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瑩然的劍鋒抵在了王福的咽喉處,將他一點點逼出了船艙。


    四周的錦衣衛頓時傳來一陣陣兵器出鞘的聲音,所有人都緊張的看向了那個拿著劍鋒將王福逼出來的高大男子。


    卻看到左非塵隻穿了一件素色中衣,領口處甚至被撕爛了,露出了潔白結實的胸膛。


    胸口處,脖頸處,甚至是清俊的臉頰上都落下了深深淺淺枚紅色的印記,那個印記但凡是個男人都能看得懂。


    密密麻麻,看著便是才不久留下來的吻痕。


    他臉色潮紅,眼角眉梢處暈著幾分曖昧的春色,單薄的褻衣隨著風來迴鼓蕩著弧度,露出了左非塵絕佳的身材,還有赤裸著的修長大腿。


    四周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先是看向了睿王爺。


    乖乖喲!怪不得剛才睿王妃護著這烏篷船不讓任何人進去,原來裏麵藏著一個小白臉啊!


    之前就聽聞上京神醫左非塵寧願自毀前程,將自己開了那麽久的醫館,還是父輩留下來的祖業都關了,甘願去睿王妃的醫館裏做個住館的大夫。


    這個原因饒是誰都沒有查得清楚,此番所有人都了然了。


    蕭胤和站在大船船頭的拓拔玉同時冷了臉,蕭胤死死盯著眼前左非塵曖昧的裝束,手指緊緊攥著劍柄,指關節都攥得發白。


    他咬肌繃得緊緊的,身上的殺意令人膽戰心驚。


    他隨即看向了顧九齡,顧九齡也傻眼了啊!


    她沒想到大家的演技都這麽好,左非塵平日裏看起來很老實的一個人,竟是用這種法子坑了她,她以後怎麽同王爺說清楚?


    況且這王八犢子的什麽時候給自己弄的這些吻痕,還有那眉眼間的那小出兒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剛才真的非禮輕薄了他呢!


    怎麽的,今兒晚上一個個不把她的名聲壞掉,這是不罷休啊!


    不過左非塵鬧出來的這一出子,倒是有些意外的效果,竟是出奇製勝的奇招。


    如今四周的人這才看出來,原來今晚沒有刺客,就是一出子睿王妃和她的男人們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她被蕭胤投過來的視線壓得心底微微發寒,想要解釋,此時卻絕對不是一個解釋的好時機。


    顧九齡也不敢看蕭胤,不得不低下了頭。


    她這個樣子看在蕭胤眼裏越發的令他氣悶,不會是他妻子真的和左非塵這個破大夫有一腿的吧?


    不然為何表情看起來這般的逼真?


    王福也沒想到從烏篷船裏竄出來一個脫成了這個樣子的男子?


    左非塵也沒有再用劍抵著他的脖子,感覺像是輕佻的曖昧和遊戲,輕笑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劍,卻看向了低著頭的顧九齡。


    顧九齡真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躲一躲,左非塵輕笑了一聲:“王妃,你準備將在下藏到什麽時候?”


    你大爺的!顧九齡恨不得用針線縫上他那張嘴,開過光的啊,什麽都能說得出來?


    此時的顧九齡倒是更願意和錦衣衛的人死磕,也好過被人當眾打臉。


    關鍵都是汙蔑,這幫下作玩意兒,汙蔑別人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在行。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現場三男一女的年度綠帽文化愛情大戲唱得熱鬧,四周不管是錦衣衛的還是北狄別館裏的跟班兒,甚至是睿王府的那些護衛。


    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抓一把瓜子兒低聲再議論幾句。


    你們說啊!王妃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好端端的王爺不要,居然找了一個紅眼睛,還有一個大夫?


    誰說不是呢!


    況且都快臨盆了,還這麽浪,不愧是王妃呢!


    可剛才左大夫那個樣子……嘖嘖嘖……


    現場唯獨專心搞事業的便是王福,王福頓覺得不妙,顧不上和左非塵計較他用劍鋒抵著他脖子的事兒。


    他揮起了劍鋒,直接將簾子斬了下來,徑直走了進去。


    船艙裏麵滿滿堆著雜物,都是些不認識的器械,看起來幾乎將整個船艙都填滿了,便是連個立腳處都沒有。


    這種情形下也不知道那對兒狗男女是怎麽搞成那個樣子的!


    王福忙甩了甩腦袋,將腦子裏那些不合時宜的東西丟了出去,高聲道:“來人!將東西搬出去!”


    四周的那些錦衣衛也不敢再留著吃瓜,忙紛紛上前走進了烏篷船,看到滿滿當當的東西堆滿了船艙,再想想剛才左非塵那個樣子。


    這兩個人大半夜選了這麽個環境私會?


    搬東西的這些錦衣衛不免又看向了左非塵和顧九齡,果然貴族們的玩兒法,他們普通人委實不懂。


    一群人紛紛走了進來將船艙裏的東西搬了出去,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船艙裏麵的東西都被搬到了岸邊的草地上,瞬間騰空了船艙。


    哪裏能藏著人,便是藏著一隻貓兒,狗兒都不可能的,何況那麽大的一個女人。


    王福心頭咯噔一下,難道是他猜錯了?


    今晚真的是幫著蕭胤捉奸來了,壓根沒有刺客?


    怎麽可能?


    他命人撬開烏篷船的船板,差點兒將烏篷船一塊塊兒拆解了,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王福頓時看傻了眼。


    蕭胤眉頭也蹙了起來,難道雅蘭公主不在船上,那雅蘭公主不在船上,左非塵這個樣子搞什麽鬼?


    難道他們兩個……


    蕭胤頓時周身的冷冽氣息暴漲,這一次是真的要殺人了。


    “顧九齡!”蕭胤幾乎是將顧九齡的名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咬了出來,恨不得將她咬死。


    顧九齡的頭更是低了下去,全亂套了,左非塵這個混賬東西,怎麽想起來這麽一出子。


    是,他倒是從拓拔玉那邊找到了靈感,這是有樣學樣了,可是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顧——九——齡!”蕭胤再一次喊了出來。


    顧九齡硬著頭皮走到了蕭胤的麵前,低聲道:“王爺,我……”


    “迴府!”蕭胤轉身便走,顧九齡忙要跟過去,不想那王福也跟了過來。


    他不甘心啊!就這麽讓顧九齡走了不成?


    “王爺!王爺請留步!此間事情……啊!”王福突然捂著左眼,連連後退,另一隻眼睛死死瞪著轉身看著他的蕭胤。


    劇痛和絕望瞬間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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