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奎咬著牙,看向了宗主,這位宗主也是一臉為難,今日若是不給陳念之一個交代,他純陽劍宗將永無寧日!


    “誰幹的,自己站出來!”


    宗主怒吼道。


    李忠奎瑟瑟發抖,誰都知道是他,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三息已經過了!”


    陳念之冷聲道,“既然你純陽劍宗選擇了死路,那就怨不得我!”


    “等等!”


    李玉峰站了出來,看向陳念之,道,“侯爺稍安勿躁,我們這就交出兇手!”


    說話間,他看向了宗主,說道,“宗主,您不能隻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整個宗門考慮,況且,他確實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見到大長老都開口了,其餘長老也都附和,說道:“請宗主明察!”


    李宗主冷著臉,看向了李忠奎,這是他的嫡長子,也是未來純陽劍宗的繼承人,而這邊的李純陽,隻不過是他的庶子而已。


    雖然在很多方麵,李純陽都要比李忠奎優秀,但他還是更喜歡李忠奎,畢竟李純陽的母親出身卑微,哪裏有資格繼承他純陽劍宗的正統。


    “宗主!”


    李玉峰說道,“還請顧全大局!”


    李宗主咬著牙,看向了李忠奎,道:“孽畜,還不自己站出來,傷害手足兄弟,我是這麽教你的嗎?”


    “噗通!”


    李忠奎跪了下來,他爬著來到了李純陽麵前,抓著他的腳,說道,“兄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念在咱們好歹是血脈兄弟,你就饒過我這一迴吧,求你了!”


    他的頭重重磕在了地上的石板上,瞬間便血肉模糊。


    看著他哀求的樣子,原本心中有恨的李純陽,此刻也有些心軟,他想到了小時候,那時候的李忠奎不是現在這樣的,他們也有一團和氣的時候。


    見此,陳念之也知道李純陽心軟,說道:“手足兄弟?嗬嗬,你將他打成這個樣子時,怎麽沒想過你和他是手足兄弟,你惡毒的割掉他舌頭時,怎麽沒想過你和他是手足兄弟?”


    李純陽的臉色,從不忍又漸漸恢複了冷漠!


    要知道,李忠奎對他用刑時,可沒有半點顧及兄弟之情,如果今天沒有陳念之來這裏,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而在得知陳念之到來,並且要見他,怕他亂說話,更是直接割掉了他的舌頭,沒有半點的猶豫,這樣的人即便有血緣關係,又怎念及了半分的骨肉之親,手足之情?


    “李純陽,你真是要逼死我啊,你很好啊,仗著這個小畜生的威風,我告訴你,你休想!”


    李忠奎站了起來,“你們休想逼死我。”


    他仿佛失了智,竟然指著李宗主,說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個老東西,竟然為了自己,要殺自己的兒子,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


    這兩聲徹底激怒了李宗主,他身形一閃,一掌落在了李忠奎麵前:“孽子,犯下大錯,還不知悔改!”


    “砰!”


    李忠奎飛了出去,撞在了柱子上,落在地上時,一口逆血噴出,已經隻剩下了半口氣。


    李宗主看向陳念之,冷聲道:“你滿意了吧,你們滿意了吧!”


    他瞥了李純陽一樣,在父親的目光下,李純陽低下了頭。


    可陳念之卻搖了搖頭,道:“我要他死!”


    大殿死寂一片!


    “要麽,你們陪他一塊!”陳念之的臉冷的沒有半點感情。


    目光更是無比堅定,自從跟曹家那位家主交鋒之後,陳念之便懂得了這些老油條的套路。


    李純陽可以心軟,但他不能心軟,隻要李忠奎有一口氣在,李純陽在這純陽劍宗,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按照宗門規矩,手足相殘,該當何罪?”


    李宗主問道。


    “手足相殘者,當千刀萬剮!”


    李玉峰開口道。


    大殿死寂一片,李忠奎躺在地上麵色蒼白,他此刻終於有些後悔,隻可惜陳念之不會給他這顆後悔藥吃。


    “那就按照宗法處置!”


    李宗主迴過頭去。


    李忠奎麵如死灰,就在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道:“誰,誰要殺我兒,是誰要殺我兒!”


    聽到此話,陳念之皺起眉頭。


    隻見一身著華貴宮裝的夫人衝了進來,她看著地上的李忠奎,說道,“誰,是誰打傷的我兒,哪個畜生,給我站出來,我要弄死他。”


    陳念之不說話,她轉而看向了李純陽,拔出劍便刺向了李純陽,“小畜生,一定是你,你又在你父親麵前構陷吾兒,我要你的命!”


    周圍的人都沒動,李純陽怔怔的看著刺來的劍,根本沒有閃避的力氣。


    “鏘”


    陳念之一掌將劍打飛,抬手就是一耳光,落在了婦人的臉上。


    “啪!”


    清脆的一聲,那夫人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她整個人都蒙了,有些不敢相信,在這純陽劍宗竟然有人敢對她動手,還是直接打臉。


    她看向了陳念之,一頭霧水,李宗主也有些惱怒,道:“你敢傷我夫人!!!”


    “敢動我兄弟,別說是你夫人,便是你老娘,我也照打不誤!”


    陳念之冷聲迴道。


    “你!!!”


    “從現在開始,你隻有一個兒子!”


    陳念之平靜的說道。


    在場的人都噎住了,此刻他們終於見識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狠辣與果決。


    這意思很明白,你李宗主一共隻有兩個兒子,今日李忠奎與李純陽之間,隻能活下一個。


    而陳念之當然是要李純陽活下來,如此一來,你李宗主就隻能培養李純陽,這已經不是幹涉,而是赤裸裸的要挾。


    那婦人此刻才明白情況,看著李宗主,怒道:“李元紅,你給老娘聽好了,如果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毫毛,老娘跟你純陽劍宗不死不休!”


    李宗主抬起頭,怒視著眼前的婦人,隨即身形一閃,來到了李忠奎麵前,抬手就是一掌下去。


    “哢嚓!”


    抬起頭的李忠奎,被一掌拍在腦門上,伴隨著一聲脆響,李忠奎當即腦殼開裂,七竅流血,眼珠子也在瞬間翻白。


    “啊……”


    婦人眼珠子瞬間紅了,衝過來便對李元紅拳打腳踢,嘴裏問候著他十八輩子祖宗。


    李元紅抬手便將夫人推開,轉身看向陳念之,道:“侯爺滿意了吧!”


    陳念之沒有說話,那婦人衝到李忠奎身邊將他抱起,看著已經涼透的兒子,婦人的目光掃過了李純陽和陳念之,低聲說道:“我薑月人發誓,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以消吾心頭之恨!”


    “將她帶下去!”李元紅沒好氣道,“看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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