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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一、曝光
“垃圾，廢物，渣滓，我讓你再囂張，敢和我對著幹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下去的，你也不例外，你給我……”
林樺叫囂的話在下一秒就因為四聲輕笑而頓住，定睛一看的他頓時如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愣在了當地。
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張凡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消無聲息看似緩慢卻又如同瞬移一樣從四人身邊滑過，下一瞬那四個前衝的人，頭顱齊刷刷的變成了血霧，四團如煙火般的豔紅飛射開來，在這喧鬧的場地中顯得那樣的詭異和耀眼。
“……”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周圍喧鬧的聲音猛然一滯。
直到四具無頭的屍體落到地上之後，周圍這才猛然響起陣陣抽氣之聲。這抽氣的幅度之大，就連頭頂的空氣似乎都產生了扭曲。
“這，這，這，這，這……”
林樺的舌頭終於再也不受自己控製，牙關上上下下來迴的磕打，臉色蒼白就好像剛上了漿的牆。
“這怎麽可能！！！”
周圍觀戰的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尖叫了一聲，下一秒，周圍混亂起來，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叫喊著，甚至有人想要衝上前來親***一摸地上的屍體，摸一摸地上的血，看看是不是柔軟，看看是不是還帶有略微的溫度。因為這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張凡在旁人的眼中實力不過是領域中級，瞬間秒殺四個領域巔峰，這份震撼，讓人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和大腦是不是出了問題。
“不，不可能的，這是假的，這是假的，你就是一個垃圾，就是一個廢物，我精心挑選的四個手下怎麽可能會被你秒殺，怎麽可能會……”
林樺現在就像是一個瘋子，披頭散發的，腦袋搖得就像是撥浪鼓，嘴巴裏不停的呢喃著，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況。
“假的？”
張凡聽到他依然不去麵對現實，嘴角微微咧起，下一秒，一股如同天地一般的巨大壓力猛然出現，直接壓在眾人的頭頂之上。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高台上的監考官，全都不由自主的爬到在地上，臉上豆大的汗珠如水流般流下。
這一次，真正的威壓出現之後，周圍這才安靜下來。
縱然震撼，縱然讓人不敢置信，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再懷疑。
這份就連領域巔峰也毫無任何抵抗之力的威壓，除了世界之力級的強者，還有誰能夠釋放出來？
張凡的實力已經切切實實的被大家感受到，就算是林樺，此時臉色一片灰白，心裏也已經接受了事實。
隻是他們不明白，一直不被人看好的林楓，究竟是走了怎樣的狗屎運，居然能夠結識到這種強者。如果是林楠認識世界之力級的強者這還說得過去，畢竟她的實力那麽強，又是第二順位繼承人，就算日後不能繼承大公的爵位，也同樣能夠獲得不低的地位。
而林楓呢，他有什麽？他什麽都沒有，唯一的母親都被趕出了公爵府，此時還在另外一個城市做著最低等級的侍女工作。
“究竟是怎麽迴事……這個野種，究竟是怎樣結識到這樣的強者的？為什麽他一個野種都能認識世界之力級，而我這樣的精英為什麽就不行，為什麽？這究竟是為什麽？”
已經癱倒在地的林樺，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如天神一般的張凡，心裏不甘的呐喊著。
威壓從出現開始就沒有消失，一直持續著，不停的壓迫著在場的所有人，壓迫著他們的身體，壓迫著他們的心。
不少承受能力較弱的家夥已經暈了過去，而更多的人也開始出現身體上的不適，不少人正處於即將昏迷的階段。林樺更是不堪，張凡釋放的威壓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白眼不停的翻動，眼看著他就要一頭暈倒過去。
