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姐姐，要去嗎？”
“當然，紅葉商會大小姐想見你還能拒絕不成？”這可是紅葉商會的地盤，主人有請肯定不能拒絕。而且軒幻感應到的那本武技可能就在那大小姐身上，得想辦法忽悠給林翌。
管事抬手：“二位，請吧。”
軒幻笑了笑：“好說。”
……
一處幽靜庭院中，一名少女正在中心亭中品茗。
“這位便是林家公子吧，快請坐。”一聲柔軟的嗓音傳來，正是紅葉商會得的大小姐鄭碧墨。
“別發傻，去就坐。”軒幻推搡了一下林翌。
林翌有些不知所措，跟著管事就走了過去，還不時迴頭看一眼軒幻。
“你放心，我就在邊上溜達溜達。”軒幻以心聲告之。
就是怕你一個人到處惹事哇。林翌頭皮發麻。
“紅葉商會內不得動武，林公子未免太過魯莽了點。”鄭碧墨溫婉的說道。
“抱歉。”林翌低著頭拱手，”但是鮑德言言語侮辱在下姐姐，在下實在無法容忍。“
那女子身著紫羅蘭色紗裙，腰係銀絲緞帶，雙眸似秋水瀲灩，皮膚白皙細膩宛若羊脂凝玉。整個人散發著濃鬱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若不是軒幻身邊待的太久，對女子已有了些免疫，說不準還會稍有失態。
鄭碧墨見林翌目不斜視，也不追究他動武的魯莽，隻是道：“未曾聽聞林家有女。”
“乃是在下修行時……所結交的好友。”林翌總不能說軒幻是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高人，現在三千多歲了，一開始還把她當成了騙子。
“嗬嗬，那便是紅顏知己了。”鄭碧墨微微笑著，“能讓鮑公子看上，想必是一位美人。”
林翌沒接話，隻是道：“不知鄭小姐找我何事？”
“林公子，你我相識也算緣分，你可知林家與紅葉商會常有生意往來。”鄭碧墨輕啟朱唇。
林翌沉默了半晌：“在下不常著家，偶有聽聞。”
“紅葉商會與林家是朋友，此次林公子前往寒葉山脈，紅葉商會有禮物相送。”鄭碧墨說罷取出一方錦盒遞給林翌，“公子可打開看看。”
這錦盒價值不菲，裏麵的東西恐怕更是貴重。林翌疑惑地打量著那錦盒，並未伸手去接。
鄭碧墨笑了起來：“怎麽，不願意收下嗎？還是說，看不上紅葉商會的禮物？”
“非也。”林翌搖了搖頭，“在下隻是不明白，紅葉商會為何要送我禮物呢。林家隻是邯鄲城中的一個小家族而已，而紅葉商會是大漢最大的商會，若隻是生意上的盟友，值得如此？”
“林公子是聰慧之人，碧墨也不說客套話了。”鄭碧墨也不繞圈子：“想必林公子也清楚我紅葉商會的背景，紅葉商會與各方勢力都有往來，隻要林家能夠與紅葉商會交好，紅葉商會願意庇護你熠重林氏一族。”
“大小姐不知熠重一族如今最強的是唐家？與我們交好，對你們無利。”
“商人無利不起早，林家肯定有比唐家更值得結交的地方，就比如武器輜重的冶煉權。”鄭碧墨說含笑望向林翌。
皇帝也不可能讓紅葉商會一家獨大，唐家一直想要的林家的武器輜重冶煉權，紅葉商會也沒有。紅葉商會當中的鑄器大師不在少數，製作法寶神器等朝廷並不會管，但是批量製造刀劍，投石車等戰爭器械朝廷肯定不會坐視不理。這塊蛋糕不能讓紅葉商會一個人吃了，這也是製衡之道。
武器輜重的冶煉權在每個州當中都有那麽幾家，紅葉商會都有結交。比如運送給袁術的兵器是有琅琊城的一個小家族製造的，紅葉商會頂多就是倒賣，吃一點蠅頭小利罷了。
可以說，紅葉商會做一年的鐵器生意，倒不如林家三個月掙得多。
“況且如今亂世，誰能夠擁有武器輜重，誰才有話語權。林公子是天水令，這道理應當比我一個女子懂得多吧！”鄭碧墨淡然淺笑道。
