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刺客!”我抱著心柔喊道。


    此時,屋裏已經亂做一團。卓章帶著護衛隊衝進來保護起大家讓大家別慌,而丁效和白帆追著刺客而去。


    此時心柔在我懷裏,痛苦萬分的看著我,有氣無力的說道:“少爺…我要死了…”


    我此時眼淚已經流滿了雙眼,我說道:“別胡說!我不會讓你死的。”


    心柔抓著我的手,繼續說道:“我要死了…您會為我立碑麽?”她的手此刻有些冰冷。


    我看著她期待的表情,顫抖著說道:“會!”


    心柔說道:“碑上麵…會怎麽…寫?”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會寫‘愛妻初瑞雪,夫佘璜’!”


    心柔聽後滿意的微笑著點點頭,就昏了過去。


    我的心碎了!我的魂沒了!我不知道此刻我應該做些什麽了,隻是呆呆的握著心柔的手,任由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好一個心柔!在這麽危難的時刻,你毫不猶豫的擋在我的麵前!你想都沒想,你這弱小的身軀怎麽能經受的起!你是承諾了為我擋刀堵劍,可是沒有你的日子,你讓我怎麽活?!你太重要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最貼心,最依賴的那個人!有多少次我想過抱你入懷的情景,可是為什麽是竟是如此抱著血泊中的你!我該何去何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正在我呆呆的抱著心柔的時候,背後有人說道:“少爺!快把她抱去幹淨的地方,我來救她!快,要不然來不及了!”


    我聽到聲音為之一振!我迴頭看去,是即墨暉!對!趕緊救人!事不宜遲,我抱起心柔瘋了一樣的衝向離我最近的院子,進屋後,我把心柔輕輕的放在床上,這時我才看到她的左肩甲偏下處,不知道打沒打中心髒。看起來應該是火器所傷。說明這刺客必是“今生會”的人。看來我還是被他們盯上了。


    這時,即墨暉、扈婉嫦、夏侯巧淑她們也魚貫的跟了進來。


    我急切的問即墨暉:“怎麽醫治?”


    即墨暉看了看,說道:“我來給她做手術!”說著拿出了他的醫療箱。


    我聽到手術,覺得靠譜,又問道:“我能幫上什麽忙?!”


    即墨暉看了看我的狀態,語重心長的說道:“少爺,您先出去等待,您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幫我。這樣吧,大少奶奶,您找倆個膽子大的丫鬟給我幫忙。”


    確實,他說的對,我這六神無主的狀態,很容易給他幫倒忙。於是,我就讓扈婉嫦留下幫他,因為我現在信得過的隻有扈婉嫦了,她心細如塵,又勤勞聰慧,再合適不過了。隻不過,我怕她害怕,她卻和我說她可以的。我看著她堅毅的眼神,就放心的出去了。扈婉嫦又叫了兩個勤快膽子大的丫鬟跟她一起給即墨暉打下手。


    我在門口癡癡的等著,暗暗的祈禱著。我下決心,隻要心柔沒事,我在將來一定給她個妻的名分,我管你什麽皇女皇帝的,這是可以為我連命都不要的女人!


    這時,卓章過來看我有事沒事,我又擔心起了母親,剛才光顧著心柔,忘了母親也在現場,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於是,我就問道:“我娘怎麽樣了?”


    卓章迴道:“啟稟少爺,夫人驚嚇的不輕,我已經讓遠琴送她迴屋,讓護衛隊的在她房間周圍嚴防死守了。”


    我點了點頭,知道母親在屋裏有人保護,我就放心了,於是,我說道:“那就好。那刺客抓到沒有?”


    卓章迴道:“丁效和白帆已經去追了。不過,現在還沒有消息。”


    “嗯,讓護衛隊今晚務必打起精神來,保護好佘府,不能再有人出事了。還有賓客們,你去和他們說一聲,今晚的事情,誰也不許出去亂說,要是讓我知道了,一定不饒!然後,就可以讓他們迴家了。”我說道。


    卓章說了句是,就去辦了。


    此時我有些冷靜下來,我覺得還是不要聲張的好,事情的複雜性,可能會衍生其他意想不到的結果。還是等丁效他們抓到刺客,再慢慢的處理。


    我就這樣在門口思來想去的等著,看著丫鬟們一會兒進進出出的忙乎著,百感交集。


    天蒙蒙亮的時候,扈婉嫦出來了,我看著她的表情,想知道結果。她一臉如釋重負的笑著,我知道心柔可能沒事了!


