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個願望都隻是檢驗真假的試探。


    最後一次許願的機會。


    托萊兒說出了內心真正的願望。


    她自小都是和哥哥在一起,可以說,哥哥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一直以來,哥哥都充當著父親與母親的角色。


    托萊兒他們真正的父親,和子女的交流極少。


    說的最多的話,也隻是關於祭祀、關於祖願。


    那個男人不關心子女、不關心愛戴他的子民,隻關心那所謂的宏圖霸業。


    甚至於,在偷聽到的交談中。


    父親和托蘭商量,這次,要不要將村中兩位正巧出生在儀式之年的女子,一同投入江中喂魚。


    那同年在儀式之年出生的女子,除了那現在被冠名為忒提絲的女子,另一位,那自然是——


    但是一手將妹妹帶大的托蘭,自然是一口否決,並且認為,托萊兒可以作為執掌儀式的巫女。


    托萊兒之前隻覺得自己的父親冷漠,但是好歹父女之間有血緣關係,不至於那麽絕決,但是自從聽到那個對話後。


    托萊兒認清了自己父親的嘴臉,不過是為了所謂的一己私利,而不折手段的牲口罷了!


    以至於,父親的葬禮上,她隻是心疼哥哥傷心,而並不在乎那個骨灰被撒入海中的人。


    托萊兒想起托蘭的手,以及曾經她看到的托蘭的發病過程。


    這樣的病症,恐怕自那天起,要一直伴隨著托蘭死去。


    除非,祖願已成。


    托萊兒討厭巫女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巫女是讓哥哥變成現在這樣的幫兇。


    在哥哥沒有被施加法咒之前,哥哥還會經常和自己玩遊戲。


    小的時候,哥哥用那並不寬厚的手掌,背上馱著自己,上山看風景。


    好懷念小時候的歲月,但是這一切,都被那一場詛法,徹底地改變。


    上一位巫女因此而染病去世,她的父親也是這個原因。


    而哥哥身體上的異變,也開始了。


    作為在詛法後進入現場的托萊兒,成為了那場儀式的見證者。


    托萊兒真的很討厭身上的一身巫女服,卻又無可奈何地學習著巫女應該掌握的東西。


    因為上一任巫女死了。


    那麽這次關於海龍的娶嫁儀式,就由托萊兒負責了。


    托萊兒說出了自己的願望後,那麽刁蠻任性的一個人,哭的那麽的傷心,她眼前都是那健康完整的哥哥被詛法侵蝕的模樣。


    如果這次的娶嫁儀式不成功,那麽哥哥很有可能被詛法過度侵蝕而死去。


    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我不想失去他,那麽溫柔的哥哥,世界上對我唯一好的人。”


    “求求你,實現我的願望吧!”


    她的哥哥?


    她哥哥是誰啊?


    維爾遜很疑惑,也不知道薩菲爾會怎麽迴答。


    不知道薩菲爾是在想些什麽。


    事情居然能發展到這個離譜的地步。


    但是那個女子口中的那個人,應該對她來說,很重要的吧。


    維爾遜這麽想著。


    “不久之後,自稱為afwp聯盟的人會來到此地。”


    “af……?”


    “alliance for world peace。”怕托萊兒記得不清楚,薩菲爾好心地說出了全稱。


    連曼德拉都稱之為瘋狂。


    但是一想起之前薩菲爾的行動,確實,薩菲爾就是這樣膽大妄為的人,符合薩菲爾的行動。


    曼德拉忽然覺得自己拴住的不是一隻溫順的綿羊,而是一隻心思縝密卻內心純潔向善的瘋狗。


    作為七大陸都去過,屠殺眾神,曾經成為世界掌舵者的撒旦來說。


    眼前的世界,即便如何變遷,他都對其的運作了如執掌。


    現在在這塊大地上發生的一些怪異時間。


    恐怕和大陸之間相連的空間界碑的裂縫有關。


    而命理那個無聊的家夥既然出現在了薩菲爾的麵前,給出了指引,那麽薩菲爾之後肯定會去到其他的大陸之上。


    空間界碑的裂縫在他主宰世界的時候就早已存在。


    那個東西他根本就無所謂。


    要麽就是空間界碑的裂縫逐漸變大,然後七大陸融合,各個大陸經過演變可能共存,也可能重組。


    要麽就是界碑的裂縫被修複,一切都相安無事。


    但是曼德拉對這些就是無所謂,當時他想要的一切,都已經到手了,現在就算還要重新稱霸世界,他也對融合與否無所謂,即便融合,他也篤定自己不會死在那場大亂之中。


    隻是讓撒旦沒有想到的是,都現在了,當時空間界碑的裂縫問題還沒有被解決。


    空間界碑尚未修複卻也未完全破裂,隻是裂縫變得更大了而已。


    也不知道托萊兒是否是真的相信了這些鬼話,隻是那個身影在海邊徘徊了會兒,便離開了。


    一頭霧水的維爾遜想要問薩菲爾的意圖,但是薩菲爾似乎是累了,緩緩地鬆弛下了身體,靠在了岩石之上。


    維爾遜也就不再問,而是鬆手,放開了子盤。


    以子盤的小腦瓜子肯定是理解不了現狀的,但是子盤興奮的有點睡不著了,想要主動問薩菲爾,卻被維爾遜一把攔下。


    “晚上了,都困了,我再守一會兒,後半夜就辛苦小和尚幫忙看了。”


