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了她,居然還怪我?


    在巴掌落下來的時候,我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生氣的說道:“喂,我是在幫你啊。”


    “我不用你幫,快放手。”


    “不放。”


    “就算你想幫我,也不必用這樣的方法啊,有那麽多正規的手段不用,為什麽偏偏用這種肮髒的手段?”張靜雅想甩開我的手,但被我緊緊的抓著。


    “肮髒?”這下我徹底怒了,直接把她抵在牆壁上,“是,我確實用了肮髒的手段,但我從來沒有說我是好人,那你就把我當小人好了,但這總比溫誌文的斯文敗類、虛偽小人好吧?”


    我幫了她,還被她說成肮髒,心裏根本就忍不住。


    “我他娘還不僅肮髒,還色,這都是你說的,現在我肮髒給你看,色給你看。”我抓住她的雙手,直接親了上去,她躲避了一下,躲不過,居然不躲了,也不反抗了,任由我親在她的臉頰上,嘴唇上,但親了一會,我卻愣住了。


    因為她的淚水從眼眶溢了出來,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對……對不起,我……我剛才氣過頭了。”我鬆開手,退後了兩步,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靠在牆壁上的張靜雅慢慢蹲了下去,把頭埋在雙膝之間,直接哭出了聲,而且,是越哭越兇。


    “喂,那個……我也沒占什麽便宜啊?沒必要哭的這麽慘吧,要是你想報仇,我站著讓你打一頓。”我正色道,“絕不還手,絕不逃跑。”


    她還是哭,又不說話,我都不知道怎麽勸了,就算是起來罵我一頓也行啊。


    傻站了很久,我似乎想到了她哭的原因,或許並不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內疚吧?溫誌文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一直覺得自己有責任。


    “其實吧,又不是說我們沒有給他機會,都找過他兩次了,他並不肯離婚,要是今天出來了,還不知道他怎麽對待你呢,既然你們不忍心,那我一個人做惡人好了。”


    我也蹲在了地上,試探性的安慰道:“我知道你心裏在自責,在內疚,但溫誌文走到這一步,其實跟你沒多大關係啊。上次他喝醉打你,是他的錯,他打我受傷了,居然誣陷是我推他的,要是真打官司起來,如果我真輸了,我出來後絕對會弄殘他。”


    “那時候,是你做出了犧牲,沒有讓官司打下去,這也等於救了溫誌文一次。本來那天我都想去報複溫誌文的,是芬姨說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才沒有計較,忍了一次,誰知道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不想忍第二次,這又不能怪你,隻能怪他自己得意過頭。”


    說完,我想去把她拉起來,她甩開手:“你走開……我不想聽你說話。”


    “那你先起來啊,要哭也坐著哭,蹲在地上蹲久了,腳酸不酸?”我笑道。


    “關你什麽事情?”張靜雅罵了一聲,擦幹淚水,想站起來,但剛起身,腳下一個踉蹌,就朝著旁邊倒去。


    蹲了將近二十分鍾吧,也哭了這麽久,動都不動,這腳不麻痹才怪了。


    我馬上過去一手扶著她的手臂,一手摟住她的腰,勉強把她拉住了。看著她那生氣的樣子,我忍不住了,直接笑了出來。


    “不要你管。”張靜雅見我笑,更加生氣了,揮舞著手,打了幾下,卻打在了我大腿的舊傷上麵,吃痛之下,我重心不穩,把她壓在了身下。


    “起來。”張靜雅使勁推我。


    “痛,剛才被你打到傷口上去了,傷口肯定又裂開,估計流血了吧。”我痛苦的說道。


    “活該。”張靜雅沒好氣的說道,但至少不掙紮了,也沒推我了。


    “我都提醒你了,你自己不聽,拉你一把還被你打到傷口,做好人怎麽這麽難?”我就這樣把她壓在身下,也不動,臉龐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胸脯的起伏,似乎有越來越激烈的趨勢。


