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訥男子也微側過頭正巧見到正以玩味眼神打量起自己的子墨。


    他眼神微變開口道:“你還要留我多久。”


    樂姚一手托腮抬起頭念叨起來,“要不是實在沒人我還不屑於留呢,算了,你繼續去護住別西卜的候選者得了。”


    不過木訥男子並未直接離去,他站起身來依然神情無變,“樂姚,你的人性始終高於神性,這不適於長日......”


    樂姚那雙眉眼微微眯起,“你是在質疑監察者職位的選擇,還是在質疑議會那些家夥的判斷?”


    木訥男子並未迴應隻是扭頭看向依然在村中門內的雪蕊,子墨徑直向左直接踏出一大步擋住他的視線。


    “你......是那哈穆斯林的監察者?”子墨食指和大拇指摩擦下巴。”


    不過那木訥男子隻是瞧了一眼並未迴答,隨即扭迴頭身形一閃便已消失。


    不過子墨依然未挪開身形開口詢問,“走了?”


    樂姚點了點頭,他這才又一步離開讓出道路示意雪蕊可以出來了。


    不過,子墨很快又發現了一些蹊蹺之處,那躺在躺椅上睡覺的裴姓看門人的唿吸似乎有些問題,有時過快有時過慢,一般這種情況有兩種原因,要麽是腦中風肺部出了些問題,要麽就是裝的。不過很顯眼那貨就是屬於後者的,因為現在還在眯著眼偷看著樂姚的大腿呢。


    樂姚微側身體特意身體前傾些許,特意在那看門人麵前展露出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語氣卻有些不耐煩,“看夠了沒,咱的裴言機大看門人?”


    不過那看門人依然未開口依然是在裝睡,但就連子墨也看得見他盡力壓製的嘴角。


    樂姚站起身來也不再多說一句,活動了下右腿後便一腳踢去,那看門人連帶身下的躺椅和煙感一並被踢進村門之中。


    子墨這才發現,樂姚她竟然沒穿鞋?後者自然也是察覺到他的心裏的話,便收起右腿拍了拍沾到裴言機身體的地方,好似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她緩緩開口,“穿鞋很不自在。”


    不過裴言機並未懊惱或是生氣,隻是揉了揉剛被踹了一腳的臉,低聲在念些什麽。


    “淩波玉足......肌若凝脂......芳香四溢。”


    雖說子墨聽不太清楚但依然可以判斷,這並不是什麽正經語句。


    “以後你還敢再看我一眼,我就讓你隻能在門內看門。”樂姚摩挲手指嘴角微翹。


    裴言機這才停下嘴裏的念叨,側躺在地撐起手臂,“它們,對村子想好如何處置了嗎?”


    樂姚並未迴應隻是默默看著,裴言機唿出口氣,“我諒他們也不敢。”


    子墨壓下猶如洪水般的思緒,爭取從根本上斷開被讀心的可能,過了幾秒後才緩緩開口,“誒,你們說的這些……我能聽嗎?”他又看了眼雪蕊,“她又能聽嗎?”


    裴言機隻是擺了擺手,“你小子是那不受業所影響的候選者,而那小娘子則是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麽,那又有什麽聽的得和聽不得呢?”


    雪蕊眼神微變,手中涉川也移動半分。


    子墨察覺到一股若有實質的殺意立馬開口解釋,“他不是威脅。”


    樂姚似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話,忽然單手掩嘴偷笑起來。


    裴言機並未理睬隻是視線移向子墨,“你知道那女人在笑什麽嗎?”


    而他並未迴應,隻是看著裴言機,那眼神的迴答十分明顯,“你是覺得我是那種活了幾百年的老王八?還是說你是那腦子是徹底進化成大腸了?”


    本來子墨以為他這就要說是個為什麽了,可裴言機則是又轉了個身以屁股朝向三人。


    他擺了擺手語氣依然無力,“不知道就算了,走走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眼。”


    子墨掃了一眼樂姚的神色見並無變化,便拉起雪蕊的手遠離此地。後者並未再也隻是跟著子墨離去,她也不知道子墨在想些什麽。


    走著走著速度逐漸加快,從普通的走路速度到快走,慢跑,小跑起來。


    雪蕊也是好奇,隻因他在子墨的臉上看到了那若有如無的笑意,看起來像是那發自內心的開心。


    就算如此她也沒有往子墨握住自己的手才開心的方麵想去,如果有人要問為什麽,雪蕊也隻會冷冷的恢複它六個字,“因為它是子墨。”


    “你,笑什麽?”雪蕊並未扭頭隻是依然麵朝前方跑著。


    “再遠些,等再遠些……”子墨依然在壓製自己的思緒,爭取不在腦中想象任何事物,因為他現在有了一個十分危險的想法。


    他在賭,賭那些“天上的家夥們”不敢探查自己腦中的思維,據他推測,可能依對“候選者”們的影響大小來受到業的影響,而業到了一種量極便會迎來就連“神明”都會為之懼怕的後果。


    不過這些也隻是在賭,賭那個萬一,賭那個自己所想出的推測是否正確。


    就這樣又跑了大概四分鍾,子墨停下腳步緊緊的握住雪蕊那白皙的手掌,眼中滿是驚喜之色,“我現在有一個計劃,不過不能說出來也不能想任何的過程和開頭結尾。”


    雪蕊用劍尾一拍子墨手背,撒開手去掙脫後者的緊握,她秀眉微蹙開口詢問,“那你該怎麽做?”


    就連雪蕊也無法完全揣測子墨有時和瘋子一般的思路,而無法揣測全部並不是完全無法揣測,畢竟能與子墨有此默契的搭檔也不會不知互相的想法。就算如此她也隻能推測一個大概。


    子墨扭過上半身指向身後的村子,“就在那裏,那裏將是一切的開幕式,不過……”他眉頭皺了皺,“那……那個正在觀察我的候選者在想什麽?”


    而雪蕊似是察覺些什麽,轉過話題開口道:“你需要想一想那哈穆斯林所說的黃宮內要發生的事情是什麽?又該如何應對。”


    子墨一拍太陽穴連忙點頭,“也是。”他斜頭問道:“你們十行沒辦法收集皇宮內的情報?”他又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有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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