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嶽向文有些不甘心。


    “你說的輕鬆,我現在巴不得他們走的越快越好,而且,走了,也說明這家夥更難對付,要是繼續在這裏糾纏下去,鬧大了,就變成不可化解的事情了,早走對誰都好。”嶽開濟迴道。


    “那爸真的答應他三個條件?他也太好忽悠了吧?”嶽向文有些輕蔑的說道。


    嶽開濟沒說話,隻是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信守承諾的好,特別是對於那種難纏的敵人。”


    “萬一他提出過分的要求呢?”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在我的職責範圍之內。”


    “摳了字眼啊?”


    “你比周凡至少大三四歲,怎麽腦子比他還差?你以為他不知道我摳了字眼嗎?而且,他來這裏,本來也就是想得到一些補償,讓我欠他點什麽,你都看不出來?”


    “我……我怎麽看的出來?”


    “那你真覺得他跑到市委大樓來是跟我死掐的?你以為他真吃了豹子膽不成?”嶽開濟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既然爸知道他不敢死掐,那為什麽還要妥協?”


    “因為他知道我也不敢跟他死掐,算了算了,你比起周凡來說,真的差的有點多,明天我送你到你大舅那裏去,你跟著好好學學,鍛煉不出來,別迴燕京了。”


    “我不去,我才不想進入你們的體製內。”


    “你給我惹這麽大的亂子,還有選擇嗎?還有,你知不知道把視頻弄到電視台,栽贓給周凡有多大的後果?真當別人都是傻子,這麽簡單的計謀都沒發現啊?跆拳道協會在全國有那麽多的協會,幾十萬的弟子,暗地裏找你報複敲你悶棍,你能在哪裏混?這次不去也得去,我等會就打電話給你在津門的大舅,讓他給你安排。”


    “我……”嶽向文還想說,但他老子臉色鐵青,他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了。


    ……


    “凡哥,就這樣離開了?”嚴強有些納悶。


    “不然呢?把市委大樓炸了啊?”我反問道。


    “呃……這個我可不敢,我是說就這樣放過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


    “已經很賺了,在燕京人生地不熟,沒有一點人脈關係,單靠拳頭是不行的,萬一碰到一些明麵上的事情呢?之前我就一直在考慮到底拿錢去砸哪個大佬,把他們拉入陣營,但一直沒機會,也不認識人,這次好了,主動有人送上門來。”


    我解釋道:“我在倉州市的時候,想讓上麵的人幫忙,一次都是幾十萬的砸進去,在這裏,價格會更貴,砸個一百萬下去,可能連水花都沒有一個,別人瞧不起這點小錢了。估計砸個兩三百萬勉強可以,但我們現在哪有那麽多錢砸下去?現在一拳換兩三百萬,其實很值得了,要是不挨這三拳,我最多也就隻提出讓他幫我一次忙。”


    “那剛才應該讓他們多打我和伍鵬幾拳,我們皮粗肉厚,不怕。”嚴強咧嘴一笑。


    “打一百拳,讓他幫一百次啊?現實嗎?”


    “額……”


    “行了,繼續去中關村轉一轉,這些天的事情就是盯住這裏了。”


    “好!”


    ……


    上午在中關村轉了轉,午飯也是在這邊吃的,下午繼續盯著,到了晚上六點五十多,我們去了跆拳道協會的總館,等我們到的時候,嶽向文,厲子洋兩人已經到了。


    隻有兩個人。


    我走過去的時候,皺了皺眉,嶽向文知道我為什麽皺眉,因為上午說的好好的,參與的人都得來,現在卻沒見另外兩個。


    “周先生,這事不關我那兩位朋友的事情,他們沒有參與,那天隻是陪我來這裏看熱鬧的,看完之後,他們就迴去了。”嶽向文馬上解釋道。


    “嗬,你挺會摳字眼,不過倒也學會了扛責任,沒有捅朋友背後兩刀,算了。”我懶得說那麽多,而是看向了旁邊的厲子洋,他低下頭,壓根就不敢看我。


    嶽向文對我都這麽客氣,他算個屁。


    “嚴強還說找不到你呢,但是好像不需要我去找你了,對吧?厲同學!”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促狹道。