林翌當然知道，天水鎮的軍士用的兵器大多都是非常粗糙的刀劍，平時殺個豬都困難，殺人更是要用十重力。甚至還有些軍士用的都是農具，周邊的土匪裝備都比他們好！
但是人家漢高祖起事的時候手下人用的不就是農具麽，相比之下天水鎮軍士好歹有像樣的武器，就應該知足了。
林翌皺了眉：“那我們林家，需要為紅葉商會提供什麽？”
“什麽都不用。”鄭碧墨輕描淡寫道，”隻需要林公子的一個口頭承諾便可。
“啊？”林翌驚訝的張大嘴巴，他從未聽聞這般好的買賣。
“林公子不要急著答複我，但是禮物可以先收下。”鄭碧墨笑吟吟的，“碧墨可在此等林公子從寒葉山脈迴來。”
“什麽都不要，就送我東西，這……無功不受祿。”林翌低著頭道。
一個承諾怕是連這個錦盒的價值都比不上吧。
心湖裏泛起波瀾，是軒幻的聲音：”答應她啊，你又不虧什麽，那錦盒裏麵東西可比你在二樓挑的那兩個垃圾好得多了
林翌被軒幻說的有些心動，沉思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罷了，答應就答應唄，當前還是寒葉山脈之行比較重要，做好萬全準備才是。
鄭碧墨見狀展顏一笑：“那期待紅葉商會和林家的合作。”
錦盒在二人麵前打開，裏麵正是一本武技，上麵幾個字寫端莊雅致——靈曄流嵐。字體似驚雷，有，蒼勁有力，筆鋒犀利，一眼望過去仿佛隱藏著一層雲霧般的感覺。
林翌雙目微亮：“這是……有關身法的武技？”
“這確實是身法武技，名曰《靈曄流嵐》，乃是上品武學。修練到高深處，能禦雷疾行，淩空虛度，如履平地。”鄭碧墨解釋道。
“淩空虛渡，禦雷疾行？”林翌瞪圓了眼睛。
鄭碧墨抿唇一笑：“不錯，林公子喜歡便好。”
林翌心潮澎湃：“既然鄭小姐如此厚愛，我林翌自然也不能辜負了你的一番美意。”他拿過錦盒，抱拳拱手道：“在下在此謝過鄭小姐厚贈，日後若有機會再見。告辭。”
鄭碧墨頷首一笑：“公子叫我碧墨就好。管事，送公子。”
管事領命，將林翌送至門外。林翌抬眸望去，隻見一輛馬車停靠在門口，馬車四匹雪白駿馬，拉車的馬匹皆通體雪白，一塵不染。
“請吧。”管事恭敬道。
“多謝管事，多謝大小姐。”林翌抱拳行禮。
紅葉商會的禮數真足，還有馬車送行。
馬車上鋪墊著柔軟的毛毯，周圍的窗簾半垂，陽光透射進來，照得馬車內一陣暖洋洋的舒服。
上車以後，馬車緩緩駛離了紅葉商會。
“不錯不錯，這可是紅葉商會裏麵唯一的好東西。”軒幻把玩著那本武技，“雖然對我來說和你手上另外兩本垃圾沒啥太大的區別，但對你來說可是質的提升。”
林翌一陣無語：“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厲害了。”
軒幻一把拽過林翌的手，手心多了一個手鏈。
“軒幻道。
林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銀色鏈條，晶瑩剔透，色澤溫潤，雕琢的紋路栩栩如生。但是林翌可沒有那麽情願，撇嘴道：“我一個大男人，戴這個做什麽……”
“怎麽？”軒幻臉色一遍：“你要不要再說一遍？”
“呃……姐姐送我手鏈是對子惜的愛護，無論子惜是否喜歡，都應該像寶貝一樣戴著……”林翌幹笑道。
“哼。算你識相。”軒幻哼唧一聲，也懶得理林翌了。
……
“大小姐，你怎麽直接把靈曄流嵐贈予林翌了？”鄭琳迴到商會得知此事，頗感詫異道：“難道大小姐忘記了唐家與我們的約定了？”
“並沒有。”鄭碧墨搖了搖頭，淡淡笑道。
鄭琳更是不解：“那是為何？靈曄流嵐雖非貴重之物，但也是唐家求取許久之物。我們與唐家合作，您又把武技贈予林翌，這……”
