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兒沒有被學校開除,甚至連處罰都沒有了。因為當事人劉學銘都說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是開玩笑,鬧著玩的,學校再去處罰,不太合適吧?


    所以,現在屁事都沒有。


    其實我還有些擔心惹上官司,畢竟紮了廖晨興一刀,但居然也沒事,這家夥沒有報警,更沒有去向老師打小報告,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對於他這樣的做法,我倒是有那麽一點敬佩,挨了打就要認,去打小報告,讓父母幫忙,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幼稚的行為。


    如果吃了虧,就想著自己怎麽找迴場子,那才是最應該做的。


    那這事,就到此結束了。


    我也沒有再讓猴子他們去整劉主任,自己也還有事情要做呢。把賬算清楚,再拿出六十萬,我就帶著他們去見了楠哥。


    其中三十萬,這段時間上位之後,賣掉那些貨的提成的四成,這是之前就談好的條件。


    另外三十萬,也是我上次找楠哥要貨時說許下的承諾,楠哥給我一半的貨,我再把這一半的貨給了吳哲跟常誌勇,他們給我一成的利潤,這一成的利潤我再給楠哥。


    本來前幾天就該給了,我沒有給,拖延了幾天時間,才帶著錢去找楠哥,六十萬給了他,讓他們自己分去吧。


    每個月六十萬的喝茶費,還茶還真貴,這就是當大佬的好處,屁事不用幹,每個人就從我這邊淨賺十萬。


    我去見楠哥出來後,正好碰到了阿雄,也有一段時間不見他了,他看到我,眼神裏麵依然充滿了憤怒,但更多的是一種忌憚。


    他不想跟我說話,我卻主動打招唿,“雄哥,有時間出來喝喝茶怎麽樣?”


    “我怕茶裏有毒。”阿雄冷冷的迴道,這段時間他也是夠苦逼的。良哥的位置被我搶了,還被我當場打破了頭進了醫院,等他傷好後從醫院出來,發現自己手下的小弟走了一大半,讓他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樹倒猢猻散的滋味。


    不過雖然如此,但楠哥這些老家夥還是給了他一口飯吃,讓他繼續幫忙銷貨。可惜的是,他卻發現坑他最慘的人正是楠哥,這不就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麽?


    最悲劇的是,現在楠哥居然又把一半的貨交給我的人去賣了,進一步壓縮了阿雄的生存空間,這不就等於賣了他嗎?


    他最恨誰?我想,他最恨的是楠哥,而不是我,我應該屬於他第二號痛恨之人。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要是想通了,什麽時候來找我喝茶都行。”我大聲道。


    “你他娘害我還不夠慘?我跟你永遠成不了朋友。”


    “說實話,上次搶奪位置的時候,我隻是想坑你一把,讓你大出血一次,我並沒有上位的想法,是你誤解我了,這能怪我咯?而且,上次誰坑你最慘,你心裏有數,我他娘也是受害一方,要不是我機靈一點,我親人都遭殃了,打你一頓,這都隻是便宜你。”我冷冷的說道。


    “所以,我們成不了朋友。”


    “但可以成為合作夥伴,還是那句話,什麽時候來找我我都歡迎。”我說完,就讓猴子開車,離開了夜總會停車場。


    “老大,真跟他喝茶啊?”猴子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喝個屁。”我冷冷的迴道,“敢動我親人,他就是找死。如果不是他還有利用價值,我早就幹掉他了。”


    “那剛才?”