“幻之主大駕光臨，本公沒能出城迎接確實是失禮了，不過這些小家夥都毫不知情，布置幻之主可否砍在本公的麵子上，放他們一馬呢？”
就在林樺即將暈過去的瞬間，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突然想起，下一秒，張凡帶來的巨大壓力突然消失不見，還沒有暈過去的人同時覺得身體一鬆，壓在心頭的巨大壓迫也終於消失不見。而那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林樺，也在最後關頭清醒過來。
“公爵大人，是公爵大人！！！”
“公爵大人來了，我們有救了！”
“公爵大人出手了，公爵大人出手了！”
聽出聲音主人身份的人全部欣喜的大叫起來，還能動的人全都抬起頭，目光崇拜的看向高處的天空。
那裏，一個身穿淡綠色華袍的中年男子正迎風而立，微風吹動他的發絲和衣襟，雖然人已入中年，身上的魅力確實更加的濃厚了。
“父親大人，您終於來了，就是這個垃圾，他……”
“樺兒不得無禮！”林樺話未說完就被十字大公打斷，十字大公的聲音雖然不高，卻讓下方的林樺如遭雷殛，身體猛然一顫，跪伏在地上不敢繼續說話，“你可知站在你麵前的是何人？”
“不就是一個……樺，樺兒不知……”
林樺剛剛開口就想起了剛才父親突然打斷自己的行為，下意識的發覺到不對勁，連忙改口。
“你不知，其他人同樣不知，好，那為父告訴你。站在你麵前的男人，正是前些日子擊殺了光暗之主拜利，被人族四大帝王同時冊封為幻之主，並且同時兼任光暗之主兩個席位的人族第十三使徒，張凡！！！”
……
“第十三使徒……”
“幻之主……”
“張凡！！！”
十字大公的話，讓下麵的人傻了眼，大家低聲的呢喃了幾聲，臉色齊齊大變，看向張凡的目光充滿了驚恐和畏懼。
幻之主張凡，這可是現今外空間最炙手可熱的名字，對於這個名字，和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一切，所有人都耳熟能詳。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一直被人口口相傳，名聲響徹天際的絕世強者，居然就這樣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人族的十二使徒，現在是十三使徒，雖說其中單個的人，其權利和地位不如精靈族的八大公顯赫，但那也隻是理論上而言，人族作為最有修煉天賦的種族，族內天才輩出，十二使徒中的其他人暫且不提，排名第一的空之主，其地位和權勢就絲毫不亞於精靈八大公，甚至猶有過之。而這個張凡，為了他四大帝王新設一席，這已經是天大的光榮。獨自斬殺拜利，更是同時占據了十三使徒中的三個席位，這份權勢也是無與倫比的。
所以即便此時十字大公親臨，也頂多和張凡平起平坐，想要壓他一頭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林樺此時已經絕望了，萬念俱灰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是最合適不過了，他明白自己闖了多麽大的禍，也明白，如果張凡真的追究起來，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不可能為自己這麽一個可有可無的兒子去得罪幻之主。等待他的，幾乎就是死亡。
他現在恨，恨張凡扮豬吃虎，更恨知道實情卻不告訴自己的林楓，他卻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口無遮攔而造成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不過腦子就胡言亂語，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就在林樺胡思亂想的時候，張凡已經緩緩的飛上了高空，真咲也緊緊的跟在張凡的身邊。
十字大公，林家家住林雲南看著緩緩升起的張凡，眼中閃過一絲感歎的神色，他自然是能夠看出張凡的真實年齡的。
雖然任何智慧生命達到一定的實力程度，壽命都會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但人類畢竟本就是短壽的種族，就算提高了壽命，體表皮膚的褶皺程度和風霜程度也會有所變化。現在的張凡，隻是看臉就知道他還是個年輕人。林雲南很難想象，究竟要怎樣的天賦，才能讓一個人以如此弱冠之齡就達到如此的程度？
