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舒丹丹居然會跟何念然聯係,難怪之前她一直遮遮掩掩的,似乎瞞著什麽事情。


    舒丹丹看到我生氣的麵孔,她低下了頭,說道:“我爸被何念然抓了,他讓我過來,試探你是不是詐傷。還說如果我能殺了你,他再另外給我兩百萬。”


    “你爸被抓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我一愣。


    “就八點多。”


    “怎麽不早說?”


    “早說也沒用,他們已經把人抓走了,現在不知道抓到了哪兒去,如果我打探不到消息,那他們就會殺了我爸爸。”舒丹丹迴道。


    “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想好了,你可以殺了我,或者你讓我走,我現在的願望也已經實現了,寧願把第一次給你,也不會給何念然,我出去後,不會出賣你的,剛才我打電話給何念然,跟他說你是真傷,並沒有說穿你的事情。”舒丹丹眼色堅決的說道。


    “我最恨的就是別人的欺騙。”我歎了口氣,然後揮了揮手,“你走吧,我不會殺了你,也不想再見到你。”


    舒丹丹的淚水奪眶而出,但她沒有哭出聲,而是慢慢的起身,穿上了衣服,或許是剛才的第一次,讓她走路一瘸一拐的,但她還是走了,沒有再留下任何話語。


    我拿出手機,打給了黃釋:“跟著舒丹丹,看她去哪兒,小心一點,別被發現了。”


    “小意思。”黃釋掛掉了電話。


    我用毛巾擦幹了身體,穿上了衣服,在休息室裏麵等待著,大概過了十幾分鍾,黃釋打電話給我,說舒丹丹現在打車出了縣城,這方向是去倉州市的。


    我說他繼續盯著,我馬上上去。


    “你真要來?要不要我把舒丹丹攔下?”黃釋問道。


    “不用了,舒丹丹的老子被抓,現在攔下她是沒用的,而且這個時候去倉州市,估計是何念然威脅她去的。”我正色道。


    現在迴想剛才舒丹丹的那句話,說寧願把第一次給我,也不給何念然,看來就是想讓她去倉州市,肯定是想要了她的身體。


    畢竟當初何念然是真的喜歡舒丹丹,越是得不到的,他總會想辦法得到。隻是居然使出了這樣陰險卑鄙的招式。


    “行。”黃釋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我沒有通知阿彬,再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自己一個人帶著口罩和帽子下樓,到了車庫,戴上頭盔和手套,騎著之前從廈港市運送過來的摩托車,離開了車庫,直奔倉州市。


    寒風唿嘯,吹進身體裏麵來,能讓人直打寒顫。但心卻是暖暖的,不管怎麽樣,舒丹丹確實沒有出賣我,如果不是被我聽到了她打電話,她估計都不會說她老子被抓的事情,她會一個人悄悄的離開,去倉州市,讓何念然得逞之後,救出她老子。


    她的所作所為讓我驚訝。


    說不管她,那是不可能的。


    “轟轟……”


    除夕夜的省道上,車輛並不多,摩托車的速度衝到了一百四以上,周圍的景色眨眼而過。遠處的天空不時的響起煙花,在天空綻放著魅力。


    我沒有心情去看,隻想盡快追上去,趁舒丹丹還沒被何念然糟蹋之前,趕到倉州市。


    雖然之前我跟何念然有過約定,我不能去倉州市,但這是鬼扯,他這麽卑鄙,那也別怪我言而無信。


    本來差不多要將近五十分鍾才到,我硬是不到四十分鍾,趕到倉州市下了省道,在進入城區的時候,我停了下來,打電話給黃釋,問他在哪兒,我說我已經到市裏了。


    “這麽快?我們也是剛進城沒多久,現在這個方向,應該是去夜玫瑰酒吧。”黃釋迴道。


    “行,我過去找你們。”掛掉電話,繼續戴上頭盔,我騎著摩托車往夜玫瑰酒吧衝去,等到了那邊的時候,我遠遠的停了下來,再問黃釋在哪兒,他說在夜總會的後麵,也是剛到兩分鍾左右,我把摩托車停在巷子內,朝著夜總會後麵摸去,在後麵看到了黃釋開的車子,我上了車子之後,馬上掏出了香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都快冷死我了。


