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2月1日早上,大靈小學終於放假了!


    放假典禮之前,周曉明找我聊談。


    曉明說:“唉!阿才!我們在這個學校認識一年了!因為有你們,我感到挺快樂的!但是,我對這個山溝溝越來越不喜歡了!以後,我可能要麵臨就業問題!因此,下個學期我要迴上海讀書了!”


    我說:“是啊!你們畢竟不是大城市裏的人,這裏對於你們來說,確實太不適合了!那麽,你的父母也會離開這裏嗎?”


    曉明說:“我的父母會繼續待在這裏!這裏是我父親的工作單位!現在,我爸爸要調迴上海工作,太困難了!除非以後他在這裏工作立功了!他才有可能迴上海!明白嗎?阿才,你是我父母的幹兒子,以後,你經常去看望他們吧!”


    我說:“好的!我會經常去看望他們的!等下,我給你送一些禮物作紀念吧!”


    曉明說:“好啊!放假典禮後,你去拿禮物給我,然後,你跟我去我家裏,我父母想見你!”


    我說:“好的!等下,我把家裏的車子開來吧!”


    ......


    放假典禮之後,曉明在學校門口等我,我跑迴家裏了。


    到了家裏後,我將一個五彩石玻璃瓶衝洗幹淨,這些五彩石是我與豔芳和小達在大靈河邊撿迴來的,我非常喜歡它,因此,我認為曉明也會喜歡這個裝滿五彩石的玻璃瓶!


    母親和韋媽正好在家裏,我告訴她們要去周家玩耍。


    母親說:“阿才!你早去早迴!晚上,你要和我去岑家做分紅結算!”


    我說:“媽媽!好的,我見了幹爹幹媽就迴來!”


    於是,我帶上五彩石玻璃瓶,開著家裏吉普車去了學校門口。


    到了學校門口,我將五彩石玻璃瓶送給周曉明,他確實挺喜歡這些五顏六色,光彩照人五彩水晶石!


    他將瓶子放入他的書包裏。


    我將他的自行車放上吉普車後,我們開車去他們家。


    早上11點,我們到了周家別墅的院子裏。


    我們進了屋子,跟周叔和薛阿姨在家裏客廳喝茶聊天。


    薛阿姨說:“阿才啊!聽曉明說,陶老師被抓時,你被別人打了?傷著沒有?”


    我說:“幹媽!沒有!我隻是沒有見過那種場麵!當時,我太激動了,沒有站穩,自己摔倒了!”


    周叔笑著說:“阿才啊!你是一個重情義的好人!我喜歡有情有義的人!但是,以後,做什麽事情,一定要考慮利弊啊!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千萬不能做!明白嗎?”


    我說:“周叔!我知道了!我確實沒有想到陶老師一家人會那樣!我媽媽說,以後讓我徹底的忘記他們!”


    周叔說:“是啊!很到人物和事情,我們隻能看到表麵!要看到的它們的本質,就非常難啊!因此,以後,你管做什麽事情都一定要多幾留心眼!不要輕信別人的言行,以及事物的表麵現象!一定要學會冷靜地分析事物的本質!明白嗎?”


    我說:“周叔!我明白了!多謝您的教誨!以後,我不會在犯同樣的錯誤了!”


    薛阿姨笑著說:“哎呀!老周啊!你應該去大學裏當教授!你講這些東西,我聽了就頭疼!阿才!你不要跟你周叔說這些東西了!阿才,我們要迴上海過年了,我從上海迴來這裏的時,我要給你買禮物!你想要什麽?”


    我笑著說:“幹媽!你給我買周曉明經常穿的那種夾克、西褲和皮鞋吧!我想變成一個大城市的孩子!”


    大家笑了!


    周叔笑著說:“好的!阿才!我再給買一副好圍棋和棋盤!以後,你多陪我下棋吧!”


    我說:“好的!周叔!我現在就陪你下棋吧!但是,你輸了不許生氣!”


    大家笑了!


    於是,曉明和薛阿姨到廚房與蘇媽忙著做中午飯。


    我和周叔在客廳擺上棋盤和棋罐,開始下棋了,我們邊下邊聊。


    我說:“周叔!你在我們這樣窮山溝裏工作,你感覺委屈嗎?”


    周叔笑著說:“唉!委屈也沒有辦法啊!人生就是這樣,不可能什麽事情都順心如意!忍耐是人生最好的朋友!”


    我說:“周叔!那麽,你和幹媽什麽才能迴上海呢?”


    周叔說:“這就要看機會了!如果上麵覺得我有用!我就有可能離開這裏了!”


    我說:“周叔!怎麽才能算有用呢?”


