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4月30日是我和小達待在家裏的最後一天了!


    這一天,敬狄和麗蘭都不去上學了,在家裏陪著我和小達。


    吃過早餐後,我們四人到江邊去照相,遊玩和聊天。


    麗蘭說:“阿才哥!小達哥!做特工又辛苦,有危險!你們害怕嗎?”


    我說:“不怕!大家都隻有一條命!誰怕誰先死!明白嗎?”


    麗蘭笑著說:“明白了!我的哥哥們都最厲害的,本事最大的特工!你們肯定天下無敵!”


    小達笑著說:“麗蘭啊!你們放心了!到了特工學校我們專門練那些獨門絕技!不僅能夠一眼看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而且,誰要害我們,我們都能知道!我們隻要使眼神,動動手指,就能要壞人的性命!”


    麗蘭笑著說:“唉!小達哥!實在一點吧!人世間,那有這種獨門絕技啊!你們還是在學校裏好好練功夫吧!你們能夠一掌把敵人打得吐血身亡!就不錯了!”


    大家笑了!


    中午,我們迴家裏吃中飯時,母親給我和小達帶迴每人幾套軍裝、皮鞋和行李包等生活用品。


    母親說:“阿才!小達!你這迴去讀書,其他行李都不要帶了!學校裏什麽都有。到時候,賈為民老總帶你們去學校報到,賈總要留在那個學校擔任副校長了!以後,你們什麽事情都聽的他,知道嗎?”


    我說:“好啊!有賈叔帶著我們,我們心裏踏實多了!”


    ......


    吃完中飯後,小達開始收拾行李。


    我將與文娟姐聯絡用於電台密碼本膠卷,放在我的皮鞋根裏。


    除了母親給我服裝之外,我還帶了從陶老師家裏撿到的基本手冊、岑老師獎勵我們軍用手表和鋼筆等。


    其實,我沒有什麽值錢東西!


    但是,我相信,隻要一個人的腦子好用,身體能夠幹活!他想要東西都能夠得到!


    我的其他用品如書籍、讀書日記等,我負責管理的武器、彈藥、電台等裝備,還有暗房及照相器材等,我一一交給了敬狄和麗蘭。


    我說:“敬狄!麗蘭!以後,你們要做好兩件事情,第一,多讀書,多思考,多鍛煉!把自己腦子和身體練好!第二,幫助媽媽和韋媽管好我們的家!讓家人安全和高興!”


    敬狄說:“哥哥!你放心吧!應該做的事情,我們一定做!你們在外麵風大雨大啊!因此,不要牽掛家裏人了,一定要專心做事!家裏的安全,你可以放心!我們的屋子周邊都有,媽媽站裏的特工巡邏和警戒,一般人不敢來這裏找死!我和麗蘭在學校讀書,沒有人知道我們真實身份!而且,我們從學校迴家路也很近!總之,你們放心吧!”


    我說:“好!還有!如果有人問題,我和小達去哪裏了?你們一定按照媽媽的說法講!或者說不知道!明白!”


    敬狄說:“明白!媽媽是你們失蹤了,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麗蘭流著淚說:“哥哥!你們要在京城上幾年學嗎?!你們畢業了,能夠迴家嗎?”


    我說:“麗蘭!我們去讀書,就是去工作!明白嗎?我們可能在學校裏待四五年吧!我們要學很多知識和本領!畢業後,我們在秘密戰線做特工!以後,就算我們迴家了,也許我已經不是覃敬才了!明白嗎?”


    麗蘭和敬狄默默地流淚和點頭了!


    說真的,我是為了家人平安和幸福才去當兵做特工的!誰不想安安穩穩地待在家裏,做一個好孩子,讀書,長大,做生意掙錢,然後,成家立業啊!


    ......


    吃過晚飯後,岑老師、藍叔、祖興哥和藍峰哥來我們家裏與我道別。


    岑老師說:“阿才!以後,我們要幫助你和小達太難了!因此,出門後,一切都要依靠你們自己解決了!凡事不要急,一定要沉得住氣!不要圖名!不要圖利!記住!無欲則剛,無慮則猛!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靜,分析利弊,周密策劃,做好保密!行動時,一定要做到果斷、突然、迅猛而不留痕跡!我為你們算了一掛!雖然,你們的仕途曲折而艱難,但是,你們的人生一定能逢兇化吉!”


    我說:“岑老師、藍叔、祖興哥、藍峰哥!你們放心了!我們會做好自己事情!我們一定成為令敵人防不勝防,膽戰心驚的虎膽英雄!你們在家裏,好好工作和生活吧,不用為我們擔心!等我們凱旋而歸時,大家再一起舉杯暢飲吧!”