    “這裏可是他們的老巢,要上去?”黃釋問道。


    “他們或許也沒有想到我們敢跑到這裏來的,這是一個優勢。而且,我對夜玫瑰酒吧很了解,這也是優勢。”我迴道。


    這個酒吧連翻易手,去年在黃華市郊外,程老頭的兒子聯合楠哥他們設計何念然,最後本來都快被我反敗為勝了,何念然在背後捅了我一刀,他自己抓著程老頭的兒子程俊良還有楠哥他們,跟程老頭談判,最終讓何念然上位了。


    那時候酒吧歸了程老頭,這是談判的條件之一。


    可是後來黃華市、橫水市那些大佬請程老頭出山對付何念然,卻不料最後連程老頭也死掉了,酒吧再次歸了何念然,不僅是管理權,連同股份都被何念然以很低的價格硬買了過來。


    以前的市值價值三千多萬,何念然好像是以差不多五百萬的價格買下了一半的股份,現在再次落在了他的手裏,這裏就變成了他的老巢了。


    去年一年下來,這家夥還是賺了不少錢的,三個市兩個區。當然,這也包括賣掉宏康公司公司的錢,基本上都進了他的腰包裏麵啊,那可是九百萬。


    到現在,宏康公司已經不再欠何念然任何錢了,去年盈利拿到的錢,都付給了何念然,他主動派人上去拿的,每個月都會去。何秋凝好像一分錢都沒拿到,也沒有開口要過。


    至於現在,何念然手裏估計真沒什麽錢了,上次損失掉五百萬的貨,後來又加價去買,在手裏的真不會有多少。


    聽說今天他們開年會的時候,何念然還跟大家吵了一架,主要是他想讓大家都拿出一部分錢出來。隻是龔元愷說他的錢都去拿貨去了,他一直都是在經營玉器類的走私,就是不肯拿出錢來。


    反正大吵了一次。


    或許也正是因為吵了一次,加上派出去殺我的人又失敗了,何念然惱羞成怒,就派人到青縣,抓了舒丹丹的老子,找個地方撒氣。


    當然,現在我不關心何念然跟那些大佬的事情,我隻關心怎麽把舒丹丹連同她老子一起救出來。


    “黃釋,你去酒吧發一下瘋,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我從後麵爬水管上三樓。”我繼續吸了一口香煙後,說道。


    “現在天氣很冷,爬水管很危險。”黃釋提醒道。


    “我明白,但還是得上去。”我從錢包拿出了一張白金卡,夜玫瑰的白金卡,我有好幾張,隻是被扔掉了一些,隻剩下一張的,拿出來後,塞給了黃釋,“小心一點,別被監控被拍到了。”


    “我明白。”黃釋接過白金卡,戴著口罩,下車了,朝著正門那邊走去,我來到了夜總會背麵,找了一個監控盲區,就翻牆進去了,蹲在牆角等了大概三分鍾,巡邏的小弟似乎有在往酒吧裏麵衝去,我知道黃釋差不多已經在鬧事了。


    這邊人不多,那我就迅速的跑到了一處牆壁下,順著水管往上爬,酒吧的總經理室就在三樓,而且,裏麵有床,有浴室,以前我就是在這裏住過不少時間,對這裏當然很了解了。


    水管很滑,好幾次差點摔下去,還好小時候在村裏經常爬樹,有一些經驗,爬到三樓的時候,悲劇的是窗戶是關著的,這大冬天不會開窗,不然都冷死了。


    從窗戶口往裏麵瞄了一眼,何念然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正在跟幾個親信說著什麽,估計是在說樓下鬧事的問題吧。舒丹丹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我站在窗口,一手抓著水管,一手拿出手機,給舒丹丹發了個信息過去:想辦法給我打開窗戶。


    舒丹丹看了看手機,然後驚訝的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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