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咬了她的嘴唇。也嚇了她一跳,她連忙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我也不好意思的閃了一下。我的眼睛四處遊離,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臉紅的發燙,我感覺我快燒著了,還不停的咽口水。


    我真的是初吻——當然,如果這樣算吻的話。


    夏侯巧淑先打破了沉默,“快喂我吧,一會兒我還要喝藥呢。”她的語氣很淡定。


    “哦,好,好,來,別別燙著….”我連忙手忙腳亂的喂她。


    一邊喂,我一邊偷偷的觀察她。她好像沒生氣,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我其實也覺得有些衝動了,無論如何這也不是這個時候我應該做的事,她還在生著病,我卻想占她便宜。此時我都覺得我好臥錯…….


    飯喂完了,我又給她擦了擦嘴。然後,沉默的坐在了她的對麵。像了犯了錯的孩子。


    還是夏侯巧淑先開了口,“我有些累了,你能扶我側著躺會兒麽?”


    “哦,哦…行。”我伸出手去,卻好像無處可扶,扶哪裏都不對。


    “怎麽?我是刺蝟啊?”她看著我手足無措的樣子,調侃道。


    你別說,她這一句話,讓我頓時輕鬆了不少。


    我一隻手墊著她的頭,一隻手扶著她,慢慢的將她側著放倒在床上,我生怕碰到她疼的地方——當然還有敏感的地方。她很輕,身上雖然有藥的味道,但是這味道裏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淡淡的香,如果不是離她這麽近的話,還真沒聞到——當然,也可能是我這迴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的緣故。


    她很配合的躺下了。躺下後,她看著我問道:“你剛才是要做什麽?”


    我一聽,汗都下來了,支支吾吾的說:“沒…沒什麽,我…我就是有點衝動了…”


    她笑著說道:“衝動?衝動就咬我啊?我很好吃麽?”


    “不…不是咬你!”我連忙解釋道。


    “那是什麽?”她追問道。


    “我是…我是想吻你!”我終於說出來了。


    她聽到後,笑了笑,說:“為什麽?”


    我憋了半天,說道:“因為…因為剛我看你的嘴…好漂亮…”我的天,我終於把自己猥瑣的形象坐實了……


    我和她對視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接下來又是她先開口了:“我養養神,你隨意吧。”說著,閉上了眼睛。


    我說道:“你不怕我又衝動啊?”


    她睜開眼睛,笑了一下,說道:“不咬我就行。”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不咬我就行?!那就是說我可以親她?!好啊,你這是挑戰一個迪奧絲的下限啊!


    我慢慢的俯下身去,親了一下她的臉。她沒有睜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的一絲行為,隻是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的抖動了一下。於是,我又親了一下她的臉。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她這樣子,讓我一下子膽大了起來!我順勢蹲了下去,吻住了她的嘴!她還是沒有反抗,也沒有睜開眼睛。此時,我在腦海裏快速的迴憶電視裏看到的接吻的動作——是能播的電視劇哦!


    我也不知道我們吻了多久,直到我聽到外麵好像有腳步聲,我連忙起身,坐下來,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而她則一直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果然是大少奶奶扈婉嫦她們帶著剛煎好的藥迴來了。


    我連忙站起身來,對扈婉嫦說道:“她吃完飯了,然後她想閉目養神一會兒。你們迴來正好,我有些累了,你們照顧她吧,我,我迴去了。”說完,我沒等她們說什麽,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心柔看到我要迴去,連忙匆匆的和扈婉嫦她們道了個別,就追上我,扶著我出了院子。留下屋裏的人們麵麵相覷……


    出來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身邊同樣一臉懵的心柔,我傻笑了一下。我的傻笑是因為,我忽然想到,我一直覺得我的初吻應該是跟心柔的。而且在我的腦海裏,我和心柔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吻了。真的是很奇妙,我之前怎麽也想不到,我會吻夏侯巧淑,而且還是初吻。事情就是這樣的變幻無常啊。


    心柔讓我這一笑給弄的更懵了,問道:“怎麽了少爺?”


    我一愣,連忙找托詞道:“啊?呃,我看到咱們府裏現在越來越和諧,很開心。”


    心柔多聰明啊,對我這很官方的托詞一點都不信,隻見她眼珠轉了兩下,對我笑了笑,沒再說話。


    就這樣,我又增加了新的事情——每天下午都去看望夏侯巧淑。當然除了陪她聊天,關懷她的病情之外,我也會趁著沒人的時候吻她。她也從最開始的時候閉著眼睛由我吻她,變成了時不時的主動吻我。隻不過,我們吻完之後,彼此並不說什麽,仿佛這就是一種默契。


    一轉眼,十多天過去了,在我的細心的“照料”下,夏侯巧淑的病情也基本痊愈了。這一日,我又像往常一樣,來看望夏侯巧淑。


    我剛進門,就看到夏侯巧淑滿麵春風的站在門口迎接我。玉蝶在她身邊。


    夏侯巧淑看到我來了,居然給我行了個禮,說道:“恭迎少爺。”


    我連忙擺手道:“你可別嚇我。”


    她噗嗤一笑,將我讓進屋裏,讓我坐下,並且為我倒上茶。謔,這一係列的舉動讓我受寵若驚!


    我問道:“你這是幹嘛?”