看過了張凡再看向真咲的時候，林雲南更加感歎了。
好一個美人，身上的氣質讓人很舒服，長得也很好，實力更是達到了世界之力級的水平，這樣的女人，縱觀外空間也是屈指可數的，現在卻屈居張凡身後，一直默默無聞不被人知曉，張凡此人的運氣也是高的可怕呢。
同時看著兩人，就算是閱人無數的林雲南也不得不暗歎一聲天地之配。
“幻之主大駕光臨，為何也不事先同時在下一聲？也好讓在下有個準備，也不會讓閣下看到這等笑話了！”
林雲南看著升到自己麵前的張凡，略帶埋怨的說道。
張凡雖然疑惑林雲南對自己的稱唿，卻也知道此時不是發問的好時機，隻能順著林雲南的話鋒接著說道。
“林大公不必客氣，我這次來跟著貴公子林楓一起來的，算得上是遊玩而並非是出於公務，大公您也是公務繁忙的人，張凡又怎麽可能因為這種遊玩的事情來打擾您呢？”
“嗬嗬，閣下言重了，樺兒他年幼，說起話來有點不過腦子，希望閣下……”
“無妨無妨，林樺年輕氣盛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介意的！”
“那麽，閣下可否移步？我已經準備好了酒席，你我共飲一杯如何？”
“客隨主便！”
“清！”
說罷，林雲南帶頭朝遠處飛去，張凡和真咲緊緊的跟在了他的後麵。而地麵上，所有人都高高的仰起頭，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久久無法收迴目光。
林樺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小命算是保住了，常常的鬆了口氣，心裏的壓力一去，心中頓時卷起一股疲倦，眼皮一耷拉，整個人已經昏睡了過去。而隨著林雲南和張凡等人離去，戰鬥重新開始，隻不過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了觀戰的興致，他們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到了張凡的身上。林楓，也在不知何時被悄悄過來的下人叫了開來，不知去向。
……
張凡三人飛的不快，卻也沒用多久就進入了一處客廳。
隨著客廳的房門關住，本來威嚴莊重的林雲南雙肩一垮，整個人頓時放鬆下來。
散漫的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下，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坐吧，在我這甭客氣，都是自己人！”
林雲南痞裏痞氣的說著，甚至翹起了二郎腿。
前後差距是如此之大，大到張凡都有點瞠目結舌。
“怎麽了？很驚訝嗎？這有什麽啊——在眾人麵前自然要有公爵的威嚴，但我本身又不是那種嚴肅的人，那種樣子不過是裝出來的而已。我看你也是那種散漫的人，那正好，咱們都放鬆放鬆，一直繃著太難受了！”
隨手拿起手邊的水杯，牛飲了一氣之後，林雲南大大咧咧的說道。
張凡愕然，好一會才迴過神，苦笑著搖搖頭，“說的沒錯，我也不喜歡裝模作樣……”
一邊說著，同樣隨意的做到了一旁，身體狠狠的靠在椅背上。
“話說迴來，你剛才叫我什麽幻之主，這是什麽意思？還有那個十三使徒，我記得人族明明隻有十二個使徒吧！”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殺了拜利後我就跟著林楠滿世界亂跑，什麽都不知道。”
“哦，這樣啊——很簡單啊，你殺了拜利，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你現在又這麽年輕，天賦一定也很好，掌握的能力又是以前沒有出現過的幻術，人類的那四個老帝王自然不能放過你這麽個強大的高手。反正拜利也已經死了，已經無關重要，倒是你，你可是新興的強者，他們會拉攏你也屬正常。至於說幻之主，那是根據你的名頭專門這裏的席位，第十三個使徒，同樣也是為你專門設定的。”
“還……還有這種事？”張凡聞言怔怔出神，“虧得我還擔心會被帝王追捕，原來都不過是我杞人憂天，沒想到殺了拜利還有這樣的好事，真是想都沒有想到。”
“嘿！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對了，既然你不知道這些事，那你一定也不知道，其實人族方麵已經傳出了帝王令，說是希望你能夠在三個月內前往萬聖山，去那裏接受幻之主的名號。當然了，就算你想要拒絕也最好去一趟，如果你連去都不去，那可真的是駁了那些老爺子的麵子了，到時候他們惱羞成怒，說不定會真的追殺你哦！”