    “停車場四周都是攝像頭,楠哥把這裏都盯的死死的,我找阿雄說話,楠哥肯定都會知道的。他之前整過阿雄,心裏還是挺虛的,現在又看到我跟阿雄說話,他肯定會懷疑什麽,以後他估計也就不會那麽相信阿雄了,這樣就會讓阿雄心裏更加怨恨。”


    “老大,你好陰險。”


    “行了,跟我說一說伍小梅的事情。”我正色道。


    本來這事是黃玖黃釋負責的,還沒開學的時候,我就讓他們偷偷跑去伍小梅的家裏放監控攝像頭,他們去了,但攝像頭卻被發現了,這事挺讓人無奈的。


    因為那個檢察院的領導阮雪鬆,以前是刑警出身,後來才轉了文職,進入了檢察院。所以,這家夥機靈的很,居然發現了針孔攝像頭,浪費了我們三萬多塊錢,這攝像頭可真不便宜。


    沒辦法,之後我就沒有再讓黃玖黃釋過去裝什麽竊聽器啊,攝像頭之類的。而且,他們也要上課,我就讓猴子派人到伍小梅的小區門口去盯梢。


    “沒什麽發現,阮雪鬆這些天隻去過一次,也沒什麽異常,差不多待了一個多小時後就離開了,感覺很正常啊。”猴子無奈的迴道。


    “越是正常就越是古怪。”我沉聲道,“對了,那個小區的房價如何?他們什麽時候買的?”


    “六年前了吧,好像是他們結婚的時候買的婚房,那個小區還是市裏最好的幾個盤之一,那時候房價在一萬一千多,黃玖進去過,說空間很大,估計在一百五十平米左右,總價估計在一百六十多萬左右。”


    “一百六十多萬的房子,首付估計也要五六十萬,以伍小梅和她老公家的經濟條件,還有各自工作的工資推算,結婚的時候,哪有那麽多錢?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全款,房貸的壓力應該挺大的,但伍小梅這娘們的穿著和手提包,可都是名牌啊,開的車也是二三十萬,律師真有這麽賺錢?”我分析道。


    “老大,你懷疑這是阮雪鬆出的錢?”


    “很有可能,六年前,伍小梅剛出來工作一年時間而已,不可能有那麽多工資買房子……”我想了想,笑道:“我估計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怎麽迴事?”


    “如果是伍小梅跟她老公是假結婚呢?”


    “假結婚,然後阮雪鬆跟伍小梅……我明白了。”猴子恍然大悟。


    “而且,黃玖說過,伍小梅的老公老實巴交的,這不就更可以解釋了麽?老實人才好欺負啊。還有,為什麽我們去裝監控攝像頭會被這麽快發現了呢?如果阮雪鬆去朋友家都這麽警惕,這是不可能的,這說明他是在防著伍小梅的老公。”


    “那我們怎麽辦?”


    “去試探一下伍小梅的老公。”我正色道。


    “怎麽試探啊?”


    “揍他一頓唄,就說讓他老實一點,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有下次,就打斷他的腿。”


    “嫁禍給阮雪鬆?”


    “對。”我點頭,“前幾天攝像頭被發現,應該是伍小梅的老公背鍋了,這次我們再去揍他一頓,他心裏肯定會更加痛恨阮雪鬆的,這樣的話,那我們下次找他,或許就能合作了,從他那邊下手更合適。”


    “好,我派人去做。”


    “記住了,可以說狠話,但不能真的下狠手啊,不要真把他弄傷了。”我提醒道。


    “明白了。”猴子正色道。


    迴到家裏,馮淑芬也剛迴來沒多久,沈雪兒上樓後,我問她最近伍小梅在公司表現怎麽樣。


    也還沒有怎麽樣,鍾光濤打電話給她好幾次,而且鍾光濤還跟伍小梅吃過好幾次飯,伍小梅在第一次吃飯的時候,就是見個麵什麽的,沒有說什麽太重要的事情。


    等接觸了三四次之後,伍小梅提到了黃家想要我們公司,想讓鍾光濤幫忙,要是成功了,黃家肯定不會虧待他。


    錢,或者色,都可以有。


    鍾光濤以他們連鎖店不是他做主為由,拒絕了。伍小梅沒有什麽進展,但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伍小梅最近一直在看公司的賬目,而且最近伍小梅的脾氣明顯變差,似乎是被黃家催促了。


    “看賬目?她到底想幹什麽?”我皺眉道。


    “我估計她是想從公司賬目上做手腳,這律師對數字尤其敏感的。”馮淑芬迴道。


    “必須得先知道她想幹什麽,不能讓她得逞了。”我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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