    維爾遜看出了薩菲爾的疲倦,認為肯定是剛才的那道雷光所導致的,但是維爾遜並不知道怎麽去消減薩菲爾的這份疲勞。


    維爾遜目光看向一旁的曼德拉,這個人應該會處理。


    雖然感覺讓子盤後半夜放風,可能很不靠譜,但是也沒辦法,那時候維爾遜可能會出現疲倦,多一個人會比較好。


    當然了,維爾遜說是讓子盤獨自一人在後半夜放風,這肯定是假的,他也會看著點的。


    薩菲爾眯著眼,背後的石頭磕得他有點難受,試探著靠在曼德拉的肩膀上,但是感覺還是有點磕,曼德拉太瘦了。


    於是就整一坨個人,躺在了曼德拉的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曼德拉隻想一腳將這人踹開。


    你他娘的要是個女的我肯定不介意。


    但是一想到薩菲爾的狀態確實不太行,曼德拉又隻好忍住了。


    沒想到那雙藍色的雙眼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的到的聲音,說道,“如果將七宗罪列入世界的刑法,是不是人們的痛苦、人和人之間的矛盾就會減少許多呢。”


    七宗罪?


    曼德拉一時間想不起來這是指哪七宗,他第一反應是,你薩菲爾心裏居然想的是這些東西。


    “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色欲。”


    薩菲爾一個一個地說著記憶裏,這些的名字。


    似乎所有人世間的罪惡,都離不開這些罪名。


    曼德拉輕笑,“我倒也不是認為不可以。”


    “但是你要怎麽去給他們定罪呢,怎麽去判定他們犯這些罪行,按照什麽標準,去處罰呢?”


    薩菲爾似乎睡著了。


    睡著的模樣看起來就像一個安靜無害的小孩。


    但今天曼德拉已經重新認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狗。


    曼德拉覺得薩菲爾的想法很瘋狂。


    行為也很瘋狂。


    瘋狂得令人著迷。


    薩菲爾的那道閃電,讓蓋婭明白,自己沒有找錯人。


    她來對了,她要找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薩菲爾。


    事情迴到十幾天前,天堂城有史以來斷電了一天,


    一直以來天堂成的供電係統十分完善並且從未斷電過,所以這件詭異的事情引起了蓋婭的重視。


    安圭索拉說,當時安圭索拉的蒼鷹看到了沙漠中的一道巨大的閃電。


    由於距離太遠,風沙太大,當時到那的時候已經一片狼藉。


    滿地都是廝殺後,王城士兵的殘骸。


    於是當時安圭索拉和蓋婭判定,一定出現了能夠影響天堂城供電係統的人。


    天堂城的電力係統所有的電,都來自一堆破舊的銅鐵。


    勉強拚湊起來後,是一把和天堂城整座城重量相似不完整的錘子,此刻正儲藏在天堂城最底下的地宮之中。


    雨澤判斷了這把古老的重錘的來曆,它是雷神之錘。


    那麽,既然出現了能夠影響天堂城電力的人,那麽肯定和雷神之錘有關聯。


    不知道是敵是友,當時蓋婭也無法判斷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直到,薩菲爾開始在天堂城注冊信息。


    讓蓋婭知道了這人的下落,而且也沒想到,那個賞金榜單位居榜首的小怪物也一同跟著來了。


    而且還都申請了天堂城的雇傭兵執照。


    同時依??想要向她這裏拿人,打聽那個小怪物的下落,但是蓋婭還想再觀察一下,並不著急,就找個說辭,讓依??再等等。


    不過,依??肯定不會聽她的,遲早,依??都會找到小怪物的下落。


    或早或晚而已。


    蓋婭也不知道到時候,事情會怎麽發展。


    天堂城的雇傭兵,名義上隻是雇傭兵。


    但事實上,蓋婭想要借此來培養自己的軍隊,所以天堂城的雇傭兵考核才會那麽的嚴苛。


    天堂城的雇傭兵一開始接受考驗,就是最難的。


    對於其他地方來說,雇傭兵的執照很好獲得。


    因為執照隻是用來登記信息的而已。


    登記做過什麽任務,傭兵等級評估是多少。


    傭兵等級評估代表能接受哪個領域幾星的任務,星級越高的任務難度自然越高,酬勞也自然越豐富。


    而不會像天堂城的傭兵那樣,一上來考核就是高難度。


    完全不劃分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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