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城主夫人,你好好休息,我先迴房了。”君上邪拉著小鬼頭,離開了城主夫人的房間。要怎麽樣對待卡笛爾,那是城主夫人的事情,說了那麽一句話,已經算是她多嘴了。


    君上邪才離開城主夫人的房間,卡笛爾就找上了門,“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卡笛爾盯了小鬼頭一眼,意思是,如果君上邪不老實的話,當心小鬼頭的命。


    看到卡笛爾的那個眼神,再想到卡笛爾一心想要弄傷弄殘君上邪,小鬼頭對卡笛爾就有氣。他正想幫懶女人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叫卡笛爾的男人呢。


    跟女人耍陰招,真是丟死他們做男人的臉了。


    看到小鬼頭有意衝上前去,想跟卡笛爾拚菜刀,君上邪連忙把小鬼頭給拉住了,讓小鬼頭稍安勿躁。“老色鬼,你幫我看著小鬼頭。”君上邪輕輕地交待了一聲,接著就走到了卡笛爾的麵前。


    “少城主不是幫城主夫人拿衣服去了嗎,怎麽還會在這裏,找我有什麽事情?”明知道卡笛爾那上做賊心虛,想要確定她有沒有跟城主夫人打了小報告,就裝自己啥也不曉得。


    “少跟我玩兒花樣!告訴你,我是不可能會喜歡你的,還有,你少打我母親的主意。想安然無恙地離開梅城,最好乖乖地聽我的話,否則的話,我讓你斷手斷腳!”


    卡笛爾覺得這個“君上邪”留在梅城裏會是個麻煩,最主要的,他不喜歡“君上邪”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他最擔心的就是,父親為了母親,會讓他強娶了“君上邪”。


    就母親的那個性子,萬一他對“君上邪”不好,肯定會生氣。想到那一大堆的事情,卡笛爾的頭都痛了。從小他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個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但這個女人不是眼前的“君上邪”。


    所以說,留下“君上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兒,他寧可母親難過幾天,把這個“君上邪”給忘了,也不要照父親所說的那樣,把“君上邪”給留下來。


    “少城主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君上邪皺起眉頭,奇怪地看著卡笛爾,“我說少城主,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君上邪從老色鬼那裏聽來,知道卡笛爾覺得她喜歡上了他。


    這種自我優越感太好的男人,她從來沒有碰到過,聽倒是聽說過。見到卡笛爾之後,她也算是開了眼界,沒啥不好的。


    “不是嗎?你以為能用魔獸的事情威脅我的話,那麽你打錯如意算盤了!”卡笛爾不耐煩地說著,別以為沒在母親的麵前揭穿他,他就會對這個女人有好感,那是可能的事情。


    “什麽什麽,我沒聽錯吧,魔獸,什麽魔獸?”君上邪的眉毛不但皺了起來,就連小臉兒都皺成了一團,比老色鬼的橘子臉還誇張一些。


    “就是我把你踢進魔獸牢籠裏的事情!”卡笛爾沒想到這個“君上邪”是如此不記事,才沒多久前發生的事情,這麽快就記得一幹二淨了?


    “有這件事情嗎?”君上邪把小臉皺得,都沒有一塊平整的地方了,那小模樣別提有多逗兒了。


    就連一直板著臉的卡笛爾在看到君上邪這苦惱的樣子後,“噗嗤”一聲笑了,“你少跟我裝,你怎麽可能會不記得呢!”那時候,他差點沒把這個“君上邪”給害死啊。


    “我說少城主,你是不是在做夢啊,我可不記得有這麽一迴事情。”君上邪搖頭,“我們隻不過就是在花院裏走散了,之後我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你家有魔獸也是我剛剛才聽到城主夫人說的。”


    “是不是少城主之後跟哪個女子在一起,把她當成了我了?”君上邪完全否認了在魔獸牢籠裏所發生的事情。


    “是嗎?”看到君上邪說得如此逼真,卡笛爾再一次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了錯誤,看得一旁的老色鬼哈哈大笑,它一直曉得,小女娃兒忽悠的本事很高,這樣也能被小女娃兒忽悠過去,真不能用高來形容小女娃兒的功力了。


    “應該是了。”君上邪幫卡笛爾認了下來,用力地點點頭,“如果少城主有女人要應付的話,去忙自己的吧,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八月十五之後,我便會離開這個地方。”


    卡笛爾半信半疑地看著君上邪,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在這個時候跑來一個小士兵,在卡笛爾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大概是某某某在找他吧。


    接著,卡笛爾向君上邪點了一下頭之後,就離開了,君上邪認出,那是去城主書房的方向。城主和卡笛爾都是狐狸,想要在這裏混過八月十五,還在費一點心神呢!


