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的大笨狗好好玩兒就成了,不用去理懶女人。”小鬼頭連連嘆氣,說烏拉笨吧,烏拉還承認。早就告訴過她,懶女人有“自言自語”的這個毛病,而且他“也有”。當笨女人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就當自己不曉得唄,咋說不聽呢。總不能告訴笨女人他跟懶女人都能看到一隻鬼,還不得把笨女人給嚇死了。


    當小男孩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拿到君上邪想要的洗澡水後,君上邪很是不客氣地用了那些水。全都洗漱完畢之後,鳩占鵲巢,安心自得地睡在了小男孩的床上。君上邪睡覺,誰敢爭啊,其他人自然是各自找了塊地方,直接趴著睡。在沙漠裏行走,實在是太消耗體力了。


    “喂,你們看清楚了沒有,那個臭小鬼真的還敢迴來?”夜深人靜時,在小男孩的屋子外麵,響起了不懷好意的聲音,這聲音顯然是白天那些想打小男孩的人發出來的。


    “哼,那小子得罪了我們和魔法會,還想在土城裏混下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打聽得清楚,這小子大大咧咧地去找了許多水,也不知道要做什麽。要不是動作太大了,我也不知道這個死小子還敢迴來!”另一個聲音惡狠狠地說著。


    “少說廢話,快點把那個臭小子做掉,這樣我們才好向魔法會邀功!”這些個小子,是想投靠魔法會,正好用小男孩的事情當成藉口。小男孩無疑成了這些人攀交魔法會的墊腳石了。


    “不過他屋子裏的那些人會不會有點麻煩?”另一人馬上考慮到小男孩的屋子裏可不隻有小男孩一個人,似乎還多了三個,年紀看上去都不大,但本事有多少,就不清楚了。此人明白地記著,今天白天就想收拾了小男孩,最後又是出於什麽原因而倉皇逃離。


    “不怕,我這裏有魔法香,一吹,保證屋子裏的人,通通都睡過去。”魔法香,專門用來對付魔法師的迷香,隻要往裏輕輕吹一口,魔法師聞到那麽一點,馬上就睡得跟死豬一般。魔法師都會中招的東西,普通的人自然是躲不過的。


    “該死的,有這麽好東西,不早點拿出來,還不快點辦事兒!”主要的頭兒,很想打那個人一拳,有這麽好的東西,他們用得著在屋子外麵吹冷風,凍個半死嗎!真是蠢材一個!


    “知道了,老大。”那人被訓了之後,連忙向屋子裏吹了一口煙。煙似霧,似薄紗,在屋子裏慢慢地渲染開去。就好似在潔靜的水裏,滴下了一滴古墨,倒是另有一番風味。可是這兒蘊含的寓意,就沒法兒比得了了。


    當屋子外麵的人覺得自己把屋子裏的人都搞定了之後,馬上用刀子把門給撬開,然後悄悄地走了進去。一把將睡死過去的小男孩扛在了肩上,現在想找一個敢明著跟魔法會對著幹的傻子,還真隻有這麽一個。所以錯過了這個傻瓜的話,他們不曉得又要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與魔法會搭關係的機會了。


    這些人,進屋子沒有什麽聲音,出屋子的時候,聲兒同樣很小。當這些人扛著小男孩離開之後,小鬼頭呶了呶嘴兒,不耐煩地翻了一個身。他都趕了一天的路了,都大半夜了,還不讓他好好睡一個覺,真煩人。


    烏拉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頭靠在烏烏的身上,繼續睡得香甜。烏烏的話,在君上邪的麵前,已經把“賣乖”兩個字學得很好了。壞女人都沒啥反應,它要有啥反應。


    “你,你們想幹什麽?”那夥人兒把小男孩綁出屋外後,冽冽冷風,吹得小男孩身上的肌肉都有些一抽一抽的。自然的,在那夥人的有心之下給小男孩聞了解藥,小男孩自是早早地醒來。小男孩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不在屋子裏,身子又痛得厲害,很顯然是被人給重重地丟到了地上。


    “小子,還敢問我們想幹什麽,你也不想想看白天你都對我們做了些什麽!”那夥人狠狠地給小男孩一個巴掌,讓小男孩放聰明一點。在把這個小男孩交給魔法會之前,他們還想好好教訓這臭小子一頓呢。也不看看他們是什麽人,也敢算計他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自然的,這些人自是想在把小男孩交給魔法會之前,好好揍這小子一頓,好為白天的事情出口氣。


    “你,你們別亂來,我要喊救命了。”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很明白自己打不過眼前的這些人。單從外形他就認出了這些人是誰,一聽那話,那就更明白了。


    “叫救命?你盡管叫,這沙漠上,有多少個人有那個膽子管我們哥幾個的閑事兒!”對於小男孩的話,這夥人真算是充耳不聞,煞是囂張,然後伸出腳,在小男孩的身上用力地踢了一下!


    “啊!”小男孩一聲痛唿,抱著自己的肚子滾了一圈兒,那人好巧不巧,踢在了小男孩的肚子上。一下子,小男孩覺得肯定是自己身體裏某一重要的內髒被踢到了。當下麵色煞白,冷汗不止,隻能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兒了。


    看到小男孩痛苦的樣子,那夥人兒哈哈大笑,好像很是暢快淋漓。


    “喲,魔法會的人就是這麽做事情的?”無疑,沙漠裏的夜晚,就與雪域中時的氣溫無比差。那股冷,是透進骨子裏,想要把你的骨髓都給凍住的冷。可是與沙漠裏這夜晚超低溫相比,這突然煞起的聲音,更是讓那些年輕小夥子不由自主地身子跟著抖了三抖。


    隻見君上邪那一身的白衣,與月亮的聖白融成了一體。也不知道君上邪是用了什麽辦法,竟與老色鬼一般,半飄在空氣裏,那飄躺著的姿勢裏,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慵懶來。微眯、婆娑的眼睛好似初醒,還沒能完全睜開呢。檀口微開,慢慢吐出清寒之氣。遠遠看去,有一股子的仙味兒,更有一股子的鬼味兒!