    我們交談結束後,他們帶小達迴家了,小達也要與家人話別了!


    ......


    5月1日大清早,我們吃過早餐之後,站裏的車來到我們家裏後院,他們準備接母親、我和小達準備去機場坐飛機。


    此時,韋媽、敬狄、麗蘭,以及岑老師、藍叔、毛師母、荷花嬸、祖興哥、藍峰哥、莉安姐和彩霞姐等在院子裏給我們送行。


    我和小達穿著新軍裝與他們一一擁抱道別


    之後,我們帶著證件和行李跟母親上車了。


    車子開動時,麗蘭哭喊著:“阿才哥!小達哥!早點迴家!我們等著你們!”


    .....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到達了一個軍用機場。


    在機場的候機廳,我們見到賈叔和馬叔!


    賈叔笑著說:“阿才!小達!我們五人是代表西南站去總部領獎授勳的!頒獎之後,你們兩人就要跟我去學校讀書了!”


    我說:“好啊!我們服從安排!”


    早上8點,我們登上一部軍用客機。


    我們上飛機放好行李,做好係上安全帶之後,飛機就起飛了!


    就這樣,我們離開了深深留戀的家鄉!


    我想二戰時,我的爸爸媽媽也是這裏離開家鄉,並踏上他們的特工之路!


    隻是,當年,他們懷抱遠大理想!


    而今天,我心裏裝著很多麵對現實的,對家庭的責任和義務!


    ......


    中午時,我們的航班在一個城市的軍用機場臨時降落,我們在這個機場餐廳吃了中午飯。


    我們飛機加滿燃油後,我們又上了這趟飛機,飛機又起飛了。


    ......


    下午5點,我們航班到達了京城的一個軍用機場。


    我們出了機場,有專車將我們接走了。


    最後,接送我們的車輛在一個很大很豪華的酒店院子裏。


    我們被這裏服務員安排在酒店的套間居住。


    母親和賈叔被安排在豪華的單間裏居住。


    我、小達和馬叔被安排在一個三人間裏居住。


    我們放好行李,進行簡單洗漱和整理服裝


    之後,服務員帶我們三人去酒店餐廳吃晚飯。


    我們進入一個很大的餐廳,在這裏我們見到了很多人!


    這些人都是特工總部各個工作站,參加明天反特慶功及表彰的會的立功人員及單位領導,這裏,應該兩百多人!


    在這裏,我們見到了李紹昌伯伯、周振國叔叔等熟人,以及母親和賈叔等站級領導等。


    我們三人被安排與李伯伯、周叔、母親和賈叔等一個桌子就餐。


    坐下後,我們開始邊吃邊聊了!


    李伯伯笑著說:“阿才、小達啊!現在,你們是名副其實的英雄了!明天,阿才將獲得特等戰鬥英雄稱號和勳章!小達將獲得一等戰鬥英雄稱號及勳章!你們西南站全體成員榮立集體一等功一次!這是總部最高的榮譽了!”


    我笑著說:“李伯伯!我們得了那麽大功勞!能不能不讀書了!讓我們直接迴西南站工作吧!”


    李伯伯笑著說:“真是人小鬼大!你們以為自己會打槍、會功夫、會陰招、會忽悠人,就可以做特工了?!現在,讓你們直接去參加工作,就讓你們去送死啊!好好在我們特工學校,讀書和訓練幾年吧!等你們有本事了,我們讓你們去工作!那個時候,你們一定要感覺到,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周叔笑著說:“阿才!你們聽李伯伯話沒錯!你們根正苗紅,隻要保持謙虛謹慎的學習態度!以後,你們一定前途無量啊!”


    大家笑了!


    吃完飯後,李伯伯帶著總部人員及站級領導召開預備會議。


    我們立功人員迴房間休息了。


    我、小達和馬隊長在房間裏喝茶聊天。


    馬隊長笑著說:“阿才、小達啊!你們兩人是這次表彰會的頭號功臣啊!如果,沒有你們提供的情報,就不會有這次表彰會!我們西南站這次露臉了!大家都立大功了!其他工作站同事,因為分享了我們的情報,他們也搗毀轄區內是敵特網絡和組織成員!這次,敵人全麵潰敗,遭受了滅頂之災啊!所以,總部領導非常高興啊!我們也有一段時間,可以高枕無憂了!”


    小達笑著說:“馬隊長!那麽,這迴,你應該升官了吧?”


    馬隊長笑著說:“那是!這迴,我至少可以當白總的助理,或者副站長!而你們兩人就厲害了!等你們從學校畢業了,總部肯定派你們去幹驚天動地大事啊!”


    我說:“唉!最怕做大事了,我還是喜歡家鄉做一個清閑的小職員!”


