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花轎的門簾,映入眼簾的並不是蓋著蓋頭的新娘,而是一男子。


    杜若看著眼前的男子,不似十幾年前的明快,倒是顯得成熟穩重許多。杜若張著嘴,半天也沒反應過來該怎麽開口,倒是花轎中的男子先說了話,“好久不見,戚若姑娘。”


    杜若抿抿嘴唇,靠在花轎上,“玉公子,多年不見,不當門客做媳婦兒了?”


    玉公子眼睛滴溜溜轉了好幾圈,身子僵硬著沒動,“如你所見,我被山匪搶來當媳婦了,當然這全是我自願的。”


    看著玉公子一身的新娘紅裝,發髻也是女子出嫁的模樣,杜若不得不相信他是自願的。


    “姑娘,姑娘?”玉公子試圖把杜若的魂叫迴來。


    杜若從他的裝扮迴過神,餘光瞧見被稱二哥的男子,正一瘸一拐的逃跑。杜若本想施法將其攔住,但轉念一想,不能在玉公子麵前露餡,便招唿阿焰出麵攔住。


    卻沒想她先被玉公子攔住了,“不必追了。”


    “玉公子認得此人。”受害者都這麽說了,杜若就算再愛管閑事,也不會過多糾纏。


    玉公子想也沒想的點點頭,“認得,以前的烏國大將軍,相傳前幾年死在了戰場上。”


    “死了還能搶親。”說著話,杜若上下打量了玉公子一番,再次確認是男人沒錯,“而且口味還這麽獨特。”


    玉公子瞥了她一眼,“我也很好奇,本來就想著跟他們走一趟算了,卻沒想到被你給救了。”


    “切,說的好像是我耽誤你大事了。”杜若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


    “確是如此。”玉公子看著杜若一臉的不屑,倒想逗逗她,“不過,我們之間一定是天賜良緣,才會這麽巧讓你救了我。”


    杜若看著眼前的女裝大佬,不禁打了個寒顫,“那要不我們時光穿梭一下,讓你迴到剛剛,而我就簡單路過一下,不救你了。”


    “時光穿梭?”玉公子眼睛眯起,認真的在腦海裏搜尋這個詞語。


    雲兒見杜若在花轎那裏呆了許久,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忍不住上前察看,“若兒,發生了何事?”


    沒等杜若迴答,他就伸著腦袋,看到了花轎裏的男子,那男子長相極好,確是個禍國殃民的模子。


    玉公子雖然身體僵硬,無法動彈,但這並不妨礙他嘴皮子利索,“喲,你這是又在哪兒拐了個小娃娃,長得還挺好看。怎麽?帶迴去當童養夫?”


    杜若本是靠在花轎上,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的,看到雲兒過來,就連忙立直迎過去,“這是柳府的小公子,我帶他上京城來見見世麵。”


    “原來是柳府的小公子。”玉公子若有所思的看著雲兒,怎麽都覺得這不是個十幾歲的孩童。


    雲兒雖不喜歡杜若這麽介紹自己,但是又找不到別的理由,隻好默許了。


    雲兒故作大度,裝作不經意的模樣,看向玉公子,“這位公子可與若兒相熟?”


    玉公子繼續發揮嘴欠的特征,“自然是的,我們認識的時候,你還在屋裏學狗爬呢。”


    玉公子這一句話倒是徹底激怒了雲兒,隻見他雙腳猛地蹬上馬車,奈何沒抓穩,差點摔了狗啃屎,還好東嶽眼疾手快,扶住了雲兒,雲兒順勢上了馬車,毫不留情的咬了玉公子一口。


    “啊~你這孩子幹嘛呀,趁我不能動就咬我,屬狗的嗎?”玉公子感覺自己的手腫了一大圈,奈何無法咬迴去,隻能一時逞口舌之快。


    雲兒眉頭微顰,拿起玉公子的手,送到嘴邊還想再咬一口,但是想著要保持以前的風範,便放下了,“同為君子,不可胡亂以動物做比喻。”


    玉公子緊張的不行,好在雲兒良心發現放下了,“懶得理你這個小娃娃,戚若你不是會武功嗎?趕緊給我解開,我被那些人點穴了,動不了。”


    杜若哪裏有空管他,看到可愛到爆的雲兒後,就一直處於當機狀態,東嶽在後麵叫了好幾聲,杜若才勉強迴過神來,“雲兒,你簡直太可愛了。”說完還揉了揉雲兒的小臉蛋。


    雲兒不僅任由杜若蹂躪自己,還衝著杜若笑得一臉甜蜜。


    玉公子咆哮,“能不能解開我之後,你們再上演姨侄情深。”


    東嶽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淩亂,怎麽跟記憶中的的那個人不太一樣了,‘怕是意識出了些問題,等安定下來後,我還是再進去一次,好好查探一番,真不知道他迴歸仙位後,再想起今天的事,會不會羞愧致死。’


    玉公子這一咆哮,把眾人都拉迴了現實,雲兒輕咳幾聲,對杜若說,“若兒,要不你先給他解開。”


    “好的,我家雲兒說什麽都對,我這就給他解開。”杜若這才放下雲兒的臉,給玉公子解穴。


    東嶽默哀,‘真是昏夫昏婦,秀恩愛也要有個度吧。’


    阿焰也實在是看不下去,盤坐原地修複傷口,他是法器,傷口愈合比旁人都要快許多。


    子辛識趣的從馬車裏拿出些食物,“不如就地休息會,吃些東西再進城。”自從雲兒想起自己的身份後,子辛就收斂的許多,不再跟杜若互嗆,偶爾也隻是跟東嶽說幾句玩笑話。


    ......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阿焰傷口差不多就愈合了,玉公子吃著手中的燒餅,好奇的看著阿焰,“他這是在做什麽?”


    “吃你的餅,不該問的別問。”杜若看了眼阿焰,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阿焰這幾日怪怪的,從不與他們一處吃飯,像是避著誰。


    玉公子拿手在杜若眼前晃了晃,“怎麽?你們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倒也不是,不過是阿焰師父教的獨門功法,不可外傳。”杜若信口胡謅幾句。


    提起練功,玉公子興致十足。雖說平日裏要藏著掖著,但是興趣這種東xz是藏不住的,“什麽師父,這麽厲害,能不能把我收了?”


    杜若癟著嘴,打量了一番,露出鄙夷的眼神,“他師父應該不收有怪癖的人。”


    “誒,你這什麽眼神?穿成這樣又不是我自願的。”玉公子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聲音明顯弱幾分。


    杜若故意提高音量,“是嗎?你剛剛明明還說是自願的。”


    瞧見杜若與玉公子你一言我一句的,雲兒的臉沉了又沉,都快黑成鍋底灰了。


    ......


    休息的差不多了,他們便棄了花轎,一同坐馬車前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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