林雲南突然說道，卻讓張凡猛然一呆，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豐富了起來……
四一一、曝光
“垃圾，廢物，渣滓，我讓你再囂張，敢和我對著幹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下去的，你也不例外，你給我……”
林樺叫囂的話在下一秒就因為四聲輕笑而頓住，定睛一看的他頓時如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愣在了當地。
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張凡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消無聲息看似緩慢卻又如同瞬移一樣從四人身邊滑過，下一瞬那四個前衝的人，頭顱齊刷刷的變成了血霧，四團如煙火般的豔紅飛射開來，在這喧鬧的場地中顯得那樣的詭異和耀眼。
“……”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周圍喧鬧的聲音猛然一滯。
直到四具無頭的屍體落到地上之後，周圍這才猛然響起陣陣抽氣之聲。這抽氣的幅度之大，就連頭頂的空氣似乎都產生了扭曲。
“這，這，這，這，這……”
林樺的舌頭終於再也不受自己控製，牙關上上下下來迴的磕打，臉色蒼白就好像剛上了漿的牆。
“這怎麽可能！！！”
周圍觀戰的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尖叫了一聲，下一秒，周圍混亂起來，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叫喊著，甚至有人想要衝上前來親***一摸地上的屍體，摸一摸地上的血，看看是不是柔軟，看看是不是還帶有略微的溫度。因為這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張凡在旁人的眼中實力不過是領域中級，瞬間秒殺四個領域巔峰，這份震撼，讓人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和大腦是不是出了問題。
“不，不可能的，這是假的，這是假的，你就是一個垃圾，就是一個廢物，我精心挑選的四個手下怎麽可能會被你秒殺，怎麽可能會……”
林樺現在就像是一個瘋子，披頭散發的，腦袋搖得就像是撥浪鼓，嘴巴裏不停的呢喃著，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況。
“假的？”
張凡聽到他依然不去麵對現實，嘴角微微咧起，下一秒，一股如同天地一般的巨大壓力猛然出現，直接壓在眾人的頭頂之上。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高台上的監考官，全都不由自主的爬到在地上，臉上豆大的汗珠如水流般流下。
這一次，真正的威壓出現之後，周圍這才安靜下來。
縱然震撼，縱然讓人不敢置信，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再懷疑。
這份就連領域巔峰也毫無任何抵抗之力的威壓，除了世界之力級的強者，還有誰能夠釋放出來？
張凡的實力已經切切實實的被大家感受到，就算是林樺，此時臉色一片灰白，心裏也已經接受了事實。
隻是他們不明白，一直不被人看好的林楓，究竟是走了怎樣的狗屎運，居然能夠結識到這種強者。如果是林楠認識世界之力級的強者這還說得過去，畢竟她的實力那麽強，又是第二順位繼承人，就算日後不能繼承大公的爵位，也同樣能夠獲得不低的地位。
而林楓呢，他有什麽？他什麽都沒有，唯一的母親都被趕出了公爵府，此時還在另外一個城市做著最低等級的侍女工作。
“究竟是怎麽迴事……這個野種，究竟是怎樣結識到這樣的強者的？為什麽他一個野種都能認識世界之力級，而我這樣的精英為什麽就不行，為什麽？這究竟是為什麽？”
已經癱倒在地的林樺，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如天神一般的張凡，心裏不甘的呐喊著。
威壓從出現開始就沒有消失，一直持續著，不停的壓迫著在場的所有人，壓迫著他們的身體，壓迫著他們的心。
不少承受能力較弱的家夥已經暈了過去，而更多的人也開始出現身體上的不適，不少人正處於即將昏迷的階段。林樺更是不堪，張凡釋放的威壓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白眼不停的翻動，眼看著他就要一頭暈倒過去。