“鄭主事，我們是生意人，自然要將利益最大化。”鄭碧墨笑道，“我們派人幫助唐家，送林家一本武技怎麽了。他們彼此消耗完了，我們才更有說話的資本。”
鄭琳想了想，笑道：“雖然這話說的不錯，但是大小姐當真這麽想？”
“嗯？”
“大小姐可曾聽聞邯鄲城大街小巷之中關於林公子的傳聞。”
“傳聞而已，不必在意。”鄭碧墨淡淡說道。
鄭琳輕歎道：“唉，大小姐啊，唐家現在風頭正盛，若是我們偷偷幫助林公子，那豈不是與唐家為敵？”
“我們不是選擇了幫助唐家麽。”鄭碧墨反問，“再說了，寒葉山脈之行，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算了，送都送了，我們也不好要迴來。”鄭琳搖搖頭，“大小姐下次記得跟屬下商量商量。”
“嗯。”
“大小姐似乎對這個林公子頗有好感？”
鄭碧墨笑道：“如何見的？”
“唐公子拜訪的時候，您可沒有這麽好說話。”鄭琳笑吟吟道。
鄭碧墨淺淺一笑，不置可否。
“唐萬程桀驁，鋒芒而且野心勃勃，他不是個善茬。”鄭碧墨沉思片刻，道：“所謂‘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對他凡事都要小心。而林翌謙恭，有原則，相比之下當然更好說話。而且……林翌的眼神更加幹淨純粹，不含雜念。”
“大小姐說的極是。”鄭琳讚同道。
“對了。”鄭碧墨突然道：“林翌身邊那個女子，你查一查？”
“怎麽了？”鄭琳笑說：“林家大公子身邊有個美人，不是很正常麽？”
鄭碧墨皺著眉：“我甚至察覺不到她的修為……和她的氣息。”
“哦？”驚訝道：“是普通人？”
“暫時不清楚。”鄭碧墨微微眯起雙眼：“僅僅是普通人能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隱藏一點不顯露麽？”
鄭琳沉默了一會：“我會留意的。”
“當然，紅葉商會大小姐想見你還能拒絕不成？”這可是紅葉商會的地盤，主人有請肯定不能拒絕。而且軒幻感應到的那本武技可能就在那大小姐身上，得想辦法忽悠給林翌。
管事抬手：“二位，請吧。”
軒幻笑了笑：“好說。”
……
一處幽靜庭院中，一名少女正在中心亭中品茗。
“這位便是林家公子吧，快請坐。”一聲柔軟的嗓音傳來，正是紅葉商會得的大小姐鄭碧墨。
“別發傻，去就坐。”軒幻推搡了一下林翌。
林翌有些不知所措，跟著管事就走了過去，還不時迴頭看一眼軒幻。
“你放心，我就在邊上溜達溜達。”軒幻以心聲告之。
就是怕你一個人到處惹事哇。林翌頭皮發麻。
“紅葉商會內不得動武，林公子未免太過魯莽了點。”鄭碧墨溫婉的說道。
“抱歉。”林翌低著頭拱手，”但是鮑德言言語侮辱在下姐姐，在下實在無法容忍。“
那女子身著紫羅蘭色紗裙，腰係銀絲緞帶，雙眸似秋水瀲灩，皮膚白皙細膩宛若羊脂凝玉。整個人散發著濃鬱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若不是軒幻身邊待的太久，對女子已有了些免疫，說不準還會稍有失態。
鄭碧墨見林翌目不斜視，也不追究他動武的魯莽，隻是道：“未曾聽聞林家有女。”
“乃是在下修行時……所結交的好友。”林翌總不能說軒幻是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高人，現在三千多歲了，一開始還把她當成了騙子。
“嗬嗬，那便是紅顏知己了。”鄭碧墨微微笑著，“能讓鮑公子看上，想必是一位美人。”
林翌沒接話，隻是道：“不知鄭小姐找我何事？”
“林公子，你我相識也算緣分，你可知林家與紅葉商會常有生意往來。”鄭碧墨輕啟朱唇。
林翌沉默了半晌：“在下不常著家，偶有聽聞。”