    果不出所料,扈婉嫦對我說道:“即墨先生已經成功的將心柔救活了,你可以放心了。”


    我一聽,著急的想進去看看。扈婉嫦拉住了我,說道:“即墨先生說,心柔現在身子弱,需要休息休息,你還是別進去打擾她了。我已經讓丫鬟們在她身邊隨時伺候著,你放心吧。”


    我聽了扈婉嫦的話,心想也對,就迴頭看了看忙乎到現在的扈婉嫦。隻見她臉上的妝也花了,衣服上還有血漬,滿臉的汗,一臉疲憊的樣子。


    看到她的樣子,我也好疼,就用手給她擦了擦汗,說道:“辛苦你了。你再怎麽說也是個少奶奶,看把你折騰的樣子,我很心疼的。既然沒事了,你就快迴去休息休息吧。”


    扈婉嫦不好意思假裝躲了躲,說道:“我不打緊的。心柔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我知道她說的意思,她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我也知道,如果當時在我身邊的是她,她也會像心柔這般奮不顧身的保護我的。


    我點點頭,說道:“嗯,我明白。快去睡吧。”


    扈婉嫦聽我說完,突然有些支支吾吾,說道:“呃…我…先不睡了吧…”


    我一聽,很生氣,說道:“你都累這樣了,必須去睡!”說著就打算拉著她迴她屋去睡覺。


    這時,我忽然發現,這救治心柔的屋子,不是別處,正是扈婉嫦的屋子!哦,我當時光著急給心柔找個醫治的地方,沒發現居然把心柔抱到了扈婉嫦的屋子裏,難怪她說她先不睡了,可不是麽,她屋子裏躺著心柔,她上哪睡去啊?


    扈婉嫦看我看出來這兒是哪了,就尷尬的笑了下,安慰我說道:“沒事,我不困。我在這兒陪你一會兒。”


    我想了想,對扈婉嫦說道:“那你去我屋裏睡。”


    扈婉嫦為難的說道:“啊?這,這不好吧……”


    我說道:“有什麽不好!咱倆都是什麽情況了,還有什麽避諱的麽!怎麽的?嫌我的床髒啊?”


    扈婉嫦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


    正在這時,遠琴過來看看我們這邊的情況,我就問遠琴:“我娘怎麽樣了?”


    遠琴施禮說道:“啟稟少爺,少奶奶,夫人沒事了,已經睡下了。奴婢過來看看這邊需不需要我做些什麽。”


    我說道:“正好!有個任務交給你!”我一把拉住扈婉嫦,交到遠琴手中,“把大少奶奶送我屋裏去,讓她好好休息,她要是休息不好,我唯你是問!”


    遠琴聽罷,連忙說是,就帶著扈婉嫦去我的院子休息了。


    這時,玉蝶也來問心柔的消息。我就問玉蝶,夏侯巧淑怎麽樣了。玉蝶說夏侯巧淑也嚇的不行,玉蝶安撫了她好久,她才睡下,並在睡前讓玉蝶來看看情況。好吧,此時我沒心情挑理,既然她安全,就行了。我讓玉蝶迴去好好照顧夏侯巧淑,玉蝶就迴夏侯巧淑那裏了。


    玉蝶剛走,即墨暉從屋裏出來。我連忙走上前去問情況,即墨暉說心柔雖然被火器打傷,但還好沒有傷及心髒,他已把火器彈取出,心柔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她失血太多,得好生調養一段時間。即墨暉又說,他已把內服外敷的藥給丫鬟了,隻要伺候得當,相信心柔會好起來的。


    我連忙謝了又謝即墨暉。確實,如果沒有他,心柔恐怕性命不保了!感謝老爹吧,他把即墨暉留在了府中。


    即墨暉說完後,我也趕緊讓他迴去休息。即墨暉就和我告辭,迴去休息了。


    我輕輕把房門推開一條縫,看看裏麵。我看到心柔在床上安穩的睡著,我的心徹底的放下了。我又衝裏麵的丫鬟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讓她們出來一個,我有話說。


