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州學開學的日子,天光微亮,王貞就被清秋叫醒了。


    朱夏準備了牙刷、牙膏和香皂,王貞美美地洗漱一番。


    “少爺,這牙膏真好用,你看婢子的牙齒,白不白?”朱夏是愛極了王貞的偉大發明。


    王貞有心逗弄她,“哎呀,距離太遠看不清啊。”


    朱夏不疑有他,向王貞靠近了些,抬起頭咧開嘴。


    “啵!”


    “呀!少爺你好壞,婢子不依。”


    紅唇被王貞偷襲,朱夏的小手如同雨點般落在他的胸膛,撒嬌賣萌姿態十分誘人。


    大早晨的,王貞火氣正旺著呢。


    朱夏的舉動算是火上澆油,王貞順勢環抱住她的柳腰,低頭吻上那誘人的唇瓣。


    良久,二人唇分。


    王貞又把一旁臉色潮紅的清秋拉到懷裏,進行了番點到即止的情感交流。


    ……


    吃過早飯,王寶寶背著書簍牽來烏雲,“少爺,該出發了。”


    看著王寶寶的裝扮,王貞忍不住調笑道:“寶寶,你堂堂丐幫幫主,做書童會不會委屈了?”


    “少爺哪裏話,這些日子忙著丐幫的事,俺和少爺聚少離多,怪想少爺的,嘿嘿。”


    “打住!有清秋朱夏想少爺就成了。”


    王寶寶心裏很受傷,自古多情空餘恨啊。


    ……


    一刻鍾後,州學大門前。


    王貞在人群中找到了韋琮和張之謙,二人均是書生裝扮,但服侍略有區別。


    州學不分年級,學製兩年,學子可選擇寄宿或者走讀。三人的條件,根本不需要寄宿。


    根據指示牌引導,王貞他們花費不長時間就辦理完入學手續。幸運的是,三人都分在了同一個班級。


    “哈哈哈,想不到咱們運氣如此好,以後上課不寂寞了。”張之謙誇張的哈哈大笑。


    王貞也很滿意,和韋琮相視而笑。


    “哼!吵什麽?這是學院,保持肅靜。”


    一個胡須發白的老學究背著雙手走來,麵色不善地瞪著張之謙。


    王貞出來打圓場,“先生誤會了,他是太高興,沒控製住情緒。”


    “多嘴,老夫問你了嗎?”老學究不滿地看著王貞,“你叫什麽名字?”


    哇靠,這老頭吃錯藥了,還是大姨夫來了?怎麽逮誰都噴!


    “瞧,那不是秦博士嘛,怎麽又發飆了?”


    “嘖嘖,這三人要倒黴了。”


    “可不是,開學第一天就犯在秦老頭手裏,後麵的日子不好過嘍。”


    聽了其他學子的議論,王貞也就了然,感情這老頭還是個不好惹的人民教師。


    “迴夫子,學生王貞。所謂不知者無罪,我們也是無意破壞學院規矩。”王貞不卑不亢地迴答道。


    秦夫子眉頭緊鎖,暗道這少年好氣魄,多少年了還沒有哪個學子敢和他辯駁。


    “王貞,老夫記住你了。”說罷,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身離開了。


    有人投來同情的目光,有人幸災樂禍。見沒熱鬧看了,眾人也就散了。


    ……


    下午是算學課,教室裏王貞和韋琮正在交流學習心得。


    突然,張之謙從外麵急匆匆地跑進來,“兄弟們,我打探到一個壞消息。”


    “哦,什麽壞消息?說來聽聽。”王貞還是挺好奇的。


    “算學先生,居然,居然是秦夫子。”張之謙滿臉沮喪地道,“這老頭待會肯定會出題為難咱們兄弟。”


    “文若,你怕什麽?怎麽著你也是商賈世家,還擔心算數不成?”韋琮笑著安慰他,“其實最該擔心的人是為兄才對,哈哈。”


    王貞正待說話,上課鈴聲響起。


    秦夫子胳膊裏夾著教具走進來,眼睛在每個學子身上打量著。當看到王貞三人時,嘴角明顯扯動了一下。


    通俗地講,這是個不懷好意的動作。


    秦夫子在自我介紹後,直接開講,內容相當於後世五六年級的數學知識。


    王貞後世雖然是藝術生,但數學成績還是不錯的。


    秦夫子授課風格古板,學子們聽的昏昏欲睡。張之謙這廝腦袋如小雞啄米,嘴角哈喇子滴答往下流,衣襟打濕一片。


    “嘭~”


    學子們被巨響驚醒,隻見秦夫子氣的吹胡子瞪眼,手指著張之謙。


    “你,你,你~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也!”


    張之謙臉色微紅,趕緊用衣袖擦拭嘴角口水。


    “對不起夫子,昨晚失眠,今日有些發困,請夫子勿……”


    然而,秦夫子卻聽不進去,氣急敗壞地打斷道:“休要找借口!想必你是掌握了今日課業,否則也不會打瞌睡。那好,這裏有一題,若你答的出也就算了,否則迴去把你爹叫來。”


    “子不教父之過,老夫到要和你父親好好理論理論。”


    果然,該來的躲也躲不過,這老頭借機發飆了。


    不過乍聽叫家長,王貞也是一愣。


    千百年來,老師整治學生的不二法門,首選請家長。


    張之謙摸摸額頭冷汗,這要是讓他那個望子成龍的老爹知道,還不打斷他的狗腿。


    他可憐巴巴地看著秦夫子,秒變哈巴狗。


    “夫子息怒,您出題,學生作答。咱們別請家長,嗬嗬。”


    秦夫子冷哼一聲,都聽好了。


    “將若幹隻雞放入若幹籠中,若每個籠中放四隻,則有一隻雞無籠可放。若每個籠中放五隻,則有一籠無雞可放。問,雞有幾隻?籠有幾個?”


    此言一出,大部分學子抓瞎,張之謙更是苦瓜臉,腦門冒虛汗。


    “夫子,這個太難了,能不能換個簡單點的?”


    “不行,就這道題。”秦夫子直接搖頭拒絕,“還有你們,也別幸災樂禍,都寫答案,寫不出來的抄題一百遍。”


    聞言,學子們像霜打的茄子,個個開始冥思苦想。


    王貞並沒有著急答題,對他而言這不過是毛毛雨罷了,不值一提。


    左手邊的韋琮正在咬著筆杆子,墨水甩到臉上都未察覺,還真是難為他了。


    右手邊的仁兄就更狠了,擼起袖子狂寫,唿啦啦的十幾張草稿紙沒了。湊近一看,不服不行,原來寫了堆數字在逐個驗證。


    “王貞,為何左顧右盼?還不趕緊答題!”秦夫子突然訓斥道。


    王貞被嚇了一跳,訕訕地笑了笑,“學生在尋找靈感,馬上寫,夫子稍等。”


    簡單整理思路,王貞拿起筆一蹴而就,一個簡單的一元一次方程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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