    馬隊長說:“阿才!現在,不可能了!你們是總部的重點培養對象啊!以後,你們就是總部的精銳啊!好好幹吧!做特工都希望自己能夠成為這樣人!明白嗎?”


    ......


    5月2日早上9點,在酒店會議廳了舉行了表彰大會,我和小達與母親、賈叔和馬叔他們在坐一起。


    李伯等領導們在台上發言結束之後,我們的西南站的同事首先上台領獎了!


    我和小達以西南站普通戰士的身份獲得了。


    我們分別獲得了特級戰鬥英雄和一級戰鬥英雄稱號,以及獎章和證書等。


    同時,我榮立特等功一次,小達榮立一等功一次。


    西南站母親、賈叔和馬叔等獲得一級反特英雄功勳獎及獎章,榮立一等功一次。西南站參加行動的全體成員榮立集體二等功一次。


    西南站的成員獲得的榮譽是最高的,其他總部人員及工作站人員也獲得了相應的榮譽。


    頒獎結束後,我和小達證書和獎章等交給了母親。


    會議結束後,大家一起到酒店餐廳吃中午飯。


    我和小達與母親、賈叔和馬叔等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母親說:“阿才!小達!吃完飯,你們就要跟賈叔到學校去報到了!明天,我們就要坐飛機返迴邕城工作了!”


    小達笑著說:“伯母!敬天哥和麗芬姐也是在這裏讀書嗎?我們是否可以見到他們?”


    母親說:“可以!但是,你們跟他們不在同一個學校!到時候,讓賈總安排你們跟他們見麵吧!你們的學校采用全封閉式管理,你們不能私自會見學校之外人員,也不能離開學校!明白嗎?”


    賈叔說:“你們兩人到了學校裏,要安心讀書!等合適的時候,我和李伯伯再安排你們與哥哥姐姐們見麵!”


    母親說:“阿才!小達!吃完飯迴到宿舍後,你們把自己以前用的工作證和身份證明等交給馬叔!以後,你們在社會上,不能再使用任何身份了!”


    我說:“媽媽!那麽,以後我們是什麽人啊?我們怎麽迴家啊?”


    賈叔笑著說:“唉!這是規矩!等你們畢業了,我們會給你們安排新的身份!以後,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聽不要聽,不該講的不要講!至於,你們是什麽人?以後怎麽迴家?這個問題,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明白嗎?”


    我和小達對母親和賈叔,默默地點頭!


    我突然感覺,我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們了!


    這個世界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世界了!


    我們正在變成一個個的隱形人!


    而這個世界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我越來越不認識它了!


    ......


    吃完飯迴到酒店房間,我和小達將我們在西南站的工作證和身份證明等交給了馬叔。


    馬叔說:“阿才!小達!現在,你們是組織的人了!在學校裏,聽賈叔和老師們話,不要亂跑!否則,你們就變成沒有身份的流浪漢了!好好練本領吧!幾年後,你們就是秘密戰線的孤膽英雄!在學校裏,多流汗,多磨掉幾層死皮!這樣,以後,你們在戰場上就少流幾滴血!明白嗎?”


    我說:“馬叔!明白了!不是英雄,就是狗熊!多謝你的提醒!我們知道怎麽做了!以後,你們多照顧我們的家人啊!”


    馬叔說:“唉!這個你們放心了!我們責任就是保家衛國!”


    我們收拾行李後,告別馬叔,離開了房間。


    在酒店大堂裏,我們見到了母親和賈叔等。


    母親說:“阿才!小達!我們就在這裏分手吧!你們跟我賈叔去學校!在那裏好好學校!練就本領!不要想家!”


    我們與母親流淚擁抱道別後,跟著賈叔離開酒店。


    我們在酒店停車場,上了一部軍用卡車的車廂。


    我們和賈叔坐在一起,這個車廂被篷布密封著,駕駛室和車廂的窗戶也被黑簾蒙著,車廂裏漆黑一片!


    我們知道,他們不想讓我們看不到外麵的情況!


    突然間,我發現車上還坐著幾個全服武裝的便衣!


    我們意識到,他們要送我們去一個秘密基地。


    因此,車子開動後,我們在默默地坐著,誰也不說話了!


    我在認真地聽著車輪碾壓路麵放出聲音,通過這個聲音,我能夠知道車輛行駛在什麽路麵上。


    我還有意思地聞著車廂外麵傳進來氣味,通過這些氣味知道那裏居民區、工業區和鄉村等。


    我感覺不用眼睛也可以知道很多事情!


    我看了我的夜光表,我知道我們行駛了多久後,離開了城市道路,並進入山區道路!


    我們經過一段較長的顛簸的山路後,下午三點多鍾,我們的車輛經過一段平整的路麵後停下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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