    裏麵是兩個丫鬟在屋。其中一個看到我的示意,就輕輕的走了出來。我問了問她們的名字,一個叫水蓮,一個叫珍珠,都是府裏比較細心的小丫鬟。好嘛,這名都能再俗點麽?好吧,這不是重點。我囑咐了她們要好好伺候心柔,我必有重賞。這個叫水蓮的丫鬟連忙施禮答是。


    在一番囑咐後,我讓水蓮進去伺候了。


    這時候,我看到丁效迴來了。我連忙問道:“刺客可追到?”


    丁效氣喘籲籲的答道:“啟稟少爺,我就是迴來和少爺稟告此事。”


    原來,丁效和白帆緊追刺客,走大街穿小巷一路來到了城北一片百姓住的胡同。這裏住宅交錯,胡同很多,他二人追到這裏,那刺客左穿右穿,人就不見了。於是,丁效就和白帆商量,留下白帆在那裏蹲守,丁效迴來稟告。


    我一聽便和丁效說,要跟他一起去看看。丁效問我是否叫上卓章和護衛隊,我說不必,因為現在佘府也得有人防守。


    丁效怕我出去會再有危險,我就說道:“不怕的,現在天色已亮,我覺得他們不敢在白天動手。”確實,我品了一下,這些之前這些刺殺的,都是在晚上。畢竟這是秘密的事情,大白天的不好下手。而且事不宜遲,這刺客傷我心柔,我一定要抓到他。


    於是,我換了身便衣,讓丁效套了一輛小一點的馬車,就直奔城北那片胡同而去。這期間,丁效讓我穿上了金絲護心甲,又給了我一把劍,讓我防身。


    我們來到那片胡同,我發現這裏真的是好大一片居民區,胡同縱橫交錯。而且這裏的居民應該都是比較窮苦的,所以房子的樣式各式各樣,怎麽搭建的都用,所以使得這裏的地形更加的複雜。在這裏找個人,真的是很難。


    在胡同口,我們碰到了白帆。白帆在我們來之前已經在裏麵找了一圈,不過沒有什麽收獲。


    我覺得這簡直是大海裏撈針,希望有些渺茫了。再說了,這刺客長什麽樣子,我們都不知道,看來我有些唐突了。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白帆卻告訴我了一個消息。就是,白帆在追刺客的時候,曾經向他打出一枚袖箭,應該傷到了刺客的腿上。白帆今天因為府裏辦晚宴來的客人太多,怕讓人看到害怕,就沒有帶火器和斧子,隻帶了佩劍。不過,他也怕突然出現意外,就帶了袖箭,這東西藏在袖子裏,別人看不到。沒想到,有刺客拿火器出現,知道這樣,白帆也把火器拿上了。


    我聽說刺客可能腿上受傷,這就好找了些。於是,我們三人就進了胡同。來來迴迴不知道找了幾條胡同,轉的我都暈了。而且,我們找了這麽久,也沒有看到血跡,這讓我們更加含糊了,畢竟晚上天黑,白帆覺得是傷到了,也可能根本沒有傷到。


    這時我們前麵的一戶農家門開了。一個壯壯的年輕人拎著兩個泔水桶出來,應該是要倒泔水。白帆看到這個人,突然一愣,然後大喜著喊道:“符淵!”


    那年輕人聽到白帆的喊聲,連忙迴頭,看到白帆也很是高興,喊道:“啊!表兄!”喊完,放下泔水桶,就過來抱住白帆——我都能聞到這泔水味,大哥你洗洗手再抱不行麽?


    白帆卻也不嫌棄,喜出望外的說道:“你怎麽在這?舅母可好?”


    符淵也開心的說道:“母親好著呢!表兄,你可想死我了!”


    哦,這符淵是白帆的表弟,他母親是白帆的舅媽,他爸就是白帆他舅……等會兒!!不對呀!白帆的舅舅不是我父親四大將軍之一的閔渡麽?這閔渡不是沒有子嗣麽?怎麽又有兒子了呢?再說了,他姓閔,他兒子怎麽姓符??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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