“紅葉商會與林家是朋友，此次林公子前往寒葉山脈，紅葉商會有禮物相送。”鄭碧墨說罷取出一方錦盒遞給林翌，“公子可打開看看。”
這錦盒價值不菲，裏麵的東西恐怕更是貴重。林翌疑惑地打量著那錦盒，並未伸手去接。
鄭碧墨笑了起來：“怎麽，不願意收下嗎？還是說，看不上紅葉商會的禮物？”
“非也。”林翌搖了搖頭，“在下隻是不明白，紅葉商會為何要送我禮物呢。林家隻是邯鄲城中的一個小家族而已，而紅葉商會是大漢最大的商會，若隻是生意上的盟友，值得如此？”
“林公子是聰慧之人，碧墨也不說客套話了。”鄭碧墨也不繞圈子：“想必林公子也清楚我紅葉商會的背景，紅葉商會與各方勢力都有往來，隻要林家能夠與紅葉商會交好，紅葉商會願意庇護你熠重林氏一族。”
“大小姐不知熠重一族如今最強的是唐家？與我們交好，對你們無利。”
“商人無利不起早，林家肯定有比唐家更值得結交的地方，就比如武器輜重的冶煉權。”鄭碧墨說含笑望向林翌。
皇帝也不可能讓紅葉商會一家獨大，唐家一直想要的林家的武器輜重冶煉權，紅葉商會也沒有。紅葉商會當中的鑄器大師不在少數，製作法寶神器等朝廷並不會管，但是批量製造刀劍，投石車等戰爭器械朝廷肯定不會坐視不理。這塊蛋糕不能讓紅葉商會一個人吃了，這也是製衡之道。
武器輜重的冶煉權在每個州當中都有那麽幾家，紅葉商會都有結交。比如運送給袁術的兵器是有琅琊城的一個小家族製造的，紅葉商會頂多就是倒賣，吃一點蠅頭小利罷了。
可以說，紅葉商會做一年的鐵器生意，倒不如林家三個月掙得多。
“況且如今亂世，誰能夠擁有武器輜重，誰才有話語權。林公子是天水令，這道理應當比我一個女子懂得多吧！”鄭碧墨淡然淺笑道。
林翌當然知道，天水鎮的軍士用的兵器大多都是非常粗糙的刀劍，平時殺個豬都困難，殺人更是要用十重力。甚至還有些軍士用的都是農具，周邊的土匪裝備都比他們好！
但是人家漢高祖起事的時候手下人用的不就是農具麽，相比之下天水鎮軍士好歹有像樣的武器，就應該知足了。
林翌皺了眉：“那我們林家，需要為紅葉商會提供什麽？”
“什麽都不用。”鄭碧墨輕描淡寫道，”隻需要林公子的一個口頭承諾便可。
“啊？”林翌驚訝的張大嘴巴，他從未聽聞這般好的買賣。
“林公子不要急著答複我，但是禮物可以先收下。”鄭碧墨笑吟吟的，“碧墨可在此等林公子從寒葉山脈迴來。”
“什麽都不要，就送我東西，這……無功不受祿。”林翌低著頭道。
一個承諾怕是連這個錦盒的價值都比不上吧。
心湖裏泛起波瀾，是軒幻的聲音：”答應她啊，你又不虧什麽，那錦盒裏麵東西可比你在二樓挑的那兩個垃圾好得多了
林翌被軒幻說的有些心動，沉思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罷了，答應就答應唄，當前還是寒葉山脈之行比較重要，做好萬全準備才是。
鄭碧墨見狀展顏一笑：“那期待紅葉商會和林家的合作。”
錦盒在二人麵前打開，裏麵正是一本武技，上麵幾個字寫端莊雅致——靈曄流嵐。字體似驚雷，有，蒼勁有力，筆鋒犀利，一眼望過去仿佛隱藏著一層雲霧般的感覺。
林翌雙目微亮：“這是……有關身法的武技？”
“這確實是身法武技，名曰《靈曄流嵐》，乃是上品武學。修練到高深處，能禦雷疾行，淩空虛度，如履平地。”鄭碧墨解釋道。
“淩空虛渡，禦雷疾行？”林翌瞪圓了眼睛。
鄭碧墨抿唇一笑：“不錯，林公子喜歡便好。”
林翌心潮澎湃：“既然鄭小姐如此厚愛，我林翌自然也不能辜負了你的一番美意。”他拿過錦盒，抱拳拱手道：“在下在此謝過鄭小姐厚贈，日後若有機會再見。告辭。”
鄭碧墨頷首一笑：“公子叫我碧墨就好。管事，送公子。”