    他還以為我要打他,嚇了他一跳,但隻是拍了拍肩膀而已,他這才鬆了口氣,陪笑道:“凡哥,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就夠了啊?”我搭著他肩膀的右手五指一張,抓住了他的肩膀,同時往下用力一抓,“撐不住五秒鍾我廢了你。”


    厲子洋想跑但不敢,想蹲下更不敢,隻能咬牙硬撐著,咬著牙,眉頭擰在一起,臉色漲紅,苦不堪言。


    抓了六七秒,我鬆開了手,厲子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揉著肩膀。


    “滋味如何?是不是很爽?”我笑著問道。


    “很……很爽!”


    “那就再讓你爽一次咯。”


    “不不不……不爽,凡哥,我真的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放過我這次……”


    “孬貨!你也就隻能仗著你家有點錢囂張跋扈了,之前我是懶得跟你計較,你非要上躥下跳,覺得自己是個人物,其實你屁都不是。”我鄙視的掃了他一眼,“起來。”


    厲子洋慢慢站了起來。


    我抬腳朝著樓梯口走去,他們緊隨其後,趕緊跟了上來。進入了跆拳道協會,這個時候來練跆拳的人可是最多的,裏麵的人一看到我,全都停了下來,同時也朝著我們這邊靠攏,甚至有些人慢慢朝著門口走去,堵住了我們的退路。


    一個個怒目圓瞪的看著我們。


    “要是他們知道是你們幹的好事,你們兩個要慘了,他們會輪了你們。”我看著身側的厲子洋和嶽向文,一臉戲謔。


    厲子洋趕緊朝我靠近了一些。


    我懶得看他,而是看向了那群跆拳道的弟子,問道:“怎麽?還想幹一架啊?”


    “怕你?也不知道上次是誰跑了。”一個弟子鄙視道。


    “嗬!幾十個人打三個人,你們還覺得自己牛逼了?”


    “有種你也可以叫人。”


    “好像說的我叫不了人一樣,隻是今天我也不是想來砸場子,要是想來砸場子,還真不是這麽幾個人來,比人多,我也不怕誰的。”我搖了搖頭。


    “叫不到人還找借口。”那家夥鄙視了一句,“既然你來送死,那可別怪我們不客氣,兄弟們,幹他。”


    “幹!”


    “住手!”一道冷喝聲從後麵傳來,是館長謝政彥出來了,“都站著幹什麽?不用練了?離比賽時間不多了,趕緊練習。”


    “館長,可是他……”


    “囉嗦!”謝政彥臉色一沉,那家夥頓時不敢再多說,其他人也是慢慢退了迴去,各自幹各自的事情,但並沒有之前那麽集中注意力,眼角的餘光還是盯著這邊的。


    “裏麵請!”謝政彥看著我,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就不進去了,罪魁禍首已經帶來,我自己不想多解釋什麽,我想說的是有時候不是我的鍋,那我就不會背,告辭!”我帶著嚴強和伍鵬轉身離去。


    “凡……凡哥!”厲子洋看到我們走了,他頓時慌了。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是生是死,就看謝館長的了,你最好求他大發慈悲。”我一邊走一邊促狹的迴道。


    就算謝館長打死這家夥,也不關我屁事,我是很樂意看到這家夥被弄死的,但我自己並不想動手,有人動手的話,那再合適不過。


    當然了,這兩人被我帶著過來,謝館長絕對是不會弄死他們的,不然會給武館惹大麻煩。


    其實這兩人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怎麽處理都不好,不處理更不好,就讓謝政彥去處理這個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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