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過,何日是歸年。”


    顧竹青清晰的嗓音,吐氣如蘭般背出這一首詩,大家夥都驚呆了!


    好押韻的詩,好有意境的一首詩!


    這真是顧竹青做出來的?


    韓樹寶也滿眼不可思議。


    顧竹青又道:“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


    眾人又是一驚。


    隻見顧竹青又開口了。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三首詩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做出來,一首詩句感傷春意,一首又將雨水擬作人頑皮的歡快,還有一首將春天的明淨絢爛,春風和煦,全都做成詩情畫意的神韻。


    三首詩兩兩對仗,渾然天成,獨具匠心。


    簡直是驚呆了全場,韓樹寶的臉色都有些掛不住了。


    朱瑾之的笑意直達眼底,不愧是他媳婦!


    劉暢和黃永誌以及王清宇湊到朱瑾之身旁小聲問道:“瑾之兄,這是你平日裏閑暇做的詩句還是嫂夫人剛剛當場做的?”


    “是啊,若是嫂夫人寫的,這也太厲害了。”


    “我覺得應該是瑾之兄閑暇時教的嫂夫人,不然這渾然天成的押韻詩句,簡直完美的無可挑剔啊!”


    朱瑾之斜睨了一眼他們三個人,淡定啟口,“青兒從未跟我學過作詩,剛才那三首是她當場所做!”


    一句話,驚掉三個人的下巴。


    “這……這這嫂夫人文采斐然啊!”


    “何止,你們看韓兄那臉色難看的,眼裏已經有了懼色。”


    “厲害了我的嫂夫人!”


    在場驚呆的人是趙舉人第一個迴過神大喊一聲,“好,一口氣三首詩,句句押韻緊扣春意,簡直是奇句啊!”


    趙舉人連忙看向韓樹寶,“朱娘子一口氣做三首詩,你可還能做出來其他兩首?”


    韓樹寶不敢置信的看著顧竹青,沒有反應過來。


    趙舉人直接宣布,“第一局朱娘子勝出!”


    隨著趙舉人一聲大喝,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韓樹寶這才迴過神,酒醒了一大半忙喊道,“她一口氣做三首詩,就讓她贏?這公平嗎?”


    趙舉人冷嗖嗖地撇了一眼韓樹寶,“我讓你繼續補兩首,你沒反應怪誰?”


    韓樹寶氣得不輕,恨恨地盯著對麵的顧竹青,咬著牙道:“再來!”


    趙舉人再次出題,“梅花初春獨抱枝頭綻放,第一局就以梅花為題,歌頌詠梅!”


    這迴韓樹寶讓顧竹青先來,顧竹青腦子思索片刻,張嘴就來。


    “吾家洗硯池頭樹,個個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好顏色,隻留清氣滿乾坤。”


    “好一個滿乾坤!”


    “好詩好詩!”


    顧竹青立即又道:“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眾人莫名開始期待第三首。


    “聞道梅花坼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放翁。”


    三首詩一氣嗬成,都無需停下來細想片刻,滿堂喝彩!


    趙舉人看向顧竹青的眼神都開始冒光,這真是個奇女子啊!


    七言絕句張口就來,一首比一首押韻押題,他要是有這個文采,恐怕早就能考進金鑾殿了吧!


    隻是可惜是個女子,不然定能榜上有名為官做宰!


    趙舉人扭頭看向韓樹寶,嘴角的笑容立即收斂了,催促道:“韓秀才,還愣著幹啥,請吧!”


    韓樹寶緊緊握拳,看著大家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梅花香自苦寒來……”


    第二局毫無疑問又是顧竹青贏了。


    第三局趙舉人不出題了讓他倆隨便做一首詩,讓在場的人評選誰的最好。


    韓樹寶怕顧竹青又搶走風頭壓著他有壓力,趕忙先開口做了一首詩。


    “人間四月芳菲盡,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大家夥對於韓樹寶的實力也是敬佩的,隻不過韓樹寶和顧竹青一比試,他的那點文采就不夠看了。


    顧竹青衝著韓樹寶戲謔一笑,“可還有?”


    韓樹寶又硬著頭皮做了二首詩句,不過反響平平,挑不出錯,但也沒有驚豔到全場的人。


    大家夥紛紛扭頭看向顧竹青,莫名開始期待這個女人會不會又連出三首千古絕句。仟千仦哾


    顧竹青不負眾望,背誦了李白杜甫還有白居易的三首詩。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迴聞。”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三首詩畢,全場爆發出震天般的響聲。


    大家夥紛紛朝著顧竹青大喊:“女詩仙!女詩仙!!女詩仙!!!”


    顧竹青這一口氣背誦九首詩,直接贏麻了!


    韓樹寶整個人都傻了,手中的酒壺酒杯應聲落地,他腿也一軟跌坐在地上。


    顧竹青扭頭望向朱瑾之的方向,隻見他也滿臉驕傲含笑的望著自己,隨後笑著挑眉後收迴視線望向韓樹寶,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你輸了!”


    韓樹寶不敢置信,怎麽可能?


    顧竹青一介村婦怎麽可能有這麽高深的文才造詣。


    可九首詩句他聞所未聞,朱瑾之也從未跟他們說過,隻能說是顧竹青現場做的詩句。


    韓樹寶一想到自己輸了的下場,他的眼神變得陰鷙,再抬頭的時候幽深冰冷的眼神盯著顧竹青,道:“願賭服輸。”


    話音落下他站起身跟顧竹青說了一聲對不起,滿場的人逢人便說自己技不如人,顧竹青厲害。


    黃永誌他們沒理會韓樹寶,他們也不知道韓樹寶迴家成個親怎麽就變成這樣。


    雖說以前不善言談,但也不會張口閉口女子不如男的話語,還當眾要和顧竹青比試,踩著一個女子出頭。


    幾個人紛紛圍上前恭喜顧竹青,朱瑾之笑著看向顧竹青,“青兒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女詩仙的名號非你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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