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祁說這些,宋七笑得不能自已。


    “藍河可真悶騷哈哈哈。”


    陸祁掰下一瓣香甜的橘子塞進宋七嘴裏,點頭微笑:“嗯。”


    橘子汁水甘甜,宋七臉頰鼓鼓:“麒麟呢?你幫他看過煉法沒有?是哪裏出了問題?”


    陸祁指尖微頓,繼續扒著橘子沒說話,停頓兩秒又覺得不好晾著宋七,抬眼時疑惑中夾了一絲小小的委屈:“你怎麽,總是找他?”


    得。


    一看這表情,跟個怨婦似的,宋七就知道眼前這個小孩又誤會了。


    宋七:“當姐姐的,總得多為弟弟打算一些。”


    陸祁擺明了不信。


    之前還說隻是像弟弟,現在直接就成弟弟了,而且陸麒麟是他弟弟,那他是什麽?


    陸祁這樣想,便也就問了。


    宋七簡直對男人無理取鬧起來的概念,刷新了新高度,理所當然道:“你是麒麟表弟,自然也是……唔。”


    滑溜溜的手捂住宋七嘴巴,陸祁咬唇逼近她:“閉嘴,不許說。”


    宋七:“唔唔唔?”為什麽?


    陸祁:“我不想當你弟。”


    宋七:“唔?”


    眼前美得不似人間物的男人,突然靠近過來,一字一句,字字清晰:“你知道的,我隻想做你丈夫。”


    丈夫這兩個字,包含了很多含義,愛情、親情、相濡以沫互幫互助,是世界上最親近的關係,是能為他生孩子的程度。


    雖然宋七兩輩子孤寡,鮮少去想自己的另一半,但此時此刻。


    天邊半露的暖陽在陸祁身後,這樣一個俊美男子,靠得這樣近。


    宋七又天生欣賞美得一切人事物。


    陸祁紅唇輕啟貝齒輕合,說著這樣曖昧的字眼,宋七確實被撩到了。


    胸腔裏的小鹿亂撞。


    宋七瞥了眼躲在不遠處帳篷後,露出的水藍色衣角,抬手抓下陸祁手腕,細細摩擦過他腕上的紗布,想了想抬頭認真對他說:“那你追我。”


    陸祁雙眼微睜,喉結滑動,這種時候倒是驚訝得不知道說什麽,半晌才試探問道:“你……認真的?”


    “你追我,我喜歡上你,就跟你一輩子在一起,喜歡不上,你就乖乖叫我姐姐,輩分往下排。”


    此時,摟著映月肩膀靠坐帳篷後的溪明流:“……”


    他與映月對視一眼,都看見了雙方的‘什麽鬼東西’?


    頭迴聽說求愛不成功,輩分還得往下降的事。


    這是‘豪賭’啊。


    幸好映月沒有認溪盞溪嶽那兩個混球當弟弟,不然哪天映月把他甩了,自己豈不是也要跟著叫姐?


    想想,溪明流就覺得難以忍受,渾身跟有螞蟻爬一樣,也瞬間對陸祁感同身受了。


    溪明流再轉頭時,宋七已經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往實戰場地去了。


    “溪明流。”陸祁和緩的聲線中,明顯有絲歡喜。


    溪明流吻了吻映月的額頭,一臉的悲壯赴死:“別擔心我,去去就迴。”


    映月拉著他袖子:“你小心。”


    溪明流:“嗯嗯!”


    溪明流知道,自己又到了為殺殿發光發熱、提供新思路的時候。


    ……


    宋七先是來了自己宗門的場邊,第一個實戰場內,是龍芝龍牙這對雙胞胎的小隊,正對戰一隻水係血蜘蛛。


    蜘蛛類的兇獸極其難纏,即便才二階,但那無處不在的蛛網很限製修者的行動,特別是煉體師。


    胡迪完全伸展不開拳腳,又是一個一階煉體師,此時此刻在隊伍中完全成了累贅。


    胡迪越來越暴躁,可越暴躁就越容易被粘住,之後由龍牙的火球把蛛絲燒幹淨。


    龍芝逐漸憤怒:“胡迪!聽指揮!無需證明什麽,咱們是一個小隊,你盡管相信我們!”


    胡迪本想再次迎上血蜘蛛,冷靜下來不甘地捏緊拳頭,退到了符籙師和煉技身後。


    應該勇衝最前方的煉體師,躲在最後,實在是奇恥大辱!


    可龍芝說得對……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場外忽然傳來一道悠揚的口哨聲,胡迪扭頭便看見宋七手剛放下。


    宋姐!


    胡迪懵了,宋姐啥時候來的?是不是看見他逞強了?很丟臉吧?


    可宋七跟海豹一樣拍著巴掌:“幹得不錯,有些時候麵對一些特殊兇獸,就要主次分明,體係不是禁錮你們行動的必要條件,誰說煉體師就一定要衝在最前方了?”


    胡迪低下頭,還是不太甘心:“可……煉體師……”


    宋七:“煉體師衝在最前方,是因為戰鬥方式必須靠前,但你們是一個小隊,一個整體,這跟打架的時候該用手就用手,該用腳就用腳是一個道理。”


    宋七給他們血蜘蛛,就是想磨他們的心態。


    手……腳……


    話糙理不糙。


    一個團隊,就像一個人。


    有人是手,有人是腳,手做不來的事,就該腳去做,手也不必逞能。


    手那麽靈活,難道連走路也非得用它嗎?


    胡迪悟了,激動的看向宋七時,宋七正在朝龍芝豎起大拇指。


    龍芝這下符籙畫得速度更快了,一個符籙師的動作,看著居然虎虎生威。


    “他們有自己的主見……真好。”身後不知何時到來的保雀,歎息了一句。


    宋七一愣,扭頭看看保雀,再看看肖穀宗實戰場的位置。


    她怎麽記著,過來的時候,保雀在自家場邊呢?


    宋七:“什麽時候過來的?”


    “你過來的時候。”保雀偏頭,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加重了語氣,“來和你討論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七覺得保雀喜歡自己。


    這種感覺都給她好幾次了,可兩個宗門對立,自己倒是沒什麽,過去的恩怨已經過去了,再說當初他們兩家打架,自己也沒吃虧。


    但保雀要是想和她做朋友,應該挺難的,她們肖穀宗應該不允許。


    想到這些,宋七沒拆穿她:“討論什麽?袁柯不是在你那邊嗎?”


    天知道袁柯現在多後悔,眼巴巴看著其他三個宗門都有兇獸練手,自己隻能帶著弟子觀察,好像又做迴了剛進宗門的愣頭青。


    反正就是羨慕嫉妒恨!


    早知道……早知道!他管什麽形象!昨晚也去抓兇獸了!


    “宋姐!不好了!麒麟殿下把自己纏起來了!”


    宋七大驚,急忙迎上跑過來的潘思哲:“啥情況?”


    潘思哲急得滿頭滿臉的汗,一看情況就不僅僅是‘纏’那麽簡單。


    宋七心頭一沉,大步往陸麒麟營帳處飛奔。


    白芙等人本就相隔不遠,都聽見了潘思哲的吼聲,他們立刻跟上。


    袁柯注意到這邊,又聽見是自家殿下,嚇得魂不守舍,急忙招唿著單建德他們一起去。


    他們都去了,保雀他們不去又好像有點不合群。


    保雀:“跟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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