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不信守承諾,多管閑事的代價。


    蕭夜在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對她很是心疼,“你那些都是自保!”


    現在迴想起來,她每一次的兇殘,哪一次不是因為自保?


    都是被那些人給逼急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你?”蕭夜說道。


    陸笙嘴角含笑:“是啊,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他們還想怪我心狠手辣。”


    這簡直太不講道理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陸笙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輿論,在國際上越演越烈,江沉雲和江洲雲名下的產業,相繼受到各種打擊。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也都知道,陸笙是不會停手了。


    第四天!


    江洲雲滿臉憔悴地來到餘家。


    “你一定要那個人是嗎?”


    此刻,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陸笙端起麵前的水果茶喝了一口,挑眉:“那個人是誰?”


    現在,不管江洲雲對她說什麽,她始終都是這麽一句話。


    畢竟她做了那麽多,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所以許鳶的父親,到底是誰,她必須要知道。


    江洲雲看著她,目光深邃,且沉重!


    陸笙:“還是不願意說嗎?”


    “鳶鳶現在康孕,是嗎?”江洲雲不答反問。


    在他問起許鳶的那一刻,陸笙的眼底,明顯更冰冷了幾分。


    許鳶啊……!


    點頭:“對,不過在我和她父親的事情沒了結之前,我想,她是不能入土為安的。”


    “那許氏夫婦,你又打算如何處置?”


    許鳶,許氏夫婦,這無疑都是圍繞著許家的。


    陸笙看向江洲雲,忽然之間就笑了。


    江洲雲的神色緊繃,完全不知道她怎麽還能笑出來。


    不等他說什麽,陸笙就先開口:“江洲雲,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江洲雲:“……”


    “不愧都是江家的人,你和之前江沉雲的反應,簡直是一模一樣。”


    “……”


    “我打算如何處置?是他們拿著刀,到這裏來找我,入室行兇是一種罪,你知道的吧?”


    陸笙說的疾言厲色。


    而江洲雲的臉色,也越來越沉。


    下一刻,就聽陸笙繼續說道:“她們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法律責任的,還需要我來處置嗎?”


    真是一樣的擰不清!


    以前宋心顏的事情,江沉雲也是一次次的說,讓她放了宋心顏。


    江洲雲現在的態度,和之前江沉雲的樣子,簡直是一模一樣。


    江洲雲的心,忽然就冷了!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在陸笙的心裏,會是和江沉雲同樣的存在。


    “你現在是不是也要和江沉雲對我說同樣的話?讓我放了他們?”


    江洲雲:“……”


    這句話,成功地讓他白了臉色。


    陸笙就這樣用最諷刺的語氣,說出了他今天來的目的之一。


    許氏夫婦這些年將許鳶捧在手心裏,對那位有著大恩。


    見江洲雲不說話,陸笙冷笑:“你認為,兩個有罪的人,是我能說放過,他們就真的沒罪了嗎?”


    就算她是真的不追究了,許氏夫婦,也還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江洲雲:“隻要你不追究,這件事就會簡單很多!”


    “嗬!你還真是敢說出來,有臉說出來啊。”


    “……”


    “我為什麽不追究?我憑什麽不追究?”


    “那些年,她們根本就……”


    “不知道你在哪裏找得血救許鳶是嗎?”陸笙沉聲打斷江洲雲的話。


    看著他的目光,在此刻也更加犀利了些。


    陸笙:“你用那樣的方式接近我,可是把我惡心得不輕!”


    說著,陸笙漫不經心地挼了把懷裏小貓咪的腦袋。


    語氣,也不急不緩地說道:“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管別人的閑事,看來這許鳶對你來說,真的非同一般!”


    “隻可惜她沒這福氣,早早地死了,死了也好,死了,就沒有她那些幺蛾子了!”


    江洲雲:“……”


    心口,再次被芒刺紮中了一般,疼得窒息。


    許鳶在他的世界裏,到底有那麽多年,現在死了,被陸笙這樣說,江洲雲這心裏,多少有些難以接受。


    陸笙:“你走吧!”


    “陸笙!”


    “如果我是主動挖出的那個人,那時候許鳶會如何處理,可就說不準了!”


    陸笙的語氣,再次冷了下來。


    其中的威脅,江洲雲自然也聽得明白。


    迴頭,四目相對的瞬間,江洲雲深吸一口氣,壓抑著語氣道:“你以為知道他是誰,這件事就完了?”


    “笙笙,到底什麽時候開始,你會把事情想得如此簡單?”


    陸笙目光一凜!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找到那個人,事情也不會完事嗎?看來,那個人真如我們想的那樣,不簡單啊!”


    江洲雲唿吸一沉,有些窒息地看著陸笙。


    對上她眼底的凜冽,他一時間,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太敏感犀利了……!


    稍微一句話,就可能讓她捕捉到更新的信息。


    而此刻就算是江洲雲不說話,陸笙也得到了自己大概想要的信息。


    “那個人不敢認自己的女兒,就說明他也被束縛著,然而束縛他的那個人,也不能輕易動了他的利益鏈,對吧!?”


    “你……!”


    陸笙:“他是哪裏人?”


    “陸笙!”


    “許鳶和你們這些年,一直都在m國吧?所以,他在m國?”


    江洲雲:“……”


    雙手,下意識握拳。


    看著陸笙的目光,也在此刻越發的犀利。


    他想要否認,但在對上陸笙眼底那看似掌握了一切的漫不經心,他知道,現在否認也無濟於事。


    見江洲雲不說話,陸笙更是笑的一臉無畏和諷刺,“我早就該想到的,這些年許鳶一直都在國外,你在江家待了那兩年離開後,也一直在m國那邊!”


    “所以這人,必定是……!”


    “不是,都不是,你不要胡亂猜了。”陸笙的話沒說完,就被江洲雲狠狠打斷。


    隻是這樣的打斷,在陸笙看來,更多的其實是在掩飾。


    陸笙不說話了!


    就這樣不言不語地看著江洲雲。


    江洲雲在她這樣的目光下,脊背也不斷地滲出冷汗。


    陸笙:“不是的話,你慌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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