“幻之主大駕光臨，本公沒能出城迎接確實是失禮了，不過這些小家夥都毫不知情，布置幻之主可否砍在本公的麵子上，放他們一馬呢？”
就在林樺即將暈過去的瞬間，一道低沉威嚴的聲音突然想起，下一秒，張凡帶來的巨大壓力突然消失不見，還沒有暈過去的人同時覺得身體一鬆，壓在心頭的巨大壓迫也終於消失不見。而那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林樺，也在最後關頭清醒過來。
“公爵大人，是公爵大人！！！”
“公爵大人來了，我們有救了！”
“公爵大人出手了，公爵大人出手了！”
聽出聲音主人身份的人全部欣喜的大叫起來，還能動的人全都抬起頭，目光崇拜的看向高處的天空。
那裏，一個身穿淡綠色華袍的中年男子正迎風而立，微風吹動他的發絲和衣襟，雖然人已入中年，身上的魅力確實更加的濃厚了。
“父親大人，您終於來了，就是這個垃圾，他……”
“樺兒不得無禮！”林樺話未說完就被十字大公打斷，十字大公的聲音雖然不高，卻讓下方的林樺如遭雷殛，身體猛然一顫，跪伏在地上不敢繼續說話，“你可知站在你麵前的是何人？”
“不就是一個……樺，樺兒不知……”
林樺剛剛開口就想起了剛才父親突然打斷自己的行為，下意識的發覺到不對勁，連忙改口。
“你不知，其他人同樣不知，好，那為父告訴你。站在你麵前的男人，正是前些日子擊殺了光暗之主拜利，被人族四大帝王同時冊封為幻之主，並且同時兼任光暗之主兩個席位的人族第十三使徒，張凡！！！”
……
“第十三使徒……”
“幻之主……”
“張凡！！！”
十字大公的話，讓下麵的人傻了眼，大家低聲的呢喃了幾聲，臉色齊齊大變，看向張凡的目光充滿了驚恐和畏懼。
幻之主張凡，這可是現今外空間最炙手可熱的名字，對於這個名字，和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一切，所有人都耳熟能詳。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一直被人口口相傳，名聲響徹天際的絕世強者，居然就這樣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人族的十二使徒，現在是十三使徒，雖說其中單個的人，其權利和地位不如精靈族的八大公顯赫，但那也隻是理論上而言，人族作為最有修煉天賦的種族，族內天才輩出，十二使徒中的其他人暫且不提，排名第一的空之主，其地位和權勢就絲毫不亞於精靈八大公，甚至猶有過之。而這個張凡，為了他四大帝王新設一席，這已經是天大的光榮。獨自斬殺拜利，更是同時占據了十三使徒中的三個席位，這份權勢也是無與倫比的。
所以即便此時十字大公親臨，也頂多和張凡平起平坐，想要壓他一頭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林樺此時已經絕望了，萬念俱灰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是最合適不過了，他明白自己闖了多麽大的禍，也明白，如果張凡真的追究起來，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不可能為自己這麽一個可有可無的兒子去得罪幻之主。等待他的，幾乎就是死亡。
他現在恨，恨張凡扮豬吃虎，更恨知道實情卻不告訴自己的林楓，他卻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口無遮攔而造成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不過腦子就胡言亂語，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就在林樺胡思亂想的時候，張凡已經緩緩的飛上了高空，真咲也緊緊的跟在張凡的身邊。
十字大公，林家家住林雲南看著緩緩升起的張凡，眼中閃過一絲感歎的神色，他自然是能夠看出張凡的真實年齡的。
雖然任何智慧生命達到一定的實力程度，壽命都會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但人類畢竟本就是短壽的種族，就算提高了壽命，體表皮膚的褶皺程度和風霜程度也會有所變化。現在的張凡，隻是看臉就知道他還是個年輕人。林雲南很難想象，究竟要怎樣的天賦，才能讓一個人以如此弱冠之齡就達到如此的程度？
看過了張凡再看向真咲的時候，林雲南更加感歎了。
好一個美人，身上的氣質讓人很舒服，長得也很好，實力更是達到了世界之力級的水平，這樣的女人，縱觀外空間也是屈指可數的，現在卻屈居張凡身後，一直默默無聞不被人知曉，張凡此人的運氣也是高的可怕呢。