    “小女娃兒,你那是什麽意思?”老色鬼飄到了君上邪的旁邊,不明白君上邪為什麽要撒那個謊。


    “沒什麽,隻是看到卡笛爾滿臉犯糊塗的樣子,挺好玩兒的。”有人願意裝傻充愣,為的是看別人的蠢樣,誰是笨蛋,誰才是智者,如人飲水。“我們走吧。”


    君上邪拉上了小鬼頭,一起離開這塊地兒,好在小鬼頭不在他們的目標之內,要不然的話,她還真有的忙了。


    “懶女人啊,我說你真嫁給那個卡笛爾算了,這樣的話,你這條小命不就保住了?”那個卡笛爾看懶女人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不像是非常厭惡的樣子,帶了那麽一點不相信和逃避的味道。


    他也說不清,卡笛爾看著懶女人時的眼光代表著什麽,他隻曉得,卡笛爾絕對沒有想像當中,那麽討厭懶女人,恨不得懶女人早點死掉。


    “你個臭小鬼,這件事情不用你管!”君上邪很不客氣地拎起了小鬼頭的耳朵,小鬼頭才幾點大啊,之前就說要娶她當老婆,現在就幫她和卡笛爾拉紅線了。


    “喲喲喲,痛痛痛!懶女人,痛死了,你給我鬆手!”小鬼頭痛得哇哇大叫,都在別人的地盤了,懶女人做事還沒有半點收斂,可憐了他的耳朵。


    “父親,你找我?”卡笛爾來到了城主的書房裏。


    “那個小客人怎麽樣了?”城主曉得,自己把梅林強留下來,哪怕過了二十年,梅林在心裏一直都是怨著他的。他不能再讓梅林更討厭自己,一直以為,這一點,他做得都算是不錯。


    “父親請放心,那個女人什麽也沒有跟母親說。本來孩兒想警告她別亂說話的,但孩兒發現了一件事情的事情。”卡笛爾有些失望,也鬆了一口氣。


    父親找他,永遠都隻是為了母親的事情。他的存在,對母親來說不算什麽,對父親來說,更不算什麽。


    “什麽事情?”城主看著卡笛爾,這個由他心愛的女人為他所生的孩子,其實他一直都不太喜歡孩子,隻是卡笛爾的生母是他今生最愛的女人,也算是愛屋及烏吧。


    “那個女人腦子似乎有點問題,孩兒剛去找她,她對魔獸牢籠裏所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說到這個,卡笛爾也覺得有些奇怪,但他看“君上邪”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


    “孩兒注意到,那個女人的衣服沒有換過,身上穿著的,還是原來的那一套。”這件事情好像是為了證明‘君上邪’所說過的話一般,她真沒去過魔獸牢籠。


    “這個。”聽到卡笛爾的迴報,城主的眉毛皺得跟剛才的君上邪一樣,想到這一點,卡笛爾的嘴角有些鬆動,想要笑笑。城主看到了,自然會問,“你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覺得那個女人挺好玩兒的。”卡笛爾是梅城的少城主,將來的城主。所有的女人在卡笛爾的麵前無不保持著自己最美好的一麵。像君上邪那樣毫不做作,不顧形象的女孩子,卡笛爾還真沒遇到過。


    “卡笛爾,那位小客人,你要小心一些了。”城主可不像卡笛爾那麽樂觀,“你明明將那位小客人踢進了魔獸牢籠裏,我們卻沒有看到她。”


    “她是怎麽從牢籠裏出來的,怎麽又忘記了那件事情呢?”城主覺得,今天府上的那位小客人,一點都不簡單,“卡笛爾,那位小客人叫什麽名字?”城主已經想要去查君上邪的身份了。


    “迴父親的話,那個女人沒什麽問題的。”想到那個女人告訴他的名字是“君上邪”時,卡笛爾又笑了。敢當著他的麵繼續撒謊的人,也不多。


    “孩兒倒是聽說過,有的人身上會有隱病,或者是因為練魔法的原因,改變了身份,總會出現一些奇怪的地方。父親您說有沒有可能,那個女人有失憶症?”


    “失憶症?不是不可能。”這些奇奇怪怪因為練魔法而得的病症,城主不是不知道。當初他之所以能順利得到梅林的人,還把梅林的魔力廢去,不也是因為在梅林的身上出現了這種情況嗎?


    “但有一點,就算那位小客人真有失憶症,那麽她是怎麽離開的魔獸牢籠?”沒有魔法圖案,沒人能離開那魔獸牢籠一步!


    “孩兒聽聞,古拉底家族不斷地研究著一些新型魔法,那個女人的消失和失憶,會不會跟這個有關係?”卡笛爾聽到城主的話,鬆了一口氣。


    隻要信了那個女人不是故意在玩兒花樣,而是無意地不記得那時的事情,那麽她的安全算是保住了吧。父親不喜歡太過聰明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那位小客人可能是古拉底家族的人?”城主眉頭皺得更緊了,最近古拉底家族的動作越來越大,甚至還伸向了他的梅城。


    萬一那位小客人真是古拉底家族的人,那麽事情就變得更複雜了。


    “父親先別煩惱,待孩兒查清楚了一切,再向您匯報吧。”那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麽人,現在還說不準。


    “卡笛爾,我發現從剛才到現在,你似乎一直都在幫著那位小客人說話?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有如此袒護過哪個女人,難不成你真對她動心了?”城主敏感地發現了卡笛爾的改變。


    “父親想多了,那個女人好歹是母親喜歡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讓母親傷心。”卡笛爾知道,隻要搬出母親,那麽父親自然不會再問下去。


    “好了,你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吧。至於那位小客人到底是什麽來歷,花點心思去查個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八月十五後放她離開,實在太麻煩的話,直接殺了吧。”


    就算夫人喜歡那又怎麽樣,留在這裏,對梅城來說始終都是一個禍害,不如除了幹淨。


    “是,父親!”卡笛爾無從反駁城主的話,城主說的話,他必須去執行,除非哪一天,他成了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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