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剛準備吃早餐,民警沒有打電話來,但張靜雅打電話過來了,她說溫誌文已經醒了,現在就是要控告我,不就是告我,還要告馮淑芬。


    剛才民警過去錄了口供,她在門外偷聽了一下,溫誌文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倒我的身上,說我和馮淑芬闖進了他家裏,還打了他一巴掌,最後又把他推倒,他這才撞在茶幾上,差點死掉。


    這是蓄意傷人,是謀殺,溫誌文要請律師,要打官司。


    馮淑芬掛掉電話,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我氣的差點摔盤子。


    麻痹的,昨天我還同情溫誌文的遭遇,隻是替張靜雅打了他一巴掌,沒有下重手,他自己惱羞成怒摔倒後,撞在了茶幾上,現在全賴我?


    我他娘的冤不冤啊?客廳的地上亂七八糟的,這怪我咯。我和馮淑芬隻想把張靜雅帶走,免得再遭受溫誌文的暴力。誰讓他不準我們帶走,還來打我的?


    他打我,難道還不準我躲了?站在原地等著他打不成?


    草!


    我罵了起來。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啊?”何秋凝疑惑道。


    “就是張老師的未婚夫打了她,昨天我和芬姨去幫忙……”我把事情大致經過說了一遍。


    何秋凝聽完,也是氣憤的說居然有這種渣男,實在是該死。


    “事情還是有些麻煩。”馮淑芬臉色有些凝重,“溫誌文這是把我都告了,那我都沒法做你的證人,當時靜雅也沒看到。”


    “讓他告,麻痹,我帶……”我本來想說帶人再去打溫誌文一頓,但何秋凝在場,我又把這話咽迴了肚子裏麵去。


    而這時,馮淑芬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派出所的民警打來的,我們沒有繼續說下去,讓馮淑芬接電話,民警要讓我們過去再配合調查。


    我們隻能盡快把早餐吃完,何秋凝自己騎電動車去上學,我們去派出所,並不是學校旁邊的派出所支隊,而是昨天我們去的小區那個支隊,和學校這邊完全的方向都不在一邊。


    到了派出所,民警再次給我們錄口供,然後準備立案,民警說現在雙方各執一詞,既然沒有什麽證據,那就雙方自己請律師打官司,到法庭扯去,他們似乎並不怎麽想管,畢竟又沒出人命。


    而且,不出意外,馮淑芬也變成了被告方,真是蛋疼。


    “沒想到溫誌文這麽卑鄙,要是知道他會告我們,昨天就不該讓你碰攙扶他。要是沒攙扶,他衣服上肯定不會有你的指紋,那怎麽證明你推了他呢?”馮淑芬歎了口氣,有些後悔,“好人沒好報啊。”


    也是,其實我就隻打了溫誌文一巴掌,除此之外,根本就沒碰過他。可是,昨天為了爭取時間,不讓溫誌文流更多的血,我攙扶著他出門,下電梯,在救護車到樓下的時候,及時送他上車,整個過程全都碰到了他的身體。


    “我們去他家裏看看。”馮淑芬走向車子,我們上車,然後約了張靜雅一起過來,畢竟她才有鑰匙,我們可沒有。


    等到了小區門口,張靜雅已經等在那裏了,我們一起上樓,進她們的婚房,卻發現裏麵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張靜雅說應該是昨天晚上,溫誌文的父母過來,把房間收拾了。


    馮淑芬扶額,什麽證據都沒有留下,這就更加難辦了。


    “這算毀滅證據嗎?”我問道。


    “家裏那麽亂,收拾一下,也不算什麽毀滅證據,再說了,我們總不能去追究兩個老人的責任吧?”馮淑芬歎息道。


    那真是扯淡了。


    “去醫院,跟溫誌文談談。”馮淑芬說道。


    我們又離開小區,趕往醫院,到了病房,溫誌文就說不想見我們,讓我們趕緊走,有什麽事情,有什麽想說的,在法庭上可以盡管說。


    “溫誌文,事實到底怎麽樣,你心裏還沒點b數嗎?現在還他嗎的反咬一口,你真當我怕你是不是?信不信現在我再弄死你丫的?”我怒了,現在就想衝上去再揍他一頓,但馮淑芬和張靜雅死死的拉住了我。