    周叔笑著說:“阿才!這個問題我已經琢磨了一輩子了!目前還沒有答案啊!其實,每個人都是一顆棋子!你是一塊石頭的時候,就沒什麽用了!因此,你必須經得起別人的打磨!成為一顆漂亮的棋子!然後,你要找到一個棋手,將你放在他的棋罐裏,然後,你必須跟著主人的手,他把你放在那裏,你就在那裏待著!直到下完一盤棋!如果你不聽話,從主人的手裏滑落了!你可能會受傷,成為一顆棄子!或者會摔得粉碎,成為沒用的垃圾!”


    我說:“周叔!我不想做棋子!我想做一個棋手!”


    周叔說:“阿才啊!做棋手就是做人了!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棋手!誰心裏都有一盤棋!隻是大家手上的棋子有多有少,下棋的規則和棋藝不同而已!人生的棋戲是沒有規則!棋子也是變幻莫測的!要下好人生的棋,非常困難啊!因此,這個棋手不好當啊!有時候,做一顆棋子會更簡單一點!這些道理,以後,你慢慢體會吧!”


    我說:“周叔!太感謝您跟我講述這些人生道理了!我一定牢記你的教導!做好人,做好事!”


    周叔說:“阿才!你是一塊好料!你的天賦很高!以後,努力學習,努力做人吧!”


    ......


    我們下了幾盤棋後,中午飯就做好了。


    我與周叔、薛阿姨和曉明一起吃了午飯之後,我開車迴了家裏。


    ......


    晚上8點,我開車送母親去岑家。


    到了岑家,我和母親在岑家的客廳裏,與岑老師和藍叔等討論機修廠和米粉店的分紅。


    岑老師笑著說:“玉蘭啊!從去年5月1日我們的機修廠開張之後,生意做得非常好!截止都今年元月底,除掉全部的成本和員工年終獎金,以及今年備用金!我們一共掙了元!這個是分紅款了!我想,這一年裏周家給了我們很到幫助!我想給周廠長個人送2000塊錢紅包!你們覺得怎麽樣?”


    母親笑著說:“好啊!岑老師啊!我覺得跟周家2000元太少了!我們還是給5000元吧!這樣以後,我們與他們事情可能會好辦一點!”


    藍叔說:“我支持玉蘭大姐提議!現在,我們的原材料主要依靠周廠長他們給我們廠供應!他們產品質量和價錢等方麵都做得很好!”


    岑老師說:“好吧!就他們給5000塊紅包吧!明天早上,阿才和小達負責跟周叔和薛阿姨送去!”


    然後,荷花嬸就開始按照覃家、岑家和藍家的股份計算分紅了,計算出來分紅方案是:


    分紅總款:元


    覃家占股40%,分得元;


    岑家占股35%,分得元;


    藍家占股25%,分得元。


    大家看了計算沒有問題後,荷花嬸給母親、岑老師和藍叔分了這些上述現金,母親和我清點後覃家說得分紅後,母親將元現金放入了她的公文包裏。


    荷花嬸娘將5000元現金,用大紅綢布包紮好後,交給了我。


    我將這個禮包放入了我的公文包裏。


    米粉店分紅款是8000元,也做得相當不錯,但是不如我們照相館利潤多啊!


    覃家占股40%,分得3200元;


    岑家占股35%,分得2800元;


    藍家占股25%,分得2000元。


    大家看了計算沒有問題後,荷花嬸給母親、岑老師和藍叔分了這些上述現金,母親和我清點後覃家說得分紅後,母親將3200元現金放入了她的公文包裏。


    分紅結束後,我和母親告別岑老師、藍叔和荷花嬸他們,我們開車迴了家裏。


    到了家裏,韋媽、敬狄和麗蘭在家裏的客廳等著我們。


    母親笑著說:“大家啊!我們家去年大豐收了!阿才的照相館去年掙了1920元錢!今天我們機修廠和米粉店也分紅了!一起分得元!近期我們家進賬就是元啊!”


    韋媽說:“好啊!我和敬狄剛才也不去年家裏賬算了一遍!去年2月25日之前,我們家裏存款是元!去年日常用存款貼補家了開支是1100元,敬天和麗芬去讀書給了1500元!這樣,現在存款是元!如果,明天將元存入銀行,我們家存款就是元了!”


    母親說:“好!韋媽!現在我們錢多了!要將一部分錢轉成定期存款!這樣一年也有不少利息收入!”


    韋媽說:“這個我已經辦了!原來的存款有元我去年2月25日已經辦成了10年定期,利息是10.5%!這迴我想將元也做成10年的定期!這樣,我們家每年都有4725元利息收入!這收入比一個米粉店一年分紅強多了!”


    大家笑了!


    ......