管事領命，將林翌送至門外。林翌抬眸望去，隻見一輛馬車停靠在門口，馬車四匹雪白駿馬，拉車的馬匹皆通體雪白，一塵不染。
“請吧。”管事恭敬道。
“多謝管事，多謝大小姐。”林翌抱拳行禮。
紅葉商會的禮數真足，還有馬車送行。
馬車上鋪墊著柔軟的毛毯，周圍的窗簾半垂，陽光透射進來，照得馬車內一陣暖洋洋的舒服。
上車以後，馬車緩緩駛離了紅葉商會。
“不錯不錯，這可是紅葉商會裏麵唯一的好東西。”軒幻把玩著那本武技，“雖然對我來說和你手上另外兩本垃圾沒啥太大的區別，但對你來說可是質的提升。”
林翌一陣無語：“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厲害了。”
軒幻一把拽過林翌的手，手心多了一個手鏈。
“軒幻道。
林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銀色鏈條，晶瑩剔透，色澤溫潤，雕琢的紋路栩栩如生。但是林翌可沒有那麽情願，撇嘴道：“我一個大男人，戴這個做什麽……”
“怎麽？”軒幻臉色一遍：“你要不要再說一遍？”
“呃……姐姐送我手鏈是對子惜的愛護，無論子惜是否喜歡，都應該像寶貝一樣戴著……”林翌幹笑道。
“哼。算你識相。”軒幻哼唧一聲，也懶得理林翌了。
……
“大小姐，你怎麽直接把靈曄流嵐贈予林翌了？”鄭琳迴到商會得知此事，頗感詫異道：“難道大小姐忘記了唐家與我們的約定了？”
“並沒有。”鄭碧墨搖了搖頭，淡淡笑道。
鄭琳更是不解：“那是為何？靈曄流嵐雖非貴重之物，但也是唐家求取許久之物。我們與唐家合作，您又把武技贈予林翌，這……”
“鄭主事，我們是生意人，自然要將利益最大化。”鄭碧墨笑道，“我們派人幫助唐家，送林家一本武技怎麽了。他們彼此消耗完了，我們才更有說話的資本。”
鄭琳想了想，笑道：“雖然這話說的不錯，但是大小姐當真這麽想？”
“嗯？”
“大小姐可曾聽聞邯鄲城大街小巷之中關於林公子的傳聞。”
“傳聞而已，不必在意。”鄭碧墨淡淡說道。
鄭琳輕歎道：“唉，大小姐啊，唐家現在風頭正盛，若是我們偷偷幫助林公子，那豈不是與唐家為敵？”
“我們不是選擇了幫助唐家麽。”鄭碧墨反問，“再說了，寒葉山脈之行，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算了，送都送了，我們也不好要迴來。”鄭琳搖搖頭，“大小姐下次記得跟屬下商量商量。”
“嗯。”
“大小姐似乎對這個林公子頗有好感？”
鄭碧墨笑道：“如何見的？”
“唐公子拜訪的時候，您可沒有這麽好說話。”鄭琳笑吟吟道。
鄭碧墨淺淺一笑，不置可否。
“唐萬程桀驁，鋒芒而且野心勃勃，他不是個善茬。”鄭碧墨沉思片刻，道：“所謂‘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對他凡事都要小心。而林翌謙恭，有原則，相比之下當然更好說話。而且……林翌的眼神更加幹淨純粹，不含雜念。”
“大小姐說的極是。”鄭琳讚同道。
“對了。”鄭碧墨突然道：“林翌身邊那個女子，你查一查？”
“怎麽了？”鄭琳笑說：“林家大公子身邊有個美人，不是很正常麽？”
鄭碧墨皺著眉：“我甚至察覺不到她的修為……和她的氣息。”
“哦？”驚訝道：“是普通人？”
“暫時不清楚。”鄭碧墨微微眯起雙眼：“僅僅是普通人能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隱藏一點不顯露麽？”
鄭琳沉默了一會：“我會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