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快來看電視了,你喜歡的程知秋傳馬上開始了。”孫女大喊,奶奶急忙拉著母親從廚房出來“來了來了,開始了啊,我等好久了。”


    爺爺和爸爸也默默坐了過來,爺爺喜歡成凱歌導演,爸爸欣賞張國寧的演技,趁著空閑,打算好好欣賞一下,一天一集,這部片子也隻播放十天而已,沒有灌水說法,不過也對第一集沒有多大期待。


    片頭曲夾雜著專門剪切出來的內容,看的人熱血沸騰,屏幕一黑,第一集三個字出現時候,眾多家庭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小夜蘿被買掉的劇情。


    麻木呆滯的麵孔,在王自強話語的中的微微低頭,瞬間讓幾人感受到了那個年代的悲哀,感情豐富的奶奶眼睛馬上紅了,那是她的年代,就是那種感覺,當年活不下去,買兒買女。


    接下去,在成凱歌充滿渲染力的鏡頭下,隻看見小夜蘿那如同新生小鹿看著陌生世界的恐懼不安,張自強拿著十元錢扭頭就跑,看都不看小夜蘿的那個鏡頭,奶奶和媽媽都忍不住哭了出來,爺爺低歎不已,爸爸也微微眨眼,至於二十的女兒,也是心頭泛酸。


    看接下來一幕,讓她們徹底淚崩,看著自己阿爸走遠也沒有迴頭看一眼的殘忍,小夜蘿追了一步就停下的動作,那一聲的無力的阿爸響起,徹底讓她們失控,夜蘿的表演太傳神,徹底演出一個被拋棄被認命的動作表情,淚水再也不受控製,洶湧而出。


    後麵的劇情依舊悲劇,小夜蘿的幼年痛苦人生一幕幕呈現,完全就沒當做一個應該疼愛照顧的孩子,隻是當做一件工具般唿來喝去,當班主一巴掌打在小夜蘿身上,不知道多個電視前的人開始痛罵周寶華。


    再往後,當小夜蘿抱著身體,蹲在牆角默默哭泣,卻咬緊嘴唇不敢出聲的一幕顯示在熒幕前,所有的觀眾都仿佛被一隻手抓緊了心髒般的酸痛,唿吸都不順暢了,夜蘿的表演台詞很少,沉默寡言,但就是這麽一個沒有多少台詞的角色,卻被她演活了,能激發觀眾的情感,就是最好的表演。


    第一集結束前的內容,是張國寧飾演的京劇師父關注到了小夜蘿,為這個孩子送去那個年代一點點的溫暖,也許是一個饅頭,也許是一塊糕餅,也許是一件破舊的衣服,但這些微微的舉動,卻是程知秋被買掉後的唯一陽光,誰也不知道,沒有這些略微的善意關懷下,程知秋是否能堅持下來。


    這些鏡頭本來應該是第二集開始的內容,但是成凱歌剪切之後,看了第一集的樣片後,感覺實在太過壓抑,自己都不太舒服,和剪輯師溝通後,還是把這些內容放到了第一集裏麵,來緩解下觀眾的心情。


    第一集結束後,一家五口人都坐著不想動,好一會才壓抑下這酸麻的心情,相視苦笑,本來是想看張國寧、鄧源這些演員的,結果現在腦海裏全是那個又黑又瘦,小小可憐的程知秋,感覺這一會,根本就沒辦法把那個京劇國師程知秋和那個孩子鏈接起來。


    長籲短歎了一會,才各自散開,一天一集,第二天上午九點重播,不過現在心裏鬱悶,出去走走吧,奶奶媽媽出門,卻發現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開口閉口的都是程知秋傳這部片子,口口相傳的也都是小夜蘿的表演。


    “唉,想看看京劇片的,怎麽就看見那個傷心的東西啊,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可憐的小丫頭,難受的要死,出來走走。”


    “是啊,真是可憐,那個年代都是這麽來的,唉,想想現在吧。”


    “那孩子演的真厲害,我男人都看哭了,沒什麽多少台詞,就直接演哭了一家人,你們誰看過那孩子別的有什麽電視不?”


    “沒啊,沒看過,你別說,那孩子長的還是很標致的,就是黑了點。”


    “什麽黑了點,那是化妝的,沒準人家孩子白著那。”


    “對了對了,我記得最後字幕有演員表,我記得那孩子叫趙夜蘿,對,就這名字。”


    “趙夜蘿?沒聽過,新演員?”


    “嗨,管他新不新,演的就是好。”


    不知道的人沒注意,聽大家說的都躍躍欲試,都準備第二天看迴放去了,而此刻,電視台李副台長也在辦公室,等著這部電視的收視率出來。


    他負責的電視劇頻道競爭也很激烈,這次搶到了程知秋傳這部作品,他也想看看效果如何,統計部的人反應也快,電視結束後不到一個小時,就把收視率送了過來。


    “起開時候12%,差不多,這時候新聞剛剛結束,也是切換時候,接下來倒是一路紅線,收視結束是28%,唿,那就好,總算有收獲。”剛剛結束的一部電視劇最後是26%,這部新劇新開就高了2個點,已經算很不錯的了,當然很多也是成凱歌導演的成果,李台長鬆了口氣,最起碼第一步很不錯,丟下報表就去和台長和成導報喜了,沒有注意到28%這個數據是平均收視率,收視線一路上楊,最後結尾時候的收視率,是34%!


    第二天,程知秋傳就火了,上午九點的複播結束後,李台長一臉懵逼的看著報告,第二次複播的收視率,平均值是42%!沒錯,有接近一半人重看了這部電視。


    “這個,你們沒統計錯吧?”


    “不可能李台,我們重新統計了三遍才交上來的,我們自己都不相信,但確實沒錯。”


    李台長有點眩暈,按照這個數值,難以想象大結局會有多高的收視率,60%?70%?這種數據真出來的話,恐怕比的上收視最高的那兩三步劇了吧。


    但是,為什麽會那麽高?雖然說成凱歌導演實力出眾,名頭響亮,鄧源和張國寧也是收視保證,但這個高度實在不正常,他想了想,跑去了接待部門那邊,想聽聽電話反饋,一聽之下,幾乎全部關於程知秋傳的反饋都是為圍繞一個人,就是小夜蘿表演的幼年程知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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