    2月2日早上,我和小達開車去周家給周叔和薛阿姨他們送禮。


    早上10點,我們到了周家,他們一家人正在準備迴上海過年的行李。


    周叔和薛阿姨在家裏客廳接待我和小達。


    我說:“周叔!薛阿姨!昨天晚上我們機修廠的股東分紅了!股東們對你們周家的幫助非常感激!今天,他們委托我和小達來給你們送5000塊錢禮金!這是股東們的一些心意!你們一定要收下!”


    於是,我將荷花嬸給我的紅綢布包給薛阿姨和周叔。


    周叔笑著說:“哎呀!你們太客氣了!其實,我們幫助你們也不是免費的!我們已經收了你們廠裏的費用了!這個錢太多了!我們不能收啊!”


    我說:“周叔!去年我們機修廠的生意做得很好!股東們也分了不少錢!這些錢是他們從自己分紅款裏拿出的!不影響廠裏的經營!曉明要迴上海讀書了,以後,你們少不了多花錢!周叔,你是公幹的人!多少收入我也清楚!你們就收下吧!”


    薛阿姨笑著說:“唉!老周!我收下吧!要不然,阿才他們也不會迴去交差!”


    周叔笑著說:“好吧!就算是你們資助我吧!以後,我們多支持你們企業的經營!”


    送完禮後,我們與周家人道別。


    薛阿姨說,明天大清早,他們一家就去省城坐飛機會上海了,讓我們不用給他們送行了!


    與周家人告別結束後,我和小達開車迴岑家向岑老師和藍叔匯報送禮的情況了。


    ......


    2月4日立春了,這一天我們家裏同時收到了文昌哥和文娟姐,敬天哥和麗芬姐寄來的新年包裹!


    敬天哥和麗芬姐包裹裏,又給母親、韋媽、我、敬狄和麗蘭的禮物!


    母親和韋媽每人得到一條羊絨圍巾!


    他們給小妹麗蘭買了紅頭繩、發夾和小帽子!


    我和敬狄得到了每人一支他們學校的紀念鋼筆!


    包裹裏還有幾張照片,照片上是敬天哥與美馨姐,曉東哥與麗芬姐的合影照片或者是他們四人合影照片等,因為,他們都穿著嚴嚴實實的軍大衣和軍帽,我們根本看不出他們的胖瘦!不過,他們都很精神飽滿!


    文昌哥和文娟姐的從法國巴黎寄來的包裹有禮物和信件!


    信中說,文昌哥已經在伏龍芝軍事院校學習半年多,他專門從莫斯科到巴黎與文娟姐和文阿姨一起過年。


    文阿姨、文昌哥和文娟姐,她們三人在埃菲爾鐵塔麵前照了一張相,文阿姨是巴黎貴婦的打扮。文昌哥西裝革履,披著一件俄式風衣,顯得氣度非凡!文娟姐法國中學生的著裝。


    他們給我們禮物是裝在鐵盒裏巧克力、糖果、餅幹、咖啡和煉奶等精美食物。


    母親特意給我們煮了咖啡讓我們喝,這是我們家裏人第一次在一起喝咖啡。


    麗蘭喝了一口後,就吐出來了!


    麗蘭生氣地說:“文娟姐也是的!冬天給我們買涼菜喝!這個涼茶太苦了!我不喝!”


    大家笑了!


    母親笑著說:“麗蘭啊!這不是涼茶!是咖啡!是洋人最喜歡喝的飲料!裏麵有***!是提神的好東西!”


    麗蘭說:“好吧!就叫它咖啡吧!但是,就算它是咖啡!我也不喜歡!”


    ......


    2月5日除夕,這一天,我們機修廠、照相館和米粉店放過鞭炮之後,都關門過年了。


    大虎叔、鐵蛋哥、石頭哥和彩燕姐等一家人就在我們的照相館裏過年了,他們已經習慣了鎮裏生活!


    除夕的年夜飯,母親和韋媽做得很豐盛,有白切雞、白果燉老鴨、紅燒魚、芋頭扣肉、蔥爆羊肉,還有火鍋等,葷素菜都有!


    母親說:“唉!你們父親已經走了兩年多了!你們也開始長大了!你們的四個哥哥姐姐也在外麵讀書,為未來的生活打基礎了!敬才、敬狄和麗蘭,你們也長大懂事了!阿才已經會自己做老板掙錢了!敬狄也讀書了,也能做很多事情了!麗蘭在家裏也會幫韋媽幹活了,也會讀書認字了!”


    麗蘭笑著說:“媽媽!你放心!我長大了!一定比阿才哥哥還厲害!我長大了,要做科學家!讓你們坐在家裏白吃白喝!”


    大家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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