    “你,你是誰?”那夥人兒被君上邪身上這種仙魔合一的感覺徹底給嚇到了。他們不是把臭小子屋裏的人都給迷倒了,這個女人又是怎麽醒過來的?


    “我?不好意思,我就是你們嘴裏罪該萬死的君家人。其實抓這臭小子,對你們沒有什麽好處的。不如抓我這個正版的君家人,指不定魔法會更能好好地重用你。”哎,現在鼠疫橫行,她這隻閑得發慌的叼貓,偶爾也是要動動身子的,就怕到時候牙齒不夠利,爪子不夠尖兒了。


    “你是君家人!”一聽到君家人幾個字,那夥人的眼睛馬上光芒萬丈。“君家的人不是死光了嗎,還有一個誰還活著的話,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哼,她是君上邪,君家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君上邪根本就不在君家。君上邪已經成法神了,有本事,你們就去抓她吧。抓到她之後,魔法會肯定會重重重用你們的。”小男孩無比諷刺地說著,這些傢夥也不過是些欺軟怕硬的傢夥。


    小男孩心裏氣得要命,君上邪能這麽適時地出現,說明打從一開始,君上邪就知道這件事情,畢竟法神可不是鬧假的。但正因如此,君上邪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這些混蛋打,都沒有出手相幫。哼,君家才沒有君上邪這種冷血的人,君上邪肯定不是最正宗的君家人!


    “法,法神?”對於君上邪已經成為法神一事,這些人很是意外,“我,我們怎麽不知道,你已經成為法神了?”君家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君上邪的動作隻出現了一瞬,自此後,人人都當君上邪不是瘋了,就是被古拉底家族和魔法會暗下殺手,死在了赫斯裏大陸的某個角落裏了。


    “應該是沒錯,你們不是要來抓我嗎,動手吧。”對於小男孩戳穿自己身份一事,君上邪半點也不惱火,反而風輕雲淡,看得小男孩牙癢癢,他本想借著這件事情,讓君上邪慌一慌呢。


    “老,老大,我們要怎麽辦?”手底下的人拿不定主意了,拿下君上邪,絕對是大功一件,可想拿下君上邪,也得有那個能力和命去拿啊!那些人深知這一點,所以在聽到“君上邪”這麽大的誘惑後,遲遲不肯上前一步,不敢動君上邪半根頭髮。


    “笨,跑!”好在那夥人的老大不是白癡,要是君上邪真成了法神,魔法會想拿下君上邪都是一件極難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得到他們這些小嘍囉去插手君上邪跟魔法會之間的事情。從來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有聽過蝦米把大魚給吞了嗎?


    所以,老大一聲令下,那些人就通通跟著逃跑了,哪敢惹君上邪這個煞星啊。看到那些人屁滾尿流地離開,小男孩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向沙漠子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哼,專挑他這種人下手,有本事就向君上邪動手啊。


    “喂,你到底是不是君家人啊,君家掌門人出了名兒的仁義之士,你竟然就由著他們打我!”小男孩憤憤不平地向君上邪抱怨著,怪君上邪一開始沒有出手幫他。


    “誰說君家是以仁義出名兒的,我那個變態老子那就更不是,我家變態老子從來都是欺負小的,虐待老的。你所說的君家,絕對不是我所在的那個君家。”君上邪矢口否認,君家在赫斯裏大陸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形象,君上邪還真不了解。不過她不喜歡當人盡皆知的好人,怕這個小男孩嘴裏說出來的,必存在一定的出入。


    “唉呀,我的屋子!”突然,小男孩打了一下自己的腿,指著君上邪背後那一片火光,急唿不已。聽到小男孩的話,君上邪迴過頭去看了一眼,果然,小男孩家的那個位置起了一片大火,燒得很是嚴重。


    君上邪皺了皺眉頭,小鬼頭和烏拉還在裏麵呢,小鬼頭應該沒有睡著,烏拉那個小笨蛋就說不定了。君上邪沒再理會小男孩,而是向屋子奔去。小男孩當然也心急著想知道自己屋子的情況,也跟著匆匆往迴跑,速度自然沒有君上邪那般快。


    “怎麽迴事情?”當君上邪到達小男孩的屋子時,小鬼頭灰頭土臉,烏拉的臉上也有些髒兮兮的。好似這兩人真剛從大火裏逃生出來。小鬼頭明明是醒著的,在火一起時,願意的話,把火滅了。不願意的話,也能毫髮無損地從大火裏出來,怎麽可能如此狼狽不堪呢?


    “我也不知道怎麽一迴事情,你跟著那些人走了之後,我想繼續睡的。可就一晃眼的功夫,屋子裏的火就這麽大了,我甚至半點知覺都沒有。”對於這件事情,小鬼頭也慪得厲害。在那個始利品的幫助之下,他的魔法等級明明也不低了,為毛起了這麽大的火,他之前半點感覺都沒有!


    聽了小鬼頭的話後,君上邪眯起了眼睛,如果小鬼頭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情的話,也許她是清楚的。君上邪才問完小鬼頭話,小男孩就跑迴來了,看著自己的家徹底被燒毀了,眼淚巴拉巴拉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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