同時看著兩人，就算是閱人無數的林雲南也不得不暗歎一聲天地之配。
“幻之主大駕光臨，為何也不事先同時在下一聲？也好讓在下有個準備，也不會讓閣下看到這等笑話了！”
林雲南看著升到自己麵前的張凡，略帶埋怨的說道。
張凡雖然疑惑林雲南對自己的稱唿，卻也知道此時不是發問的好時機，隻能順著林雲南的話鋒接著說道。
“林大公不必客氣，我這次來跟著貴公子林楓一起來的，算得上是遊玩而並非是出於公務，大公您也是公務繁忙的人，張凡又怎麽可能因為這種遊玩的事情來打擾您呢？”
“嗬嗬，閣下言重了，樺兒他年幼，說起話來有點不過腦子，希望閣下……”
“無妨無妨，林樺年輕氣盛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介意的！”
“那麽，閣下可否移步？我已經準備好了酒席，你我共飲一杯如何？”
“客隨主便！”
“清！”
說罷，林雲南帶頭朝遠處飛去，張凡和真咲緊緊的跟在了他的後麵。而地麵上，所有人都高高的仰起頭，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久久無法收迴目光。
林樺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小命算是保住了，常常的鬆了口氣，心裏的壓力一去，心中頓時卷起一股疲倦，眼皮一耷拉，整個人已經昏睡了過去。而隨著林雲南和張凡等人離去，戰鬥重新開始，隻不過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了觀戰的興致，他們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到了張凡的身上。林楓，也在不知何時被悄悄過來的下人叫了開來，不知去向。
……
張凡三人飛的不快，卻也沒用多久就進入了一處客廳。
隨著客廳的房門關住，本來威嚴莊重的林雲南雙肩一垮，整個人頓時放鬆下來。
散漫的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下，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坐吧，在我這甭客氣，都是自己人！”
林雲南痞裏痞氣的說著，甚至翹起了二郎腿。
前後差距是如此之大，大到張凡都有點瞠目結舌。
“怎麽了？很驚訝嗎？這有什麽啊——在眾人麵前自然要有公爵的威嚴，但我本身又不是那種嚴肅的人，那種樣子不過是裝出來的而已。我看你也是那種散漫的人，那正好，咱們都放鬆放鬆，一直繃著太難受了！”
隨手拿起手邊的水杯，牛飲了一氣之後，林雲南大大咧咧的說道。
張凡愕然，好一會才迴過神，苦笑著搖搖頭，“說的沒錯，我也不喜歡裝模作樣……”
一邊說著，同樣隨意的做到了一旁，身體狠狠的靠在椅背上。
“話說迴來，你剛才叫我什麽幻之主，這是什麽意思？還有那個十三使徒，我記得人族明明隻有十二個使徒吧！”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殺了拜利後我就跟著林楠滿世界亂跑，什麽都不知道。”
“哦，這樣啊——很簡單啊，你殺了拜利，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你現在又這麽年輕，天賦一定也很好，掌握的能力又是以前沒有出現過的幻術，人類的那四個老帝王自然不能放過你這麽個強大的高手。反正拜利也已經死了，已經無關重要，倒是你，你可是新興的強者，他們會拉攏你也屬正常。至於說幻之主，那是根據你的名頭專門這裏的席位，第十三個使徒，同樣也是為你專門設定的。”
“還……還有這種事？”張凡聞言怔怔出神，“虧得我還擔心會被帝王追捕，原來都不過是我杞人憂天，沒想到殺了拜利還有這樣的好事，真是想都沒有想到。”
“嘿！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對了，既然你不知道這些事，那你一定也不知道，其實人族方麵已經傳出了帝王令，說是希望你能夠在三個月內前往萬聖山，去那裏接受幻之主的名號。當然了，就算你想要拒絕也最好去一趟，如果你連去都不去，那可真的是駁了那些老爺子的麵子了，到時候他們惱羞成怒，說不定會真的追殺你哦！”
林雲南突然說道，卻讓張凡猛然一呆，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豐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