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昂的話音落下之後,這工棚內立馬傳出一個老人愉悅的聲音道:“門沒鎖,老朽身形不便,小仙請自行進來吧!”


    吳昂在外麵聽到屋內之人答話之後,他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門躬身一禮道:“那後進就打擾老先生清幽了。”


    說完這話之後,吳昂才直起身子推開了門進屋。


    旁邊的張春生見到吳昂居然這麽講究這些繁瑣的禮節,他不由得有些暗自吃驚。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像吳昂這種八十年代末期的人大多是直來直去的,進誰家裏頭敲個門都算是禮儀周到了,哪裏有吳昂這般的遵循傳統!


    等到吳昂和張春生進屋之後,他們便見到這正對大門的方向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精神爍爍的老人正衝著他們點頭示意。


    見到吳昂和張春生進屋之後,那老人朝著吳昂說道:“想必您就是方才在屋外答話的小仙吧?老朽聞知禮這廂有禮了!”


    說著這老者將那雙幹枯的雙手平舉在胸前衝著吳昂做了一個同先前聞知傑不一樣的古怪手勢,算是見禮了。


    吳昂見到這個老者做出不一樣的手勢時,當下衝著這個老伯躬身道:“老伯謬讚了,在下豈敢在您麵前當小仙二字,吳昂這廂也有禮了!”


    這老者見吳昂很是得體的禮節,他暗地裏點了點頭,對吳昂這年輕人倒是顯得很親切,隨後他衝著旁邊一處擺放了桌椅的地方一攤手道:“俊傑出青年,吳先生和這位先生都請上座!”


    見對方禮讓,吳昂便直起身拱了拱手衝那老人道:“謝謝老伯賜座!”說完這話之後,吳昂才大大方方的走到老人示意的地方落了座!


    而張春生見到吳昂繞了大半天的彎子才被這老者請入了座,他也不好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跟著去坐下,所以當下他也學著吳昂的樣子衝那老人躬身一禮,然後拱拱手說道:“謝謝老哥賜座!”等他也做完這一模一樣的舉動後才跟著吳昂一道入了座。


    等到這吳昂和張春生都坐正之後,這老人便推著輪椅來到了這桌椅的旁邊,他麵露難色的對吳昂說道:“適才舍弟已經將情況向我講明了,吳先生,我在這還得跟您陪個不是,我那不出息的侄子衝撞您了,還望您海涵,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見到這老先生一開口卻是為他那子侄來賠禮道歉,吳昂連忙說道:“聞老先生哪裏的話,他衝撞我那是他的事兒,您來賠禮卻是折煞我了,方才您的舍弟也教訓過他了,這事兒就這麽過去罷了!”


    見吳昂說事情罷了,這老者臉上的難色立馬退去,隨後他便笑嗬嗬的說道:“嗬嗬嗬...吳先生是豁達之人,恩怨分明很是和我脾氣,來,吳先生,請用茶!”


    說話間這老人便用手分別遞給了吳昂和張春生一人一杯桌上的茶水。


    吳昂和張春生兩人分別雙手接了茶水之後,吳昂這才仔細的打量了這老者一眼。


    隻見這老者須發皆白,麵容枯槁,頭頂上已經光溜溜的一片,但眉毛和胡子卻是很長,占了臉目的三分之二還有多,眼睛雖然被眉毛遮住,但暗含精光,顯得精神爍爍。


    再看他的雙手,其上布滿老繭,每根手指都很粗壯,想來雖然他下肢不便,但雙手還是時常勞作的。


    吳昂起先進門的時候就見到那老者不同於聞知傑的起手問禮時就已經很心驚了,老者這起手問禮號為祖師傳印,一般都是各個門派得了真傳的人才那般起手問禮的。


    而聞知傑的起手問禮則是號為旁支傳印,雖然也有一定傳承,但是沒有得到真傳,所以先前這聞知傑喊吳昂一聲小仙,吳昂應得是爽快的很。


    當碰到這種得了真傳的人喊他小仙的時候,吳昂卻是愧不敢當了,因為吳昂自己的起手問禮式同這聞知禮的差不多,吳昂的叫做掌門傳印,因為吳昂這一門都是單傳的,門中就他一人,所以他得了真傳以後就是掌門人了,結的就是掌門傳印。


    這門派有大小之分,按照傳承來的話或許這吳昂和聞知禮兩人的傳承都算得上古老的門派,但魯班傳人畢竟在人數上還是要占據優勢的,可謂是流傳千古的大派別了!


    若是真要按照古代時候的門派製度來的話,吳昂這一手掌門傳印是要壓聞知禮一頭的,但是如今他這個小門小派就他這麽一個人了。


    他即使是個掌門人也隻能同這聞知禮平輩而論,況且聞知禮年歲還大他很多,所以吳昂就隻能以後輩身份來論禮節了。


    不過吳昂心裏也清楚,這聞知禮或許已經從聞知傑的口中知道自己掌門人的身份了,雖然自己是小門派的,但從聞知禮的談吐間來看,他也是十分重視自己的,不敢以大派的身份來壓人。


    要不然這聞知禮也不會一上來就是替自己的侄子賠不是了,他也怕萬一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吳昂這種得了掌門傳印的人,他的子侄以後怕是都沒好果子吃!


    吳昂在觀察了聞知禮之後心裏又思前想後了一番,隨後他決定開門見山的跟聞知禮談事兒,拿定了主意他便對聞知禮說道:“聞老先生,我今日前來是受這位張警官的托付,為的是擺平這個地方的邪魅,聞老先生久居於此,您肯定深知此地邪魅的厲害,還望聞老先生能將現今此地的情況告知一二,這樣我也好想個萬全之策來應對!”


    聽完吳昂的一席話之後,這聞知禮卻是沉默了一陣,最後他歎息一聲對吳昂說道:“唉~吳先生心懷正義,著實讓老朽佩服,既然吳先生問起這片地界邪祟的事情,老朽定當全盤托出,這事兒還得從半年前開始說起......”


    隨著聞知禮的一番訴說,吳昂越聽越心驚,他發現這聞知禮知道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多很多,而且說出來的事情經過也比他從於紅光那聽來的還要複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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