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經讓三兩繼續深查他們去了,不過顧淩城的人似乎也在盯著他們,試圖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顧竹青點頭:“這個我知道,是我讓慕容去告訴顧淩城這個消息的,那兩個家夥待在顧府也不知道做什麽,等開業的時候得喊過來幫忙!”


    天色已經不早了,朱瑾之瞧著顧竹青一副操心的樣子,笑道:“時候不早了,咱們也早些歇息去吧,是人是鬼遲早會露真章。”


    “嗯。”


    顧竹青剛要離開,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等迴家辦完舉人酒席後,我要陪著玄機去一趟南梁。”


    “非去不可嗎?”


    顧竹青毫不猶豫的點頭。


    朱瑾之麵容一肅。


    主要是南梁的大祭司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從青州前往南梁,一來一迴至少三個月,到那時候他已經北上去京城參加會試了,所以不能陪著顧竹青一起去。


    朱瑾之心裏湧起一股深深的不安。


    之前跟著烏海鶴身後學著功夫,朱瑾之每日晨起都會練劍,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當然他也不想再當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真有什麽事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顧竹青瞧著他那緊張的樣子,嬉皮笑臉的湊上前道:“上官淅川那個人很在乎玄機,而且到時候慕容還有十四都跟著我們一起去,不會有什麽事的,你別擔心啦。”


    朱瑾之牽扯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


    “南梁國擅蠱毒,且南梁的國度是個教派之國,與我們武朝有些很大的區別,我怕你們在路上會吃盡苦頭。”更怕顧竹青出事,他卻不在她的身邊。


    顧竹青挽著朱瑾之的胳膊撒嬌:“沒事的,不然到時候你把殿下賜給你的暗衛派給我兩個,我保證快去快迴好不好?”


    朱瑾之無奈一笑:“好。”


    他打算算算時日,看能不能陪著顧竹青走這一趟。


    無論如何,他都不放心顧竹青和千玄機去南梁。


    顧府別院。


    千玄機正在吃燒雞,猛地打了一個噴嚏,然後抬手搓了搓鼻子嘟囔一句:“這是誰在想我……”


    慕容天小跑進院子,手中還捧著一盆葡萄,剛從葡萄架子那邊摘下來的,新鮮著呢。


    “千姑娘,快嚐嚐這葡萄,淩城院中的葡萄可是西金國進貢的品種,味道十分香甜可口。”


    千玄機也沒客氣,摘過來一串葡萄往嘴裏丟了一顆,酸甜適中,確實味道不錯,比起外麵酸澀難以下咽的葡萄確實要好吃多了。


    她一邊吃一邊問道:“你們的事辦完沒有?”


    “快了。”慕容天坐在一旁雙手拖著下巴微笑看著千玄機,心中的感情愈發藏不住。


    千玄機哦了一聲:“那辦完了咱們得趕緊去找姐姐,她九月十八鋪子開業,還等著咱們兩個托兒給她烘托氣氛呢!”


    “你什麽時候想過去跟我說一聲,我立馬套車帶你過去!”


    千玄機騰的一下站起身:“那就現在吧!”


    (


    雖然顧府千好萬好,但是千玄機住在這不踏實,還是迴姐姐那邊去妥當。


    慕容天:“……好嘞!”


    ‘轟隆’一聲,一道雷劈開天際,片片烏雲黑壓壓陰沉沉的,嚇得路上的行人趕緊撒腿往家跑去。


    鍾書兒被轟出方府,因著是夜晚所以沒什麽人看見,她便馬不停蹄的趕往楊柳巷,敲門了好辦太難,乳娘打開了院門一瞧見是鍾書兒立即抓著她進了院子裏開始哭訴。


    “夫人,是我不好,我就一眨眼的功夫就發現孩子們不見了,我找了一下午到現在都沒找到,夫人奴婢罪該萬死啊……”


    乳母撲通往地上一跪,鍾書兒的心瞬間沉入海底。


    那個朱解元果然對孩子們動手了。


    鍾書兒滿腔憤怒,沒想到竟然大意輕敵,被一個鄉巴佬給算計了。


    由此可見,那個朱解元也不是簡單的貨色。


    現在這個節骨眼也沒空解決乳母,鍾書兒深唿吸一口氣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催促一句:“你趕緊去找老爺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量!”


    這會子江府恐怕也一團亂,她的身份也不便過去。


    江府。


    江中和的大哥江中昌這會子正在狠狠的訓斥夫人,去參加個宴席讓大丫鬟丟人不說,連兒子好不容易考中舉了,現在卻被革除功名,還關在大牢裏教訓幾天。


    江中昌整個人都差點氣瘋了。


    兒子中舉的喜悅才一天啊,就變成了天大的醜事。


    “你到底怎麽辦事的,為什麽不好好盯著點鏡華?”


    江中昌滿腔憤怒無處發泄,隻能對著夫人大發雷霆。


    江母早已經哭得跟個淚人一樣,她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老爺,你現在別光顧著說我了,趁著劉學政還沒有像皇上寫奏折,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幫著給咱兒子挽迴一下吧!”江夫人哭得淚眼婆娑拽著丈夫的衣服求饒!


    她是沒看管好兒子,可是兒子做的蠢事到底是為了孟家。


    對,孟家!


    江母趕緊看向丈夫:“老爺,咱兒子不是沒腦子的人,他純屬是為了幫孟岩庭出頭,這件事情孟家不能袖手旁觀,咱們直接去孟家吧,孟家可是有個妃位的姑姑啊,一定能幫到咱們兒子的!若是孟家不答應,咱們就直接去找劉學政揭發,就說這個事兒是孟岩庭指使陷害,誰知道咱兒子不僅算計不過那朱瑾之,還被朱瑾之反算計了!”


    越說江母越是恨毒了朱瑾之,以及他那個嘴巴尖利的娘子。


    江中昌一把掀開了江母,憤怒不已:“你都知道,孟家有個雲妃當靠山,就憑這個咱們怎麽跟人家去說?還威脅人家,孟家到時候怎麽捏死的你兒子你都不知道,再說你有證據證明是孟岩庭指使的咱兒子嗎?”


    江母一怔,眼淚還掛在眼角,問道:“那咱們怎麽辦?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功名沒了,咱兒子還變成階下囚?”


    江中昌緊蹙眉頭,他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自毀前程。


    一直坐在一旁沒說話的江中和開了口:“大哥,這個事兒你們先不要著急,我先去找人打聽看看,能不能有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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