    她又行了一個禮,嬌嗒嗒的說道:“我這是感謝少爺呀!妾身能痊愈,全靠少爺。”


    我擺手道:“哎,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娘、大嫂,還有玉蝶、心柔她們也都費心費力的。”我用指著一旁的玉蝶和心柔。這時我發現,玉蝶和心柔在捂著嘴偷偷的笑著。


    夏侯巧淑迴頭看著玉蝶和心柔,說道:“你們倆先下去,我有事和少爺說。”


    玉蝶和心柔對視了一下,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麽事兒,會心一笑,答道:“是,少奶奶。”然後轉身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沒忘了把門隨手帶上了。


    我看著她們出去的背影,一愣,有些不知所措。我再看著眼前嬌嬈可人的夏侯巧淑,我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了。


    我咽了咽口水,說道:“你真的全好了?”


    夏侯巧淑湊到我麵前,用嫵媚的聲音說道:“當然,不信,我給你看看。”說著將我拉過來,看她是否痊愈。


    我連忙伸手阻攔,問道:“等一下,你,要幹什麽?”


    夏侯巧淑嫵媚的說道:“給你看看啊,我真的好了啊。怎麽,你怕了?不再是那個天天偷偷親我的你了?”她的話語似乎帶著鉤子,鉤動的我心裏小鹿亂撞。


    我略帶緊張的說道:“不是…我…我真的隻是想問問你的病情…沒…沒想別的…”


    她用手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輕輕的說:“放心,已經沒有龍纏在我的身上了,現在,該輪到我纏在你身上了。”


    說罷,她用嘴吻上了我的嘴……


    “祈康,沒想到,我真的成了你的女人。”她輕輕柔柔的說道,眼神裏充滿甜蜜。


    “我也沒想到你的轉變會這麽快,根本不像我記得的你。你是怎麽想通的?”我望著她說。


    “你想聽真話麽?”


    “當然。”我篤定的說道。


    “其實如果那天你沒來,我對你還是充滿敵意的。那幾天的我,充滿了恐懼、彷徨和絕望。我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了我。直到你來了,你就像我活下去的最後一絲光芒,雖然我嘴上不承認,但是我心裏真的忽然覺得你是我的依靠。”她動情的說道,眼睛了已經泛著淚光了,“後來,和娘聊的那一上午,讓我忽然感覺到,這個家對我很重要,我不想離開這個家,有你們,我才不是一個孤魂野鬼。而你和大嫂來到,又是那麽的關心我,又是給我主動喂飯,讓我忽然覺得你沒那麽討厭,你們就是我的親人啊。你偷偷的吻我,我看到你那傻傻的樣子,忽然又覺得你好可愛。”說著她噗嗤的笑了。


    我也笑著說道:“那是後來不反抗了,是認命了?”


    她點頭說道:“嗯,但是是我心甘情願的。這些天,你真的像我的夫君一樣,天天來看我,和我聊天,照顧我,”


    “那可能是我天天想來占你便宜,哈哈”我插話道。


    “所以喲,我今天要占迴來,不能讓自己吃虧,嘿嘿…”她壞笑道。


    我們正說著,忽然門外傳來心柔的聲音:“少爺,夫人叫您去她那裏一趟,有事找您。您現在方便麽?”


    我聽到後,看了看夏侯巧淑,夏侯巧淑點頭說道:“快去吧,我這裏不用你陪我了。”


    我說了句好,又對門外喊了句稍等,就吻了一下她,轉身出了門去。


    路上,我偷偷的瞄了瞄心柔,做賊心虛的說道:“少奶奶真的痊愈了,我看到了。”


    心柔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麽,笑著說:“我知道,少爺。還是您有本事,想留住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留住她的心。”


    “那你不會生氣吧?”我試探的問道。


    “我生什麽氣呀?少爺您留住自己的女人,我替您高興還來不及呢!”心柔有些詫異的看著我說。


    “哦,對,她是我的女人…那你呢?”我問道。


    心柔眨著她那雙大眼睛,想了想,忽然明白我在說什麽了,害羞的低下了頭。


    我本以為她不會迴答我了,隻聽她小聲喃喃的說:“我是少爺的丫鬟……也是少爺的人……”


    聽到這個迴答,我心裏甚是滿意。其實,我知道她是真心的為我高興,我也知道她不會吃醋。但是,我隻是想聽到一個明確的答案而已。別怪我,我真的是迪奧絲當久了,自信心這塊沒那麽強。


    我們倆來到了我母親的房間。看到我母親,連忙下跪請安。母親看到我已完好如初,心裏甚是高興,連忙叫我起來,坐下。全天下的母親都是這樣,孩子無事,比自己無事更高興。


    坐下後,母親說道:“祈康,你現在身體恢複的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該準備你的成人禮了。今天我叫你來,就是和你商量一下,成人禮的事情。”


    我一聽,忙問道:“我的成人禮?那不是明年的事情麽?”


    母親說道:“是啊,再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過年之後再一個月就是你的成人禮。所以其實沒多長時間了。”


    “啊?要過年了?”好嘛,我真的是一天這日子傻過傻過的呀!


    母親繼續說道:“對,你的生日大,過完年就是你十八歲的生日。”


    “也就是說,我十八歲生日的當天就是成人禮唄?”我問道。


    “沒錯啊,十八歲你就成年了。”母親說。


    我掰著手指,算道:“那就還有兩個月唄?”沒想到這成人禮這麽快就來了。


    母親說:“沒錯。不過,你大病初愈,這前後操辦的事情,我和你大嫂就都操辦了,這個不用你操心。隻是有一件事,需要你親自去辦。”


    我說道:“什麽事?請母親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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