,然後拿出傳訊符給鳳溪傳訊。


    鳳溪:“……”


    她把神識探入其中,就聽君聞緊張兮兮的說道:


    “小師妹,好像要出事了!


    我手裏的這本獸皮卷有些燙手,不會是要自燃吧?!


    我發誓,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他們長生宗會不會是想碰瓷兒?”


    鳳溪:“……”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她就是怕出事,所以今天都沒碰獸皮卷,可是看樣子還是要出事了!


    奇怪,她都沒碰,怎麽還會發燙?


    難道她看一眼都不行?


    她這是眼睛還是火苗啊!


    不過現在沒時間研究這些,得趕緊想對策才行。


    藏書閣今天多了不少巡視的弟子,每個人看過什麽獸皮卷都有專人記錄。


    就算她現在讓君聞把獸皮卷放迴去,萬一真燒毀了,還是會查到他們頭上。


    怎麽辦呢?


    她轉著眼珠想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了身份玉牌給看守窮奇的梅長老發去了訊息。


    “梅長老,我在藏書閣四層看到了一本有關劍陣的獸皮卷,我想借閱迴去好好參詳一下。


    但是藏書閣有規定,隻有長老才有資格借閱,您看能不能幫我個忙?以您的名義借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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