    “來啊。”溫誌文得意的看著我。


    “溫誌文,就算上了法庭,去打官司,你贏了又能怎麽樣?我們最多給你進行民事賠償。希望你考慮清楚,這官司要不要打。”馮淑芬冷聲說道。


    “我雖然不是律師,但也別欺負我不懂法律,我告你們的是蓄意傷人,而且,差點導致我失血過多而死,這可不僅僅是民事賠償,說不定,你們還會被拘留的。而且,所有的證據都對你們不利,不是嗎?”溫誌文嘴角翹了起來。


    “好,那我們法庭上見,我不會怕了你。”馮淑芬拉著我轉身就走,實在是氣壞了。


    我們到了醫院外麵,馮淑芬的臉色很難看,張靜雅問是不是很棘手?馮淑芬沒說話。


    過了一會,馮淑芬說先送我迴去上課,我們上車,張靜雅卻沒有選擇跟我們一起迴去,而是說她想去跟溫誌文談一談。


    馮淑芬說跟那種人沒什麽可談的,張靜雅很固執,還是迴住院部去了。


    我和馮淑芬離開,她送我到學校,安慰我說讓我不要擔心,她會想辦法的,她自己就開車去了公司。


    我迴教室繼續上課,中午放學,我讓馮淑芬不用來接我了,我跟何秋凝一起迴去就行。現在的天氣不錯,已經不冷了,騎個電動車迴去正好合適。


    何秋凝問我官司的事情怎麽樣了,我說芬姨在負責,迴去吃午飯再問吧。


    到了家裏,保姆已經做好飯了,我們坐在餐桌邊,馮淑芬並沒有什麽胃口。我問她怎麽了,她歎了口氣,說張靜雅跟溫誌文妥協了,五一那天結婚。


    溫誌文不再控訴我們蓄意傷人,這事到此結束。


    “這……這怎麽行?芬姨,你怎麽不勸勸張老師啊?”我不爽的問道。


    “這是靜雅做的決定,我能怎麽勸?”馮淑芬無奈道。


    “那事情就隻能這樣了?”


    “不然呢?”


    “好吧,吃飯。”我隻能低頭吃飯,但飯菜再好吃,也沒什麽胃口了。


    看來,我隻能自己想辦法。這次溫誌文太過分,我對他一丁點同情心都沒了,可別怪我不客氣。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吃完午飯迴房間後,馮淑芬就單獨到我房間來找我了,她說希望我別意氣用事,做出派人去報複溫誌文的事情出來。現在去報複溫誌文,用屁股當腦袋想,最大的嫌疑就是我們,這就是自找麻煩。


    到時候就不是蓄意傷人了,會罪加一等。


    而且,要是這樣做了,不就辜負了張靜雅的苦心了嗎?


    “可是這樣的條件,對張靜雅是很不利的,溫誌文壓抑了那麽久,真跟張靜雅結婚了,那估計會報複張靜雅,鬼知道還會出現什麽暴力事件呢,張老師這不是羊入虎口麽?”我反駁道。


    “或許溫誌文變成這樣,也是壓抑太久吧,畢竟婚事一拖再拖。”


    “要是張老師開始答應,又故意拖延,那就是張老師不對。但從一開始張老師就是拒絕的啊,誰讓溫誌文非要死纏爛打,追不到就讓張老師的父母逼婚,這是他的責任。”


    “行了,你也別生氣了。如果等靜雅跟溫誌文結婚後,他還打人,那就再告他家暴。”


    “那時候花兒都謝了。”


    “你小子不會是暗戀靜雅,不甘心她嫁給溫誌文,自己吃醋了吧?”馮淑芬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咳咳……哪有?這年齡差距挺大啊。”我尷尬迴道。


    “我記得你說過年齡不是差距啊,我以為你是真心替靜雅打抱不平呢,沒想到你自己心裏打著小算盤。”馮淑芬啐罵道。


    “我哪暗戀張老師啊,其實我是暗戀芬姨。”我正色道。


    “越說越離譜了。”馮淑芬白了我一眼,轉身走出了門口,還叮囑道:“記住我的話,別去沒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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