    “現在好了吧?”過了一會,張靜雅問道。


    “再等等……是真軟……不對,是真疼……啊,輕點掐。”我慘叫起來,因為張靜雅用手掐住了腰。


    “起來!”張靜雅吼了起來。


    我馬上用手撐在地上,從她身上爬了起來,看著她走動沙發上坐下,慍怒的臉頰帶著潮紅之色,我忍住又想笑。


    “吵架著呢,你再笑我饒不了你。”張靜雅瞪了我一眼。


    “實在忍不住了。”我大笑起來。


    “你還敢笑?”張靜雅抓著旁邊的抱枕就砸了過來。我躲開後,看到我還在笑,她追了過來。我朝著樓上跑掉,迴房間反鎖大門,她進不來。


    我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沒出血,現在都已經結巴了,好的七七八八。


    過了一會,外麵沒了動靜,我悄悄下樓,卻發現張靜雅在收拾東西。我說這樣就是耍小孩子脾氣了吧?動不動就走。


    張靜雅沒跟我說話,似乎不想搭理我。


    “跟你道歉行不行?”我繼續道。


    她還是不說話,提著包就走,我不敢攔,要是攔住的話,她會用提包砸我了,隻能看著她去了車庫,迴學校宿舍去了。


    晚上馮淑芬迴來,看到張靜雅不在,質問我,說是不是我趁她不在家,欺負張靜雅了?


    我說沒有啊,先前溫誌文的父母來過一次,張靜雅知道溫誌文再次在監獄栽了,估計心裏不好受,哭了一頓就離開了。


    馮淑芬聽到這裏,愣了愣才歎息道:“唉,不管怎麽樣,靜雅跟溫誌文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一直把溫誌文當成鄰家哥哥一樣,鬧到這個地步,靜雅心裏確實不好受,讓她迴學校住吧,一個人靜一靜也不是壞事。”


    “或許是吧。”我讚同的迴道。


    過來四天時間,馮淑芬突然跟我說溫誌文的父母去找張靜雅了,如果她不再針對他們的兒子,那溫誌文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本來這幾天沒動靜,我還想跟馮淑芬說是不是直接提起訴訟離婚,就告溫誌文有惡習,犯事去了監獄還屢教不改,強製離婚。


    畢竟從婚宴當天因為打人被抓走後,溫誌文都快出來了,又傷人被加刑,這何年何月能出來啊?總不能守活寡吧?那就離婚唄,用這個理由去法院申請的話,那至少可以占據很大的主動權。


    沒想到溫誌文硬扛了幾天,還是沒能扛到底,慫了。


    但仔細想想,這不慫也不行啊。你一個留洋歸來的知識分子,進了監獄,怎麽可能是那些混混的對手?那些混混把進監獄都當成家常便飯的事情了,而且在裏麵也是聚成一團,當了牢頭,對於那些不聽話的、而且是沒有靠山的犯人,有壓倒性的優勢。


    別人想整你就整你,你反擊的話,大不了一起加刑咯,那些經常坐牢的人壓根就不怕加刑。而溫誌文怕啊,上次為了提前出獄,去打點應該都花了不少錢,他根本就不想在裏麵久待。


    是我的話,我也不想在裏麵久待。


    現在既然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不用去法院再申請訴訟離婚,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我跟馮淑芬說要是簽字了,那事情就到此為止。然後她陪著張靜雅去了一趟監獄,我也去了一趟少管所,跟龔元愷聯係他在監獄的父親,說不用再整溫誌文那家夥了。


    龔元愷說這個是小問題,不過,他問我讓我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我說沒怎麽樣。


    龔元愷有些生氣了,說他都幫我做事了,我可沒有幫他,這樣的合作可不行。


    我怒了:“我挨了一刀難道不需要休養啊?你挨一刀試試?”


    “行,之前的事情就不說了,你挨了一刀,我不是也在少管所待了這麽久嗎?很公平。現在你傷也差不多好了,可以幫我找良哥打探一些事情了吧?”龔元愷正色道。


    “我需要知道他在做什麽生意啊。”


    “香煙、進口紅酒,進口汽車。”


    “這些?行,我今天晚上就去拜會一下。”我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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